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举家进京了,有一个意料之中的人也跟过来,那就是卫衡。卫衡在蔡府带了许久,但是整个人却越来越沉默寡言,反不如以前那种纨绔子弟的样子有意思,在蔡府进京之前卫衡是回家了,所以他没赶上李儒的护送。不过他知道蔡家进京之后,还是自己嘚嘚跑到京城,而且是只身一人,而且在途中还碰到了山贼,不过好在他自己好歹有童渊教的一些东西,所以对付普通山贼自然没有压力的,所以他是有惊无险地到了京城。
蔡邕当然知道卫衡来了,因为卫衡的父亲写了书信送过来了,告诉了蔡邕这件事。卫衡道蔡府的时候,整个人都黑了好几度,浑身汗臭味,估计路上都没来得及洗澡,衣服也有些破烂,不知道是跟人打斗弄得还是树划得。总而言之卫衡是成功地到了京城,蔡邕也赶紧给他安排了房间,并且给他准备了热水让他洗澡。之后蔡邕还跟卫衡聊了一会,很奇怪的事,卫衡现在看邵景明的眼神里也没有仇恨的意味,不知道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在谋划什么。
这边邵景明对于戏志才吸食五石散这件事非常不爽,于是他想了个办法。这天曹操和戏志才又来了,邵景明找了个机会单独跟曹操说话。
“孟德兄,你知道戏志才最近在服用五石散吗?”邵景明问道。
“我知道。不过志才才本性风流,服用此物也无妨。”曹操有些不在乎,毕竟他只知道这东西有药用和催情的作用,也没觉得这东西会有什么大影响。
“无妨?你不知道这东西的害处吧。”邵景明有些无语,这些人真的是不知者无畏。
“有何害处?”曹操现在有些犯嘀咕了,其实他真的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有害,不过邵景明当然是不会害他的。
“此物虽可做药用,但长期服用,会有成瘾性,并且会使人身体变弱更易生病,长期服用此物之人,都不得长寿,现在你还觉得此物无妨吗?”
曹操听了之后沉思许久,最后开口道:“那该如何?”
“简单,你把他交给我,我来帮他戒除毒瘾。”
“景明有法可解此物?”“山人自有妙计。”邵景明故作神秘,曹操哑然失笑。
“那就依你。”曹操道,“不过可别伤了他。”曹操似乎预感到邵景明要干什么了。
“放心,我可宝贝他了,怎么会伤他。”邵景明道。
“你这些稀奇古怪之词到底从何而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一定能换你个结实强壮的戏志才。”曹操听着邵景明的话,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不过现在既然答应了邵景明也只能由着他了。
戏志才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很是奇怪,问道:“五石散而已,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邵景明给他解释了五石散的害处,戏志才很是不以为然:“人活一世,当随心而行,不必去管其它。”
“你就不怕自己短命?”邵景明问。
戏志才听了之后大笑道:“生死自有天定,不须你我费心。”虽说邵景明的重生很是神奇,但是他对这种完全不负责任的话还是嗤之以鼻,于是对戏志才道:“现在孟德已经把你交到我手上了,所以你现在得听我的。”
“我若是不听你又该若何?”戏志才瞥了邵景明一眼。
“你要是不听的话,嘿嘿嘿……”邵景明一阵奸笑,戏志才听得有些发毛,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陷阱里面。
邵景明自然是准备了一套计划,首先是断掉戏志才的财路,让他没有钱,只能靠邵景明。第二不许他出门,让他求别人的机会都没有。第三自然是开始锻炼他的身体,就像是童渊教邵景明那样,只要不听话就打戏志才还没察觉到他将经历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邵景明正式开始他的计划,他之前已经让下人悄悄的搜查过戏志才的随身物件,结果是邵景明多此一举了,戏志才什么都没带,他就是打定主意吃白食了,这倒是省了不少事。第二步,叮嘱好了蔡府所有下人,谁都不须给戏志才提供帮助,所以戏志才在蔡府算是‘孤家寡人’了。
第三,邵景明一早就起来,直接去戏志才的房间,把他提溜起来,这时候戏志才还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抓起来,肯定是一肚子怒气,可是他身体素质怎么能比得上长期练武的邵景明呢?所以他就像只小鸡一样被邵景明给提起来了,戏志才也没招,所以只能老老实实起床,邵景明给戏志才准备了衣服,因为戏志才的衣服是士子服,这种衣服长衣宽袖,肯定是不适合练武的,所以邵景明早就让人按照戏志才的尺寸准备了衣服。
戏志才一看到这衣服就赶到有些不妙,于是问道:“穿此衣裳是要做何事?”
“你不用管,到时候就知道了。”之后邵景明领着戏志才到了后院,因为董卓赐的府邸非常大,所以在后院进行练习不会影响到他人。
到了地方之后,邵景明就露出了他狰狞的面容,他手拿一根早已准备好的木条,之后对戏志才道:“扎个马步。”
“为何要扎马步?我对武学一道并无兴趣。”戏志才根本就不想练武,所以准备要走,可是邵景明那会放过他?手中木条一抽,直接打在了戏志才身上。戏志才吃痛,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你这是作甚?”
