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埋伏的杨祚已经彻底被歼灭,而公孙渊也仓皇逃窜,可是公孙渊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
这会儿公孙渊正因为宝脱了安平的追兵而兴奋,随后疯狂向北逃离。
“主公,将士们整日征战,都有些劳累,前方有水,不如去哪休息一番如何?”卑衍说道。
公孙渊看了看周围的将士,再加上他们已经摆脱了追兵,所以公孙渊觉得现在休息一番也未尝不可,于是道:“那便如此。”
随后公孙渊的部曲开始休息,毕竟一整天都在攻城,虽然不是真的进攻,但是佯攻还要不让敌人发现还是很累的,所以公孙渊的士兵便卸下了身上的装备,准备喝些水,好好休息一番。
可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甘宁遵照周瑜的命令,来到公孙渊后方埋伏,甘宁到了此处之后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埋伏地点,所以甘宁便在此地埋伏。不想公孙渊真的到了此地休息,于是甘宁便率人冲杀了出来。
公孙渊那里想到这里还有伏兵?于是慌忙起身,准备应战。可是公孙渊的部曲那里反应得过来?甘宁冲进公孙渊部队之中,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公孙渊的士兵士气全无,毫无抵抗之力,甚至多有将士仓皇逃窜。
公孙渊见甘宁这般嚣张,心中愤恨不已,于是公孙渊上马准备与甘宁一战。甘宁眼见一十几岁的人策马冲来,还以为是个新兵,所以丝毫不在意。
不过公孙渊年纪虽然很轻,但是武艺却不弱,所以甘宁与他一交手便察觉出他不是普通人。
“来者何人?老子手下没有无名之鬼!”甘宁说道。
“哼!区区毛贼,我是你爷爷公孙渊,你杀我将士毁我大业,快快受死!”公孙渊怒骂道。
公孙渊此战将士死伤过半,再加上这次又被偷袭,心中自然愤恨不已,于是他便想杀了甘宁,以泄胸中之恨。
“原来你就是那公孙渊?”甘宁笑了,“看来老子的首功拿定了!”
“哼!毛贼,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公孙渊丝毫不惧。
“那就来吧!”
随后两人便战在了一起,甘宁虽然年纪不小,但是经验老到,势大力沉。公孙渊年纪尚轻,虽然力道不如甘宁,但是胜在灵巧,故而两人一时之间倒是没分出个胜负。
但是公孙渊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他新夺辽东太守,再加上年纪轻,战斗经验不足,所以比起在战场上经历多年的甘宁,还是签了许多火候。
所以现在看似两人是就努力滴,实则甘宁游刃有余,以逸待劳。公孙渊因为胸中愤恨,所以出招毫不留情,力求一击必杀,但是这般进攻最是容易露出破绽。公孙渊一刀劈下,因为力道过大,所以招式用老。甘宁眼见这是个机会,所以避过身以后,趁这机会,一刀向公孙渊砍了过去。
公孙渊虽然看到甘宁挥刀,但是哪里反应得过来?但是此刻危在旦夕,所以公孙渊松开了手中之道,然后回手格挡。手臂那里能敌得过刀?所以结果便是甘宁一刀将公孙渊连头带肩一刀砍下,而公孙渊回来格挡的手臂也被砍断。
甘宁用刀割下了公孙渊的人头,然后举起来说道:“公孙渊已死,尔等快快受降!”
眼见公孙渊身死,他的残部便老老实实地缴械投降,而作乱辽东的公孙渊势力基本上只剩下残部,所以翻不起什么花了。
随后甘宁率军返回安平,这时候周瑜大军已经到了安平,公孙渊灭,安平之危已解,接下来就是将冀州剩余各郡悉数收回,最后在将辽东彻底收归大汉。
因为此战获胜,所以晚上便办起了庆功宴。
庆功宴上,众人很是高兴,尤其是甘宁,与凌统拼酒,玩的不亦乐乎。
“多亏周将军妙计,才使得公孙渊授首!”这时候安平守将说道。
“非我之功,实乃将士们奋战才有此胜。”周瑜笑道。
“只是吾有一事不解,还请将军解惑。”
“请讲。”
“将军如何知晓那会有埋伏?”守将问道。
“哈哈哈,”周瑜笑了笑,“杨祚埋伏之处,道路险要,左右高而中下陷,而且树木丛生,实乃伏兵最佳之地。故而吾初见此地便觉得此地有埋伏,于是便派人暗中潜入查看,不想这公孙渊果真在此地埋伏。于是吾便将计就计,以诱敌之策尽灭公孙渊伏兵。”
“原来如此,将军果然厉害,吾敬将军一杯!”
这一战大获全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许都,众臣对此皆是欣喜不已,那接下来自然是要周会整个冀州,然后再将辽东拿下。公孙渊兵败身亡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于是占领常山渤海中山河间等地的公孙渊部曲纷纷投降。这样一来,倒是省了周瑜一个一个对付的时间了,但是虽然他们投降了,该做的交接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这段时间,周瑜便将这几郡一一交割,然后待冀州全境平定之后,下一步便是前往辽东,将幽州给拿回来。
辽东自然也收到了公孙渊兵败身死的消息,所以辽东众臣急了,他们怕曹昂派兵攻打过来,到时候他们恐怕难逃一死。现在辽东是无主之地,所以他们需要推选一个辽东太守。但是现在辽东太守哪里是个好位置?这个位置烫手得很,所以根本没有人愿意去做。众人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人—公孙恭。
“太守,如今祸乱辽东的公孙渊已死,还请您重掌太守之位!”这群人去见了公孙恭说道。
这时候公孙恭正在看书,他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吾已经被罢免,如今只是个闲散之人,况且汝等皆是渊儿的肱股之臣,这辽东太守,还是你们来吧,吾担当不起。”
“太守说笑了,”那人赔笑道,“先前吾等支持公孙渊乃是为他所迫,吾等贪生怕死,不顾太守,实乃吾等之过也!如今逆贼已死,吾等自当迎回太守,重掌辽东!”
“哼!”公孙恭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这群见风使舵的人,公孙恭太了解了,尤其是刚刚经历了公孙渊这件事以后。但是如今辽东正陷于危难,再加上公孙渊作乱,恐怕会连累到他们,所以公孙恭必须要站出来。虽然这是个烫手山芋,但是公孙恭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