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丽人看着苏遥一脸的汗水禁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冥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竟然连布碾车都不坐,装出这个样子来无非是想得到王上的垂爱。
“妹妹,妹妹,看你一身汗水的,别太劳累,要是累着肚子里的小皇子,可怎么担当的的了啊。”平丽人急忙迎上了苏遥,拉着苏遥的手就走到了小远的宝座下。
苏遥冲着平丽人淡淡的一笑,任由平丽人拉着自己的手,苏遥微微低首,“臣妾参见王上!”
还不等小远说话,平丽人当即就喊着说,“王上,如今锦妃妹妹有了身子,这也是王上的第一个子嗣,对于我们怀国来说金贵的很,臣妾请求王上以后让锦妃妹妹免除一切礼节,直至诞下皇子,臣妾请王上恩准?”
听了平丽人的话,小远笑了,后宫一片平和这也是小远所希望的,“那就依丽妃的意思了,看到你们姐妹如此的相待,孤甚感欣慰。”
“臣妾谢谢王上,谢谢丽妃姐姐。”苏遥心里明白平丽人打的什么注意,无非是打一巴掌再给个蜜枣吃。
“王上,臣妾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从来对事不对人,如今御膳房里的奴婢翠儿嫉妒其它后妃的圣宠,趁王上去澹台观的当口,在后宫许多妃嫔的宫中放置了大蚁卵,幸亏发现的早,做了一系列的措施,才没有酿成悲剧,臣妾奏请陛下从中处罚那奴婢翠儿。”
“噢,竟然有这等的事,一个奴婢怎么有资格嫉妒后妃,可笑,可笑。”小远笑了起来。
“王下,翠儿不是一般的奴婢,她曾经是王上的待侍!以前在奴婢的承欢宫当值,王上可曾记起?”苏遥慢慢的说着。
小远笑了笑,嘴角向上弯着,“什么待侍不待侍的?”
“王上,您难道忘记了吗,那翠儿就是那你前不久才封的赵待侍。”苏遥吃惊了起来,帝王的恩宠就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不久前宠幸的女人这么快就忘记的一干二净。
“王上,那赵待侍就是被你扔到侍卫营去的那个人。”平丽人的一句话,让小远想了起了翠儿。
“哼,一个奴婢竟然如此的大胆,赐死她不就完事,还用来禀报孤吗?”小远不以为然。
平丽人听完小远的话,心里得意了起来,苏遥心里却沉重的很,她满以为平丽人会先一步禀报小远,不成想平丽人竟然不没有预想的那样,看来自己低估了对手的能力。
苏遥不想就此把翠儿怀了小远孩子的事当众说出来,毕竟内侍房没有记录,君王幸了妃嫔的婢女如果自己在殿上大肆的渲染,难不成有邀功的迹象,如若小远不想承认岂不自取其辱了。
“王上,玉湖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坠湖的事件,臣妾请陛下在玉湖做堂法事。”平丽人向小远请求。
小远听到这件事眉头不禁再次锁了起来,他心里明白这是人为的,如果借住做法事把背后捣鬼的人揪出了也好,但是捣鬼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被捉鬼的捉住呢。
“孤准了!”小远说完就让随行去澹台观的内侍太监把从澹台观带回的供奉点心分发到了各宫宫人的手中,说是吃了这种供奉的点心可以驱邪的。
众人散去,平丽人心里很是烦躁,凤澡宫出了这麽大的事,小远明明知道但就是没有当众过问,平丽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上,小远翻了苏遥的牌子,惹得平丽人气愤的很,自从平丽人坠入玉湖之后小远就没有来过凤澡宫。
平丽人大喊了一声,“莫离儿………”转而想起莫离儿已经去了,门外侍奉的一个下人,马上进来了一个,“丽妃娘娘,夏花在,请娘娘吩咐?”
“没有一个用的顺手的,给本宫换好衣服,去置香室。”夏花连忙为平丽人换了一件宽松的衣衫.
置香台室,平丽人一脸的怒气摆弄着各种置香的物事。
承欢宫,小远端坐在裘椅之上,喝着凉茶,听着苏遥悠悠的琵琶声,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突然,琵琶声嘎然而止。
小远一惊,见苏遥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爱妃,怎么不弹了,孤听的正意犹未尽呢?”小远淡淡的一笑,随即走下了裘椅。
“王上,您打算怎样处置翠儿?”最终苏遥还是安奈不住说了出来。
“爱妃给孤个建议?”小远走到了苏遥的跟前,摆弄着苏遥鬓前垂下来的一绺秀发。
“王上,翠儿怀的是您的孩子,臣妾请您看在她怀有王上子嗣的份上饶了翠儿吧,哪怕是等她诞下麟儿然后再做处置,也未尝不可?”