“扎个马步。”邵景明微笑着说道。
“吾宁死不屈!”戏志才硬气了起来,就是不做。邵景明又是一下抽在他身上,之后继续说道:“扎个马步。”
戏志才还是不从,邵景明又抬起手,准备打他,戏志才终于受不了,最后还是屈服了,老老实实扎了个马步。
“动作标准点,看你扎的是马步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青楼在的姑娘扭屁股吧。
邵景明这话说的很是难听,戏志才当然不服,于是按照邵景明的要求站好,可是戏志才的身体怎么可能坚持的住?没站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可是邵景明一点都不可以,只要动作不标准就抽他,邵景明下手很有分寸,既能让戏志才尝到痛,又不会伤到他的筋骨,所以虽说戏志才看起来很痛,但是实际上没有受到多重的伤。
当然,戏志才年级比邵景明还大,所以指望他练出点什么东西还是不切实际的,邵景明的目的还是要锻炼他,让他的身体不会因为酒色而垮掉。
一上午练了下来,戏志才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直接回房,往床上一躺,衣服都不脱就睡了。知道晚上才晃晃悠悠地站出来。戏志才感觉自己浑身酸痛,什么动作都不舒服,邵景明倒也没有亏待他,晚饭自然是很好,毕竟这么消耗体力,肯定是要补充起来的。
戏志才能够肯定,今天他这次晚饭是他活到现在饭量最大的一次,什么不管荤的素的,也不管味道,直接就往嘴里塞。戏志才受了这么大的苦,自然是不会跟邵景明客气,所以要了瓶酒。酒足饭饱之后,戏志才总算是舒服了。
“你这般折磨我,到底意欲何为?”戏志才问道。
“当然是为了你着想。”邵景明道,“看看你这身体,照你这么个折腾法,估摸着活不了几年了。”
“可你让我如此这般,就能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不敢保证,但是多活几年是肯定可以的。”
“那就是说我明日还得如此?”戏志才一脸惊恐。
“你猜对了。”邵景明比了个大拇指。
“我突然想起家中有事,所以得回去一趟,我先走了。”戏志才起身就走,邵景明动都没动一下。
“孟德已经把你交给我了,所以现在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上,而且我已经跟府上的人说了,你是跑不掉的。”
戏志才不服,跑到大门口,想要出去,结果大门被锁死,他怎么都打不开,于是只能用手捶门,大喊放我出去。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邵景明不紧不慢的跟过来说道:“我早说了,你出不去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去睡,否则我明天一早还得把你从床上揪下来。”戏志才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梦想,认命一般的回去了,邵景明搂着他把他带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邵景明照例去找戏志才,戏志才依然没醒,当然邵景明也是照例把他叫醒了。还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动作又做了一上午,戏志才这次比昨天好一些,也许是昨天睡得早,所以没有倒头就睡。邵景明觉得自己的方法似乎有效了,不过事情的发展并不是那么顺利。
因为戏志才的瘾犯了。这两天没有吸食五石散,所以戏志才的身体齐了反应,整个人心神不宁的,而且开始流鼻涕、冒虚汗,甚至到最后整个人情绪失常,疯狂地挣扎,邵景明真的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这时候力气突然就变得很大,邵景明都有些控制不住,所以只能把他绑住,嘴里塞上块布,防止他伤了舌头。过了一阵之后,戏志才终于缓过来了,邵景明见他正常了就把他给解开了。看来瘾的问题还是很麻烦的,所以邵景明得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了。
邵景明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所以当天下午就出去找医生了。邵景明问了好几个医馆,人家对于五石散成瘾问题都没有办法,倒是把邵景明给难住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这时候,邵景明听到了路人的对话:“你听说了吗,城东那边来各位神医,不管什么病只要开一帖药就能治好。”
“真的假的?怕不是吹牛吧。”
“当然是真的,我邻居家有一个老头,病了好几年,城里的医生问遍来的都没治好,那神医只看了一眼,把了把脉,开了服药给他,结果没吃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活蹦乱跳的。”
“呦,真的这么神啊,我爹也病了好几年了,我得赶紧带他去看看。不过这神医…看病得不少钱吧…”
“人家神医可不是贪财之人,他看病只收一铢钱。”
“那可太好了,他在城东什么地方?我得去看看。”
“我知道在那,我带你去。”
“好!好!”
邵景明把他俩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的,真的有这么个神医吗?邵景明感觉他有可能是个骗子,当然也不排除他就是神医的可能性,所以邵景明决定跟着他俩去看看,那个神医到底是何方神圣。
邵景明一路跟随,当然以邵景明的身手,那俩人肯定是发现不了的。等到了地方之后,在路边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棚子门口有块帘子外面有很多人在排队,那俩人到了之后很是自觉地排起了队。
邵景明则是走到前面的棚子,听见里面有个声音说道:“你身子太虚,这些日子吃了补药太多,结果虚不受补,我开服药给你,你那个补药就别再吃了。”
“多谢神医。”说完这个看病的就从棚子里面出来了,邵景明借机挤进去,看到的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人,此时正在整理着面前的桌子。
这时候邵景明后面有人嚷道:“你要看病后面排队去,我都等了一天了。”
邵景明听了之后就退了出去,邵景明的素质还是不错的,所以老老实实去排队了。这一排队就排到了天黑。终于邵景明前面的人走了,轮到了邵景明,等邵景明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说道:“今日收摊,想看病请明日再来。”
邵景明身后排队排了很久的人暗叹自己来晚了,之后都走了。邵景明可不管这些,直接进去了,里面那人抬头看了邵景明一眼说道:“不是说了吗,明日再来。”
“神医应该是这几日才到的京城吧,不若来我府上歇息一下,我也替神医接风洗尘。”
那人很是奇怪,仔细地看了邵景明,这时候他才发现邵景明衣着华丽,并非穷人。
“吾已言明,看病明日再来。”
“神医,别跟我客气了。”邵景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神医的手,直接就把他拖走。
“你这厮,我已说了明日……哎,我药箱还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