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此时还在醉酒当中,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了。但是齐甫一直在监视着这个张肃,这也是邵景明特意嘱咐的,因为史书邵景明看过,再加上张松与张肃是兄弟,所以张松对于张肃的防备也比较轻,张松可能会在这里露馅。所以邵景明才会让齐甫关注这个张肃。
所以张肃了深夜拜见刘璋这件事,很快就被齐甫知道了,于是齐甫连忙让人去了张松的家里,将醉醺醺的张松给接了出来。张松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齐甫带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这个地方很是安全,所以可以保证刘璋发现不了。随后齐甫连忙去找了法正,将张松可能说漏嘴的事情告诉了法正。
“子乔恃才傲物,吾早知子乔会有今日,只是多亏了公绪,否则子乔便绝于此地!”法正道。
“我等解释好友,见好友有难,我哪能不相救?”齐甫笑道。
“只是公绪如何知道君矫会告发子乔?”法正此时开始发问。
“这…”齐甫被法正这么一问,一时有些语塞,“我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会特意让人监视张肃。”
“如此看来,公绪行事甚是谨慎,”法正笑道,“只是公绪并无要职在身,如何供养得起如此多的手下?”
“这…只是祖上留下的一些家底而已。”齐甫干巴巴地解释道。
“公绪原来也是大户出身,失敬了。”法正依然笑着,但是齐甫看着法正笑的样子,心里却很慌。
“哈哈哈…”齐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只能干笑。
“正还有一事不明,望公绪解惑。”法正道。
“但说无妨。”齐甫隐隐觉得法正已经猜出来他的身份了,所以他得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公绪散尽家财,招揽了手下,只是为了配合子乔?”法正对于齐甫的种种行为,都很怀疑。
“都是为了朋友嘛。”齐甫干巴巴地解释道。
“如此看来,公绪真乃挚友也!”法正笑道,但是齐甫知道,法正这不是称赞,而是讥讽。
齐甫知道下面肯定瞒不住了,于是干脆说道:“孝直,你知道些什么?”
“吾只是觉得公绪种种行为实在太过凑巧,而且又不遗余力地帮助子乔,故而公绪定是有所图谋。”法正开始分析,“而时值曹操进攻成都,子乔出使曹操,回来之后便告知我等他已投奔曹操。而建议子乔出使曹操的,便是你齐甫,这未免太过巧合。”
法正说着便停顿了一下,看着齐甫。
齐甫道:“孝直,你接着说。”
“后来子乔言明计划,随后你却揽下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此事常人如何能做到?只是子乔与子度皆沉浸于喜悦之中,丝毫未有察觉。”
“继续。”齐甫道。
“故而,正猜测公绪是否是曹操所派,来此特意为了拿下成都!”
“好!”齐甫不禁拍手称赞,“孝直果然才思敏捷,能看出我的身份,真是厉害!”
“公绪果真是曹操所派?”法正问道。
“不错,我正是曹丞相所派,现在孝直知晓此事,又当如何?”齐甫大笑道。
“正乃是知恩图报之人,既然公绪有恩于正,正自当涌泉相报,此事正绝不会泄露。”法正说道。
“既然孝直已经知晓,我也不必隐瞒。待此间事了,我再将此事全盘告知孝直。”齐甫见事情瞒不下去了,索性便准备和盘托出,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既然如此,正便静候公绪。”法正笑道。
“只是我还有句话要跟孝直说。”齐甫道。
“何事?”
“孝直之才,世所罕见,邵将军与曹丞相已关注孝直许久,若是孝直能入丞相帐下,定能得丞相重用,还请孝直三思。”齐甫最后还是替曹操招揽了法正。
“公绪兄所言,正记下了。”法正听了齐甫的话也没有太大的表示,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番。
“子乔我已经将他安顿好了,待曹丞相拿下成都,子乔便可重新现于世间。”
齐甫告诉法正他对于张松的安排,法正点了点头。法正并不担心张松的安危,因为齐甫虽然是曹操派来的,但终究是为了成都,张松归降了曹操,自然是曹操的人,所以齐甫不可能会害张松,所以齐甫的话是可以相信的。
“近几日我等须得小心,我等是子乔好友,恐怕此时会牵连到我等,故而还请孝直将此事告知子度。”齐甫最后嘱咐了法正一番,让法正将这件事告诉孟达,防止孟达出现同样的问题。
“此事交给我了。”法正道。因为他们四人虽然关系好,但也是分人的,齐甫和张松法正的关系不错,与孟达关系只是一般,所以法正去说的话,孟达更加会上心,所以齐甫才会让法正去跟孟达说。
张松悠悠转醒,起身之后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家里,于是张松大惊,连衣服都没穿好,便走了出去。此时门外有人在看守,见张松出来了,于是便说道:“张先生,你醒了?”
张松见了看守,赶忙问道:“这是何处?你是何人?”
“先生莫急,此地乃是齐甫先生所有,张先生是昨夜被送到此处。”
张松听到这是齐甫的地方,于是心便放下了:“公绪将我带来此处所为何事?”
“张先生有所不知,您昨日醉酒口误,将事情泄露出去,被汝兄张肃所知,张肃连夜去见了刘璋,告发了张先生。”守卫给张松解释了这件事,这都是齐甫之前嘱咐好的。
“什么?”张松倒是很惊讶,他酒后失言,这他自己心里有数,但是他的兄长竟然去向刘璋告发他,这是张松绝对没有想到的,所以张松这时候很是迷茫。
“先生这几日现在府中住下,如今城外已经贴满了通缉先生的告示,先生切不可出门!”守卫告诫道。
“我知道了。”张松木然回答道。
他兄长告发他这件事,张松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兄长,就这么不念手足之情,直接告发他,甚至连一个劝诫都没有。他想不明白张肃就这么无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