“噢?”小远玩味的看着苏遥。
“王上,翠儿在侍卫营不曾被兵士*,内侍太监常乐可以作证!”苏遥期盼的眼神看向小远。
“你以为孤不知道吗?什么都逃不过孤的眼睛,爱妃,你这是第一次求孤………….”
“他要走了?”小远突然放开了苏遥,把苏遥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苏遥听到小远的话陡然间身子颤抖了一下,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臣妾只是王上的女人,王上是苏遥的夫君,是苏遥的天。”苏遥说完,小远感觉眼上湿湿的,这个女人终于完全的归属了自己。
“明日孤设宴,为他送行?”小远悠悠的说着,转眼看向苏遥的深遂如墨的美眸。
苏遥别过头,把自己靠在了小远的肩上,她不想让小远看到自己的眼睛,“臣妾一切都听王上的安排,王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苏遥心里很难过,可她又能如何,她要是像以前那样的任性,岂不害了阿岳,如今阿岳再也不是当初的阿岳了,自己也不是当初的苏遥了,他已经有了妻子了,她的妻子就是那个貌美如花,一舞擎天的凤姑娘。
“王上。。。。。。。。。”一声喊叫声打断了二人的心性,“进来吧,!”小远慢慢的放开了苏遥的身子,苏遥再次端坐了下来。
只见小太监常乐手里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走了进来,“王上,您要的南州荔枝刚刚运到!”常乐说完脸色变得苍白,手也在不住的抖动,他们都知道小远的心性,如若完不成,轻则要命,重则责罚一顿狠的。
这荔枝原本改午后运到,可是今儿却晚上才到,常乐的一颗心纠着。
“是你给赵待侍出的招?”小远看向常乐,陡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常乐当即就吓得跪了下来。
“王上,奴才有罪,有罪!”常乐整个人抖的厉害。
“说说看,怎么个有罪法?”小远当即让人把荔枝送了进来,苏遥走上前亲自为小远剥着荔枝,一枝枝的荔枝被冰块包裹着,白嫩的荔枝肉沁入小远的嘴巴,小远半低着头,等着常乐的回答。
“王上,是姚戎侍卫的意思,他说既然是王上幸过的女人,不许侍卫们。。。。。。。。”
不等常乐说完,小远当即大怒了起来,他最烦手下的人私自为他做主。
“明日让姚戎自己去侍卫营领三十军棍子!”小远冷冷的说。
苏遥听了小远的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地,看来翠儿的这条命有望保住了,苏遥又剥了一颗荔枝送到了小远的嘴里。
“常乐,你说说怎么处置你自己吧?”
常乐哆嗦着,他吓得早已说不出话来,难不成要自己领死吗?
常乐看向苏遥,苏遥正在用心的剥着荔枝,一双纤细的小手微微的翘着,“王上,这荔枝虽然晚到了几个时岳但还算新鲜。”苏遥盯着小远慢慢低语。
“荔枝晚送了孤可以饶恕,这多嘴多舌,多手多脚的习惯可是不好的?”小远看向常乐。
“王上,奴才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常乐磕头如捣蒜,整个人吓得快要虚脱的架势。
“王上,他虽有错在先,但却保住了王上的孩子,这功过相抵,就饶了他吧!”苏遥拿着丝帕用心的为小远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荔枝汁水。
“是姚戎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常乐?”小远冷冷的看向常乐。
“王上饶命,是,是,奴才去求的姚戎侍卫!”常乐只好实话实说。
“那你明日自己去领二十大板,记住自己干的事不要诬赖在别人的身上,这次看在锦妃的份上暂且饶过你的狗命,滚下去!”
常乐连忙磕头谢恩,“奴才谢王上,谢锦妃娘娘!”说完起身,连爬带滚的走出了承欢宫的大门,三魂早已经被吓去了两魄。
置香室,烛光摇曳,平丽人把心里的怨气都倾注在了置香台。
夏花望着了丽人好久好久,终于打破了内心的沉默,“娘娘既然是置香的高手,何不用置香作为自己的武器?”
平丽人抬眼好奇的看向夏花,“难不成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让本宫听听?”
