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咬金齐国远单雄信三人接连与薛华明敬酒后,宇文霸也没有甚阻止的意思,当下其他头领也就都会意了,于是翟让也大声喊着要与薛二庄主喝上三杯,翟让与薛华明早就打过交道的了,知晓此人是瓦岗的元老级别,当时还在小砀山就有此人,且当初小砀山周边山寨几乎都是由此人剿灭了的,可谓是当今大信国的功勋身份,薛华明当下不敢任何推辞,又是三杯下肚。
紧接着,王庆段达王伯当侯君集王君廓等人也纷纷与薛华明敬酒,便是薛华明号称千杯不醉此时却也是脑袋喝的昏昏沉沉的,最终是一头磕在了桌面上。
徐世绩随即唤过两个军士来将薛华明扶去休息。
这时,徐世绩重新坐下来才开始跟大家说事,也没别的,只是将薛华明此次上山所带来的物资说了个大概,一时间,众头领是欢呼阵阵,也难怪哥哥军师今天是着劲的要将那薛二庄主灌醉了。
瓦岗自成立大信国这些时日来,山上就从未再有过军事上的行动,也就只第二天的时候军师曾下山去过,但是去的什么地方也没人能知,不几天也就回来了,山上粮食多的很倒是不着急,可银钱的用度确是经不住没有进项的花销,这一点别的头领还不管不顾,可作为后勤部的段达确是为此见过宇文霸两次了,直到今日才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虽说薛华明没有送来银钱,可是那些个腌渍的狼肉或是风干的獾子肉等确是能够卖一个好价钱,这些东西平常百姓没几个喜欢吃的,当然那些逃难的百姓除外,也就只有那些官家爱吃且爱储备了,只要将其运到大城池如洛阳或是长安城中贩卖的话,绝对是一大的进项。
而头领们在意的就是那新近的二百匹汗血种马了。
前番送来的种马已经跟本地母马有不少的交配了,只是因为才刚开春气候还有些寒冷马儿的交配欲往不太强,不过这批种马确是来的及时,现今四月份过一点,等这批马儿适应了这个地方的气候也正值最佳的交配时间,想必到时候会有不少的收获。
而马匹一般是一年产一个马仔,从怀胎到生产要十一个月左右时间,但是马儿恢复很强,几乎产仔后一两个月就可以再次备孕,而公马的交配期也不是只限于五六月,只是这两月最为频繁,其他月份也有发情想要交配的只是频率要少些而已。
马仔只要长到四岁也就可以发情交配生产下一批小马仔了,所以说,也就再等两年左右时间,大信国就可以逐渐的开始配备上这种杂交后的良驹,到时候战力将更上一层楼!
对此,战营的一个个头领对此简直是翘首以盼。
尤俊达更是当场发挥了自己超级马贩子的本领,将突厥汗血马的优势和劣势详细的一一说道出来,再将本地马匹的特征也是讲的极为详尽,宇文霸突然有想将安牧司交给此人的打算。
可是,此人一心向往功名的战阵,若是突兀的安排给他个安牧司的职责恐其会不乐意,在这样的大兴之势当前,团结和睦方才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或许等以后瓦岗英雄更多,且自身实力也极为庞大的时候或许才是将尤俊达从前台转到幕后的时机吧。
突然宇文霸觉得尤俊达有一些似从小砀山刚到瓦岗时候的王庆和段达二人,也是有着一定的本事,可由于自身实力以及各方面的发展强大而无法再在原本的位置上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可是王庆段达宇文霸可以将其调到后勤,对尤俊达却还不敢这般。
毕竟王庆段达跟自己是长久的兄弟甚至经历过生死,而尤俊达乃是半路上山,还顶着个东路瓢把子的身份,也确实还不是时候。
暂时先就这般吧,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将尤俊达放在安牧司位置上绝对会比这人最后做的一总兵职位贡献要大得多。
扫了眼席间欢庆的众人,宇文霸也是与大家相谈甚欢,一席宴大家吃的极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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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去邪有些许的郁闷。
论武力值方面自己与十二个兄弟自从进入那神秘洞穴里再出来后便脱胎换骨,力气更是大的出奇,且得到的那十二杆白色长枪以及自己的那把宝剑都可谓是世间少有。
说起战阵冲杀自己这十二个兄弟也是毫无畏惧,可是两军作战还真是双方军士势力上的比拼和计谋的高下,将领的武力值方面只是其中之一。
比如,自家就被那太原兵马接连击退两次,以至于自己想要快速发展北秦政权势力的打算一次又一次的被扼杀在摇篮里。
甚至为了应付太原兵马而错过了劫掠从家门口过的老冤家的物资!
“霸王。”郝瑗望了一眼王座上的狄去邪,分析道:“霸王可曾想过为何太原兵马几次三番的与我军交战,每次都是取一小胜便回,从不深入我兰州府,甚至知晓我们在黄兰县摆下决战又故意撤兵而回?”
郝瑗先前一直坐在位置上冥思苦想,此时似乎是琢磨出了一些门道来,那双眼里面似是打开了一扇窗,目光显着精亮之色。
狄去邪闻言也是忙点点头道:“便是便是,那太原兵马似是故意放水,不说前次,便说两军第一次交战时,太原兵马若是趁势追击,我北秦怕也很难存续了。”
北秦虽然有自己以及十二个兄弟带兵作战,却耐不住那李家二公子的善于用兵,再加上太原兵马兵锋强悍,人马又多,以至于如今交手三次每次都被李二公子给打的落花流水。
可每次自己都以为北秦将玩完的时候,那李二公子却又都收兵而回,似是没有想要将北秦剿杀贻尽的意思,可是却也没有闻太原兵马对自己兵马的招降。
这就有点怪了。
“若在下所料不错的话,太原李渊有一不可说的用意在内。”郝瑗话吐出半句可自己眼里的光芒却更加的锉亮,就似对于自己的判断已无比相信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