“师父,你总算出现了,外面这么乱,我还以为你出事了。”邵景明道。
“就这群土鸡瓦狗怎会伤到我?”童渊面无表情道,“朝廷失道,我倒是想朝廷被太平道推翻,不过她们怎么做都无所谓,但是想伤你们我却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邵景明听了之后还是很感动的,虽然这个师傅平时总是黑着一张脸,而且罚他们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手软过,但是严厉归严厉,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徒弟的。邵景明和童渊休息了一会,此时天色也黑了,徐圭召集众人议事,邵景明让邵雄留下,自己去议事了。
邵景明到的时候众人差不多到齐了,留赞也在旁边,邵景明和留赞互相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了。之后众人汇报了一下各个城门的情况,之后上报了各个城门剩余的武器装备数量。
“哎,不知道援军何时能到啊。”徐圭很是焦虑。
“信使已经派出,想来两日内就有消息了。”王参军此时有站了出来,不过因为之前的事,徐圭不是很待见他,但是也没有过于疏远他。
“不过有件事下官很是好奇,不是邵公子可否为下官解惑。”王参军突然问向了邵景明,邵景明下意识觉得这个王参军要给自己挖坑。
“王参军但说无妨。”这个时候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黄巾贼攻城,四个城门都收到了进攻,但是为何之后邵公子所守城门攻击最为猛烈?”
邵景明不知道王参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又如何?”王参军此时笑了笑说道:“明公,这会稽城四门最易攻的是南门,可难攻的就是东门了,贼军来攻会稽,想来一定会选最易攻的南门,而不会选最难攻的东门,贼军舍近求远,必有缘由。”这时候邵景明隐约明白王参军想干嘛了。
“你说是为何?”徐圭此时也有些疑惑,于是问道。“贼军如此反常,想必是有把握能攻下城门。”王参军看到徐圭没有排斥他,很是高兴。
“那跟邵公子有何关系?”徐圭问道。“贼军能笃定拿下东门,那我能想到的就是他们已经有了内应!”王参军说道。邵景明已经猜到他想诬陷自己,但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连证据都没有的东西都敢随便说。
“王参军是说我通敌?”邵景明面色不善,这王参军有些欺人太甚。
“邵景明斩杀黄巾贼多人,怎么可能是敌军内应?”徐圭也有些不信,但是脸上也有了怀疑。
“下官说的另有其人。”王参军道。
“是谁?”徐圭问。
“所以这是我想问邵公子的了,”王参军盯着邵景明,“今日可有生人进城?”
邵景明脸色一变,对面是想在童渊的身上做文章。众人看邵景明脸色,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的确有生人进城,不过此人乃是我的师父。”
“可是据我所知,邵公子的恩师可是蔡邕蔡先生。”
“此人乃是教我武功的师父。”
“可是他为何不在城内?而且他是如何躲过城外的黄巾贼寇?而为何右恰巧在敌军攻城的时候进入城内?”这个问题邵景明没法解释,童渊独来独往,本性如此,但是城内众人可不知道童渊,邵景明跟他们这么解释他们估摸着也不会信,邵景明此时看到徐圭脸上的怀疑越来越重。
“禀太守,末将以为邵公子所说之言属实,邵公子之师绝不会通敌。”此时留赞站出来为邵景明说话了,邵景明很是感动。
“仅凭邵公子和留兵曹一家之言,并不可消除此人嫌疑,”王参军道,“那该如何是好?”徐圭此时已经渐渐信了王参军的话。
“下官觉得为了避嫌,还是请他人来守东门吧。”王参军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不可!”留赞道,“临阵换将本就是大忌,何况前有谢兵曹阵亡,如果此时换人,军中士气不稳,恐东门有失啊。”
“留兵曹所言甚是啊。”徐圭道。“下官的意思自然不是临阵换将,下官的意思是派监军去东门,协同邵公子守东门。若那人果真是内奸,那即可让监军就地拿下;若是没有内奸,则邵公子乃正人君子,明公应当重赏才是。”
“王参军言之有理,”徐圭有些意动,毕竟他也不确定王参军所说的是真是假,如果真的错怪了邵景明,他脸上也不好看。
“那就依王参军所言,诸位以为如何?”
