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陶家大门前围聚拢不少百姓,都围着门前的一个案板子也看不见什么,等三人走近询问时才知晓是在陶家在给百姓舍粥。
舍粥?
宇文霸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四周又望了望却发现有些怪异,在那些讨要粥吃的百姓周围不远处还站着不少的百姓却没有走过去,而是远远的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还像是被害怕看见的样子,说话间都遮掩着嘴,倒让宇文霸觉得异样。
宇文霸朝有牛使了个眼色,有牛随即明白过来,往那些站的远的百姓们而去,一会后有牛过来禀报道:“哥哥,那些没有过去讨要粥的都是本地人氏,那些围在府门前争粥的全是外来的百姓。”
有牛话声停顿了一下才又道:“百姓们说陶家舍粥不是救人而是害人,凡是吃了他家粥的一些青壮和妇人还会被带进宅子里去做工,那些老弱病残则会打发自去,但是百姓们说做工其实是假,而是会被偷偷送去开河道赚人头费,凡有不去的在宅子内就打死然后直接丢在夹墙里就是。”
卧槽!
老子就知道不会表面看见的这个样子。
一听到夹墙宇文霸不禁又想起长安城那宇文惠及来,若不是宇文霸等人的出现,王婉儿被宇文惠及糟蹋过后就会寻死,然后宇文惠及也就将王婉儿尸体丢入了夹墙之中,后来秦琼等人拆开夹墙寻王婉儿尸体来证实王婉儿老母说的话不假时,看见夹墙里白骨森森,顿时吓得那些个英雄都胆颤心惊。
宇文惠及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凡是死掉的就丢尽夹墙,任野狗夜猫或是什么动物咬噬,鲜血内脏什么的简直比那地狱还令人感到恐怖百倍!
也是见到那一幕后才最终挑起了众英雄的怒火,然后便上街去寻宇文惠及,当找到后一伙人冲上去就打,直接把宇文惠及给杀死也算是给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报了仇,只是后来却只顾逃命忘了还有一个王老娘,导致王老娘连带着附近近百的邻居全部被宇文述杀了为儿子报仇。
“夹墙。”宇文霸不禁又念了这两个字一番,口气已生冷之极。
先前来之前还在想先跟陶家兄弟计较一番,亲自验证一下再说,却没想还真就是那惯于作恶的人,待会也不用再说了,杀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用有任何的心理包袱!
“咬金。”宇文霸将手中包袱交给程咬金,程咬金结果包袱就往宅门前走去,当下也不管不顾分开那些百姓就往里挤,那些个百姓都是逃亡而来一个个虚弱之极,那里经得住程咬金这样一挤,顿时人群是乱上加乱,好些人稳不住身子直往前扑,前面的经受不住这股推动直接将那舍粥的案板也给掀翻,惹得陶府那些奴才破口大骂。
砰!
程咬金挤到前面直接将包袱往那奴才额头一打,包袱里可是一块青石,直接将那奴才打的头破血流,顿时,人群更是翻了天一般的四散而逃,那府门前的八个壮汉此时也扑过来打程咬金,却被程咬金用手中包袱左敲右打的直接把把人也给打翻在地。
至此,程咬金还不尽兴,望了眼先前一些舍粥的奴才又扑了上去,那些奴才平日里就是做一些家常事手上几乎就没拳脚,连那八个看门大汉都被打翻这些个人那里敢再跟程咬金斗狠,一个个撒腿就跑。
可是陶府此时却是大门关着的,因为乱民太多又兵荒马乱的所以舍粥时为防止发生意外府门是紧闭的,那些个奴才被程咬金追打四处乱跑却又不敢跑的太远了,于是乎,众人只见一个肥胖黑汉提着个包袱满街的追打那些个奴才,直把众百姓们看的目瞪口呆。
心说这肥黑汉胆肥啊,敢这般追打陶府的人,不过这人也还真有本事,没一会功夫就把那八个看门的大汉都打翻了,只是这肥黑汉再不脱身的话,等府里那些护院出来后怕是要吃亏呢。
有想跟程咬金出言提醒的,但是最终却也没一个敢张开口,百姓们早已清楚陶家的狠辣,多半都是有那个善心却没那个胆气。
追打一阵后,程咬金也跑累了,刚停下来歇息,那府宅大门也终于打开,从里面奔出一些衣着甲胄的府兵来,最后更有好几个手拿兵器的锦衣护院,看这些人一个个面相凶恶的气势就知晓平日里怕是作恶不少。
在几个锦衣护院之后走出一身形胖态的中年人来,此人油光水滑白白净净,不过那脸上却透着一种冷青的色彩,给人看了有一种很是不舒服的感觉。
此人应是陶榔儿兄弟的兄长了,兄弟跟兄长是截然不同的那陶榔之身形极瘦,陶榔儿曾献小孩人肉给麻叔谋吃,不过却不知这兄弟二人平日里有没有吃?
或许也没有,因为宁陵县大量丢失婴儿小孩的时候是在麻叔谋督建河道到达宁陵县之后才发生的事,这之前可是未曾听闻过的,可见在这之前陶榔儿兄弟应该还没有做出那种泯灭人性的事来。
“何方来的好汉好本事啊!”陶榔儿扫视眼前一眼竟然没有发怒,而是望着程咬金显露出很是欣赏的神情来,直把程咬金都给弄得一怔,心说我是来捣乱的啊,打伤你的人掀翻你的案板,怎么着你还想要拉拢我?
一句话,程咬金也知晓陶榔儿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了,当下嘿嘿一笑,果然就听陶榔儿往前走出两步,向程咬金发出诚挚的邀请道:“在下陶榔儿乃是城中都尉府副监,麾下正需像好汉这般的英雄,在下备下薄酒请好汉入府一叙可好。”
“却不知银钱多少,做的何差事?”程咬金一乐,笑看着陶榔儿,这话却被宇文霸听了直摇头。
这咬金还是戏耍心性颇重啊。
陶榔儿一听觉得有戏,当下心里高兴,随即给出了个副监下总令牌的差事,小程咬金听了直将头一摇,陶榔儿面色略有不喜,心说怎么着,老爷我都才一个副监你做的总令也就是我比你高了,难不成你还要做我头上官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