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人的忧虑跟担心,却把旁边各战营将领看的是羡慕不已。
担心个甚啊,当杨庆败了从北门出逃的话,所带的人马定然不会超过五百之数,因为太过于多了根本就跑不快跑不远的,还有,五里之地也就是当马匹全力奔跑时的一个时间节点,这个时候一般不止马匹颇为劳累无力便是人也会精神松懈,再加上逃亡之后重获新生突然又发现有伏兵的那种心力交瘁,往往在这种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战意或是战力都是近乎最低点。
要拿下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啊!
徐世绩在一旁暗暗为凌敬喝彩。
不得不说凌敬安排程咬金齐国远牛盖三人分别去往北门外堵三条岔路的决定很是明智。
首先,若是派战营将领前去,那谁去谁不去这就有些不好办了,且三条路难道只派出一个战营将领?
那别的将领还不都说闲话不可!
还有就是战营将领去了毕竟攻城才是大局,城若没有攻破杨庆也是不会出城而逃的,战营分出了兵马去势必导致争夺各城门的兵力减弱。
程咬金,齐国远,牛盖三人现在都是随在军中听用,本身并不带兵,是以用这三人去干这事最为合适不过,且三人也都各自有些能耐,若是两军交战三人恐智商不够,但是伏兵擒拿对方将领,这已经很清楚明白的事三人就算再没脑子相信也不会出错的了。
何况,这三人也绝非都是无脑之人,只是平时里性格略微爽直了些所以显得莽撞而已。
“好!”凌敬最后望了众将一眼,道:“全军即刻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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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福的兵马驻扎在虎牢关外,虎牢关仅两个城门,邱福所在的中军大帐扼守于东门,驻兵两万,西门则由邱瑞带领三万兵马看住,不攻,不叫阵,很明显,就是要让城里的兵马无法出来。
尚师徒乃是智者,号称大隋第一儒将。
除了其衣着显得文雅儒气之外,说话做事也很是得体守仪,同样的其谋略也是偏上的存在。
对于城外瓦岗兵马的突然出现着实令尚师徒很是惊诧一番,心说之前毕竟可是未曾听闻到任何消息啊,怎么着突然瓦岗兵马就来自己的虎牢关了。
可是,当三天过后瓦岗兵马依旧不攻城不叫阵尚师徒就明白了七八分,瓦岗此举非是为了虎牢关,而是巩县洛口仓也。
虎牢关就一个驻兵的城池,不在高岗也不再险要关隘或是河道交汇处甚要地,夺来真作用不大,但是虎牢关的存在却对于巩县洛口仓极为重要,因为从虎牢关支援洛口仓仅仅只需两日路程。
瓦岗兵马围虎牢关不攻很明显就是另有兵马在攻打巩县洛口仓也。
尚师徒所料不错,但是却也只料对了一半,因为瓦岗这时并没有分兵攻打巩县,跟邱福扼守虎牢关一样,此时的巩县被王伯当带着五万兵马给看守了起来,相比于虎牢关,巩县柴孝和更是不敢妄动分毫。
当柴孝和得知围城的是瓦岗兵马时,心中立时就凉了。
在瓦岗兵马来之前,柴孝和曾收到过李密的密信,心中李密多有劝降之意,并且许下重诺,不过就在柴孝和还在思量的时候却突然闻听瓦岗兵马到来,甚至还一度以为是不是探报弄错了,来的是李密魏军还是宇文霸的瓦岗兵啊。
好在还未曾回信与那李密!
柴孝和心里长出口气,单从这一点上似乎也可看出李密与瓦岗信王之间的差距来也。
你李密才刚有这样的念头,可人家瓦岗兵马已先一步兵至城下了,而且从时间点来看,很可能瓦岗此次发兵并非是偷了魏军之意,而是瓦岗信王先一步李密做出的决定也。
对于瓦岗兵马围而不打的方式柴孝和也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显得很是暧昧,这也给王伯当心里升起了一些的期翼色彩来。
“保济啊,依你看那柴孝和是否有归降我瓦岗之意?”王伯当望向李如珪,又道:“我军已围巩县两日,却没见柴孝和有派出兵马往虎牢关求援,这却不是奇了。”
“许那柴孝和早已料到虎牢关也被围了去求援也是白忙活。”李如珪想了想又道:“不过哥哥常言这柴孝和颇有智谋,却也不得不多加小心也。”
李如珪这句话说得很隐晦,王伯当刚才那番话明显有着想要跟柴孝和私下里谈谈的意思,而凌敬当初的意思是先稳住柴孝和,等拿下荥阳后大兵再来攻取巩县,巩县虽然城池不大但是城墙极其高,且厚度比之瓦岗城墙还厚不少,这样的城池攻打起来极为麻烦。
而且巩县因为乃是粮仓之故,所以城墙周边数里范围内都是不许人靠近的,每次进出城池都需得经过瓮城,方可进出,虽然凌敬也早已往巩县渗透不少瓦岗人马,但是若说想要里应外合夺城门的话,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因为可能还没等你接近城门就在瓮城都被拿下了。
就算夺下瓮城,人家将瓮城城门一关,那简直就是关门打狗啊!
李如珪是想要王伯当最好别轻举妄动,毕竟柴孝和非是一般人物,毕竟能被用来看守这洛口仓,要知这洛口仓乃是大隋数一数二的粮仓种地,那柴孝和必是有些许的非凡是也。
王伯当自也听出了李如珪话中之意,略微沉思后,道:“不妨先往城中去一封书信,视情况而定。”
李如珪见王伯当坚持己见,当下也不再违逆,作为军人自是知晓此次三线作战的目的都是为着洛口仓,就算谁攻下荥阳或是虎牢关,都没有拿下巩县夺得洛口仓的功劳更大。
洛口仓就在眼前,王伯当沉不住气也是情理当中。
而李如珪更是作为少华山的头领自是也希望同出于少华山的大哥能拿下洛口仓了,这样一来除了大哥在瓦岗出人头地外整个少华山不也跟着增光吗。
随即,王伯当亲自修书一封,然后唤来亲兵交待了几句,亲兵随即转身出了大帐,王伯当深深的吐出口浊气,幽幽的道:“也不知荥阳的战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