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的事情怎么能叫偷?”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能打牙膏广告的大白牙,“那叫窃!”
熟悉的梗令丹尼心中一阵激动,它兴奋地甩起尾巴,颤抖着声音对暗号:“奇变偶不变……”
熊抬起下巴,自信地回道:“符号看象限。”
丹尼的眼里冒出闪亮的星星,扬声道:“你指尖跃动的电光……”
熊找到了死宅同伴,眼里也冒出了同款的星星:“是我此生不灭的信仰。”
“典孝急蚌麻……”
“赢润乐寄卷。”
“天気がいいから……”
“散歩しましょう。”
“今天是星期四……”
“别想了,钱全在迪奥那里,v不了你50。”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我是傻……卧槽,你这有点过分了。”
丹尼眼眶一酸,感动道:“熊哥,你也是穿……”
大狗带着哭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迪奥冷漠地打断了。
“你们很烦啊。闭嘴,可以吗?”
熊微微扭头,瞄了一眼迪奥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快要火山爆发的脸,立马朝丹尼使眼色,暗示它赶紧闭嘴。
虽然不知道迪奥为什么生气,但这种时候乖乖认怂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往日还算好使的法子,如今却莫名不起效了。
迪奥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去。他揪住熊的尾巴,平静的语调里压抑着丝丝渗人的戾气:“都让你闭嘴了,还看,还看。”
满头雾水的熊立马移开视线,懵逼地点头:“不看了。”
“不准擅自和它说话。”迪奥顿了顿,努力将语气缓和,“谁知道这死狗有没有什么阴谋,就你的智商,被别人随便套套话,就会自己把老底揭了给别人看个一干二净。”
熊嗫嚅了一下,决定还是帮死宅朋友改善一下在老板那里的印象:“可是,我觉得丹尼……”
蕾莎塔胳膊肘往外拐的恶行,彻底激怒了按捺着脾气的迪奥:“没有可是!你乖乖听我的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吗?你要你的脑子有何用?”
感受到尾巴上那拔石中剑似的力道,蕾莎塔连连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没有下次了……”
蕾莎塔的服软没能让气鼓鼓的迪奥消气,只换来了屁股被狠踹一脚。
看着这皮实得要死,被踹了都纹丝不动的蠢熊,迪奥感觉自己更气了:“好心想保护你,你就这个态度?要不是你是我妹妹,我才懒得管你。你被那狗骗去挖煤矿去吧。”
“对不起嘛,以后不和它说话了。”
“你最好……”
迪奥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傻乎乎的熊突然扭头看着自己,傻笑了一声。
熊纯黑色的眼眸像一块清澈的玻璃,漂亮地映出了所爱之人的模样。
迪奥别过头,躲开她眼里的自己,闷闷地抱怨:“笑什么?跟那死狗聊天就那么开……”
“没有没有。”蕾莎塔连忙解释,“你刚说我是你妹妹。嘿嘿。”
先前迪奥和她吵架,说要和她断绝关系,虽然知道他只是随口乱说,但还是有点不安。现在这事终于解决了,老哥又和她是同一个户口本了。
“你……你的脑干被狗吃了是吧?”迪奥有些不自在地又凶了她一句,瞥了眼昏迷的人质,命令道,“她怎么晕了?赶紧弄醒来。废物,连个人质都看不好。”
“别是大血管破了吧,我也没捏很大力啊。”熊看着手里被冷汗浸得裙子都有点潮乎乎的人质,急忙掀起她的裙子查看。
“没事……”看到那虽然把袜子染红了,但总体还算是安全的出血量,熊松了口气。
晕了的人质往往没有醒着的好用。考虑到人质小姐骨折了,为了防止造成大出血,熊没再晃她,而是选择了老套的掐人中。
只是,掐人中似乎对被疼晕的人没什么用,熊兢兢业业地按了十来下,人不仅没醒,反而还说起胡话来了。
好奇心升起,熊把耳朵凑了过去,听清了她嘴里喃喃着的呓语。
昏迷的少女在这危及到生命的绝境中,念叨的不是父母,不是竹马,甚至不是正在拼命救她的瑅斯伽,而是,谋划了这场绑架的迪奥。
熊把耳朵移开,看了看人质,又看了看迪奥,眼神复杂。
接收到妹妹五味杂陈、五谷杂粮、五雷轰顶的目光,感到更不自在的迪奥又踹了她一脚:“又看什么?叫醒一个人都做不到吗?你还想搞出些什么乱子?”
“做得到,做得到。” 发现掐人中没用后,熊就换成了拍脸蛋,“她在梦里叫着你的名字耶。哥,你不会是有什么魅魔血……”
“闭嘴!干活!”
“别生气嘛,把自己气坏了不划算。”
“你说是谁气的我?啊?!”
感觉迪奥快被自己气出毛病来了,蕾莎塔只能讪讪闭嘴,专心地拍着妮可糊满了眼泪鼻涕泥土血液的脸蛋。
期间,瑅斯伽数次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不过都被蕾莎塔瞪了回去。
终于,妮可在熊掌的连续拍拍下醒了过来。
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女孩并没有完全清醒,腿部剧烈的疼痛吞噬着她的理智。在混乱的思绪中,她抓紧恶熊的手臂,声若蚊蝇地乞求着,想要再见一次那给予她救赎的天使。
熊熊传话筒戳了戳迪奥:“她找你。”
“关我屁事。”迪奥摆摆手,表示没有加班费天使是不会上班的。
看着脸白得跟滑石粉似的妮可,丹尼的一张狗脸浮现了比求不定积分还复杂的情绪。
不过,想到迪奥刚刚恐怖的表情,丹尼没有插话,而是继续蹲在角落种蘑菇装死。
既然正主不愿意过来,那熊也没有法子。
她假装没听见妮可的请求,聋了似地抓着她在原地站桩,津津有味地围观女仆vs重甲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