夏花走到平丽人的近前,低头俯在平丽人的耳畔,一阵盈盈低语,着实让平丽人眉开眼笑。
“没有想到,离儿也能为本宫留下得力的下人,你放心好了,本宫一定会为离儿报仇雪恨。”平丽人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
原来夏花和先前坠入玉湖的莫离儿竟然是表姊妹,表姊妹之间一个狠,一个毒,真是绝配的很。
平丽人听了夏花的一番话,当即舒畅的很,马上回了去,当即与夏花研讨起了如何对付苏遥。
怎料夏花第二日去玉湖为平丽人取湖水调香之用,不慎也坠入了玉湖之中,平丽人得知消息以后,当即瘫在了地上,难道真的有鬼神之说。
平丽人曾经听过关于香蛊囊的传说,要是借以胎儿的命来延续他人的命,始作俑者必须斋戒三个月,禁欲禁嗔,否则将有劫难,但平丽人并没有去做。
玉湖坠湖事件让平丽人断定是苏遥恨自己夺她肚中的胎儿为娘亲续命而所为,后来以平丽人知晓了苏遥和白安岳的事情而让苏遥止住了口,苏遥却出其不意的发现了平丽人与赵文轩之间的端倪,着实让平丽人感到吃惊。
夏花躺了几日才算好了过来,总算没有丢掉性命,平丽人去看夏花的的时候,夏花哭了起来,“丽妃娘娘,奴婢总算捡回了一条命,没有向离儿姐姐那样的死去。”夏花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夏花,告诉本宫,你是怎么掉入玉湖之中的?”平丽人询问着夏花。
夏花揉了揉头,“娘娘,我只是从玉湖中走过,突然脚下一滑,就跌入了玉湖之中,您说难道这玉湖之中真的有水鬼不成?”
平丽人听了此话,当即沉默了,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领着几个宫人
急匆匆的就冲出了夏花的房间,直奔玉湖而去。
玉湖的水很清很清,以往平丽人置香用的一部分的水都是取自这玉湖的上游水,所为上游水就是在玉湖的上游有七十二个个泉眼,这泉眼常年咕咕的喷水,以至于奔流而下汇集到湖中,后来怀国的君主赐这湖为玉湖,由于泉眼常年喷水才使的这玉湖的水是活水而绝非是死水,水从玉湖直至流入了宫外的护城河中……….
风刮过,吹起了一池的春水,平丽人兴冲冲的直奔夏花落水的湖边,可平丽人没有料到的是,苏遥竟然也在那里。苏遥见到平丽人来了,淡淡一笑,眼睛温和的看向平丽人,“丽妃姐姐来了?”
平丽人也笑了笑,“妹妹也在啊,妹妹有身子的人了,应当小心才好,这玉湖湖畔可是危险的地方?”
“姐姐,妹妹从来不信邪,妹妹行的端做得正,怎怕半夜鬼叫门?”苏遥说完望了一眼玉湖,苏遥见平丽人不言语,接着说,“这玉湖的水真清啊,怎奈却也能吞噬生命,看着鲜活的生命瞬间在眼前消失,那种痛是难以名状的,你说是吗姐姐?”苏遥叹了一口气。
平丽人很气愤,她心里明白苏遥是在耻笑自己,上次自己不也是跌入这玉湖之中吗?那日自己走到玉湖湖畔亲自去取湖水置香,突觉头昏脑胀了起来,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自己后来也疑惑过,但自己那几日确实是身上不舒服,后来也就打消了疑惑的顾虑。
平丽心里琢磨着,难道这起事件真的不是锦妃所谓吗?
心里却马上驳斥了自己的观点,不是她又能是谁?放眼望去,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唯一一个有资格与自己抢夺后位的人不就是她冥苏遥了,不是她做的又能是谁做的呢?一定是她,就是她冥苏遥。
苏遥看着平丽人,心里明白平丽人心里不舒服,但是自己怀不上身子抱怨在别人的身上,可悲尤可悲,只愿她平丽人没有本事罢了。
“姐姐,眼下翠儿怀了王上的骨肉,请姐姐放过翠儿,就把翠儿放了吧,姐姐意下可好?”苏遥笑了笑,随即把手搭在了巧儿的手上。
“好啊,本宫也正是这个意思,既然王上确定无疑了,那就该放她出来了,要是委屈了肚子的孩子,我们都吃罪不起的。”平丽人心里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