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还真是有意思。”邵景明终于止住了笑,然后说道。
“你是说这是丞相派人送来的?”蔡琰道。
“除了他没别人了。”
“那丞相这是何意?”蔡琰不明白这个食盒的意思。
“恐怕他已经容不下我了。”邵景明没有将这个食盒的意思说清楚,这也是怕蔡琰担心。
“那该如何是好?”蔡琰满脸的担忧,如今开罪了曹操,恐怕是没有好结果的。
“静观其变吧。”
邵景明现在没什么好的应对方法,所以只能等着曹操动手。
曹操的食盒送来以后,等了几天,邵景明依然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似的,曹操现在很是愤怒,他不知道邵景明是没看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曹操已经等不了了,他现在完全容不下邵景明了,所以曹操开始想办法对付邵景明了。
邵景明知道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后面的狂风暴雨正在蓄势待发。这几天郭嘉也来找过邵景明,也说了曹操不见任何人的事,所以郭嘉现在非常担心,因为他非常了解曹操,所以他明白曹操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邵景明让郭嘉放宽心,静观其变就是了。郭嘉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默默的等着。
很快,曹操就出手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马铁,先前马铁仗着邵景明的名声在许都城内作威作福,曹操是知道的,但是曹操并没有去管这件事,而现在这件事就成了曹操下手最好的借口,所以曹操便立刻派人去抓了马铁,让许都令满宠对马铁进行审讯。马铁只是个纨绔而已,哪里受得了满宠的招数?所以很快马铁就招供了所有的事情。
邵景明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很是震惊,他并不知道马铁的所作所为,而这时候蔡琰说道:“我早就些日子就准备告诉你此事,可是因为你的事,我便将此事给忘记了。”
蔡琰此时也很懊悔,这件事她很早之前就准备告诉邵景明的,但是因为邵景明作妖,蔡琰太过担心的缘故,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曹操开始对马铁下手了,所以邵景明就显得很被动了。
马云騄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赶忙来找邵景明哭诉:“夫君,救救我哥哥吧!”
邵景明看着马云騄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刚刚蔡琰已经告诉邵景明马铁尔等所作所为,如今看来马铁哪里能救得回来?曹操下手了定然是有了充分的准备,所以绝对不会给邵景明翻案的机会,尤其是在满宠的手下救下马铁,那更是难上加难。
蔡琰看着邵景明为难的样子,于是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马云騄,马云騄听了之后便愣住了,邵景明做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所以马云騄暂时还接受不了。
“马铁被抓恐怕就是丞相的意思,故而想要救马铁,就得丞相点头,而我如今的状况,恐怕…”
邵景明的话没说完,但是马云騄已经明白了,邵景明现在根本救不了马铁,甚至自身都难保了。
“都怪我,早就知道哥哥如此,却不去制止,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场!”马云騄哭着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今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蔡琰道。
过了两天,突然有衙役来到了邵府,指名要见邵景明。
“不知二位官差来此何事?”邵景明道。
“邵侯爷,马铁在狱中招供出些事与侯爷有关,而今满府君命我等请侯爷往许都县衙走一趟。”两人说话还算客气,并没有太过蛮横,毕竟邵景明的身份摆在这里。
“景明(夫君)!”蔡琰和马云騄也在场,满宠派人来的意思自然是要抓邵景明下狱,所以她们十分担心。
邵景明一抬手,制止了蔡琰和马云騄,然后说道:“既然满府君派人前来,吾自当遵从,只是家中有些事须得我交代一番,还请二位稍等片刻,可否?”
“邵侯爷请便。”
邵景明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马云騄和蔡琰回了屋子。
“满宠来抓人了,这可如何是好?”马云騄道。
“莫急,我并未做任何违反大汉律法之事,即便满宠将我下狱,也无法定罪,过些日子便可出来。”邵景明如此安慰道。
蔡琰听了之后却一点都不轻松,因为她了解满宠的为人,所以知道满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还有,我离开之后,你们定要小心谨慎,切勿让他人有可乘之机。”邵景明的意思就是让她们别被奸人给害了。
蔡琰应声点了点头:“那灵儿和阿丑她们那边该怎么说?”
“你将实情告诉她们即可,只是让她们切勿做些出格的事。”邵景明道。
“好。”
“琰儿,苦了你了。”邵景明看着蔡琰说道。
“为夫君分忧是应该的,那里有什么苦。”蔡琰强颜欢笑。
“云騄,有事的时候你要多帮这琰儿。”
“嗯。”马云騄边抹眼泪,便点头。
“好了,我这就跟他们去一趟许都县衙了。”
随后邵景明便转身离开,然后去见了那两个衙役。
“侯爷事情说完了?”衙役道。
“说完了,我这就跟你们走一遭。”邵景明道。
“侯爷请!”衙役并没有将邵景明锁上,而是让邵景明这么去,毕竟这里是许都,天子脚下,邵景明再厉害也跑不掉,而且邵景明的家人还在这里,所以他就更不好就这么走了。
马云騄和蔡琰一路跟着邵景明直到大门口,这时候邵景明道:“你们别跟着了,回去吧。”
她们两个人这才停下脚步,然后目送邵景明离开,直道邵景明彻底消失不见。
邵景明跟着两个衙役很快便到了许都县衙,这时候满宠已经在里面等候很久了。
“邵侯爷,别来无恙?”满宠笑道。
“满府君,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今日你带我来此,不是请我来吃酒的吧?”邵景明笑道。
“侯爷真会说笑,既然如此,我便直说。”满宠此时也收起了笑容,“马铁此人你可知否?”
“当然知道,他是我妻子的兄长。”
“马铁此人这些年仗着你的身份,在许都城内肆意妄为,横向霸道,此事你可知晓?”满宠问道。
“我常年随丞相出征,家中之事了解甚少,故而并不知晓。”邵景明道,“只是马铁为我连襟,他做出此事,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这确实是我管教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