“不可!若是派了监军,那众将士是听邵公子的还是听监军的?”留赞忙道。
“留兵曹多虑了,监军只负责监察城内是否有人通敌,至于临阵指挥当然还是邵公子了。”王参军道。
“可是……”留赞还想说什么,但是被邵景明拦了下来,这件事现在估计是不可能变了,否则徐圭的疑虑消除不了。
“就依太守所言。”
“好,邵公子果然深明大义。”徐圭很是高兴,“那派何人去呢?”
“下官以为郑长史去最为合适了。”徐圭略加思考之后便同意了王参军的话。
“好了,贼军还未退去,诸位会到个城门,小心戒备。”最后众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城门。
临走前留赞悄悄地跟邵景明说道:“那郑长史乃是王参军好友,你要小心。”
“多谢留兄!”
邵景明很是烦躁,王参军要是冲着他来的话他一点都不怕,邵景明有的是手段应对,但是他们的目标是童渊就不好办了。这里的不好办指的不是怕童渊被害,以童渊的武功,这种事情肯定应对的来,但是童渊是嫉恶如仇的性子,要是一言不合打杀了郑长史,那真的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所以邵景明觉得有必要提前跟童渊说清楚,一面事情不可收拾。邵景明快速赶往东门,童渊还在,邵景明就把事情跟他说了,童渊听完怒道:“哼!朝廷已经烂到根了,都这个时候了,这些狗官不想着怎么守城,居然还在勾心斗角,我现在倒是想帮太平道,灭了这朝廷!”
“师父!”邵景明无奈扶额道。
“好了,虽然这朝廷已经腐朽不堪,但是老夫不会让你为难的。”童渊道,“不过若是那狗官咄咄逼人那还如何?”
“简单,那就让他做功臣。”邵景明道。“他要害你,你还让他立功?”童渊疑道。
“那当然,为了抵抗黄巾贼寇,为国捐躯,当然是大功一件。”邵景明笑道。
童渊听罢想了一下才明白邵景明是什么意思,于是笑道:“不错,大丈夫就应该杀伐果决,切记妇人之仁。”
跟童渊交代完这件事之后,邵景明稍稍安心了,没过一会儿,就有个腆着肚子的家伙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东门。
“你就是那个姓邵的小子?”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看起来就让人很不爽的家伙估计就是那个郑长史。
“正是!”邵景明淡淡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蔡家的人,也不管你武功多厉害,现在我来了,你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否则要你好看!”
这个郑长史上来就要夺权,旁边的邵雄看不下去了,怒道:“你这厮好没道理,我兄弟辛辛苦苦守城,你上来就要我们听你的?”
“你是何人?”郑长史问道。
“我是他兄弟。”
“是何官职?”
“没有官职。”
“哼!区区贱民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郑长史毫不客气的骂道。
“你!”邵雄气急,就要动手,邵景明伸手拦住了他。
“阁下就是郑长史?”
“没错。”
“徐太守只是让你来监军,可没有交给你指挥权,阁下上来就要夺权,意欲何为啊?”邵景明不卑不亢。
“小子?你还搞不清这多的规矩?只要我在太守面前随便说几句,你不仅位置不保,还可能有牢狱之灾,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听话,否则你知道后果的。”郑长史道。
“郑长史,现在黄巾贼寇大军压境,我们应该共御外敌,所以此时军心不可乱,还是我来指挥比较好。”邵景明可不会傻到把指挥交给他,那样才是真的完蛋。
“小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郑长史怒道。
“郑长史还是做好你分内之事把。别的就不用管了。”邵景明没有理会他的威胁。
“好小子!咱们走着瞧!”郑长史撂下一句狠话,然后转身走了。
对于郑长史的威胁,邵景明虽然不是很在乎,但是多少要留个心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小人报仇那可是一天到晚,要是这个郑长史真的敢做一些胆大包天之事,邵景明不介意送他见上帝。要是这个世界里面有没有上帝呢?管他呢,没有就去见玉帝也行。
“这厮好没道理!”邵雄还在为刚刚的事忿忿不平,“没事,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来。”邵景明说道。
后来童渊也知道了这个郑长史说的话,之后找到邵景明问他是不是直接解决了他,邵景明连忙阻止,然后告诉童渊现在解决了他会有麻烦,先看看情况再说,童渊听了之后也没有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