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彦笑笑道:“要我说啊,子渊就是得锻炼锻炼才行。”
秦端阳跟着笑了笑,没再说话。
木彦开口道:“别想那么多了,过几天你回了宫,可就没这么多时候陪妻儿了。”
祁蒙约公孙文玥去茗轩。许多文人雅士和官家子弟都爱去。这里有几家雅间,是专为爱品茗的官家小姐准备的。
“公孙小姐,我是个粗人,不过我记得你喝茶,所以咱们来这里谈。”祁蒙带公孙文玥去了最里边的雅间。
“嗯,可以,你点了东西了吗?”公孙文玥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祁蒙的对面。扭头看了一眼这里的陈设。
这里可以去庭院,庭院里景致不错,假山和流水,婷婷袅袅升起几缕轻烟。
“这里的造景不错。”公孙文玥闻着茶香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以后的将军府可以弄几处这样的景致,你喜欢的都可以有。”祁蒙突然说出这句话,没经过思考就说出了口。
公孙文玥和祁蒙同时咳了咳,脸红的不自然。“额,我们也该商量这些事了。”公孙文玥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秦端阳他们第二日一早就等在了城南的石居客对面的客栈,特意找了客栈近石居客的一面,时刻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小生已经准备就绪,正好也在秦端阳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没多久,对面的人出现了,可是隐隐约约,怎么也看不清是谁。
秦端阳他们只好坐在这里等着消息。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小生从石居客里出来,来到了秦端阳他们所在的客栈。
小生行了礼后坐下,细细道来。
“宗主,秦公子,对方的人也是派的手下,没有出面,不过……他们提的要求很是奇怪。”
“你说来听听。”
“对方提的税款倒也合理,只不过外加一条,不论何时征用这间铺子,都要无条件腾出。”
木彦笑笑道:“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小生摇摇头。
秦端阳开口道:“你继续说。”
小生接着说道”“所有租下的铺子必须按照他们的条件,定期到固定的地点汇报招待过的顾客,还问呈递近一年的顾客信息。”
木彦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他肯定是有什么别的用处。”
秦端阳接着说道:“想要顾客信息也无非想掌握两个点,一个是顾客的来源,另一个就是未来对这部分顾客的支配。”
秦端阳顿了顿,接着说道:“第一种显然不可能,第二种的话……”
木彦开口道:“莫非那个糕点铺子的老板是冤枉的?真就没有他的责任?”
秦端阳点点头道:“对方精明的很,不愿意露头,我们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单单一个手下出现,根本不能就此定罪。”
正当他们二人思考的空档,门外有人敲门。
木彦本能的警惕道:“谁?”
小生的声音传来:“宗主,是我。”
木彦开口道:“进来。”
小生一脸惊慌的模样:“宗主,秦公子,不好了,谭小公子要被斩首了!”
秦端阳猛的站起,开口道:“怎么回事,刚抓起没几天,怎么就要斩首了?”
小生开口道:“说是有宫里的大臣们推波助澜,一时间难平众怨,只好由太皇太后下了斩首的指令。”
秦端阳开口道:“这个时候这群大臣们站出来,他们有什么好不平的?”
“说是谭大人好歹也是宫里当差的官员,就这么让自己家的儿子为非作歹,伤了皇亲,实在有失皇家颜面,这才下令斩首。”
秦端阳思考了一阵问道:“宫里哪些大臣提出来的?”
小生回答:“说是宫里几乎所有的大臣都联合上书。”
秦端阳开口道:“长公主那边情况怎么样?”
小生回答道:“长公主闹得厉害,非要去宫里看谭小公子,并且一口咬定不是谭小公子害得她。”
“即使这样也要斩首?”
小生回答道:“太皇太后下了命令,不敢违背。”
秦端阳想着,长公主身体还没恢复好,就这么进宫肯定是不行的,自己也是还出马的时候了。
他对木彦开口道:“先去看看长公主,再进宫。”
木彦点点头,表示支持。
秦端阳他们立刻来到了长公主府前,没有提他的名号,而是以木彦的身份前来。
秦端阳他们一进正厅,便感觉到浓郁的药渣子气味。
木彦小声对秦端阳说道:“这药味怎么有些奇怪。”
秦端阳开口道:“待会儿你去检查一下。”
“好。”
等到他们正式见到了长公主,长公主的泪立马就下来了。
“望儿。”长公主直呼秦端阳的名号,一副终于有亲人来了的场景。
长公主被丫鬟们扶着坐下。
她对周围的丫鬟们示意道:“都先下去吧,我有事要与皇上说。”
“是。”
其中一个丫鬟警觉的看了看秦端阳,退了下去。
才刚退出门外,就被木彦的小生盯上了。
这丫鬟鬼鬼祟祟,像是着急要去报信的模样。
小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长公主眼看要给秦端阳跪下了,秦端阳猛的扶住:“姐姐,不要这样。”
长公主哭诉道:“望儿,姐姐求你了,谭灏哲他是无辜的你找人放了他吧。”
秦端阳将长公主扶起:“姐,你慢慢说,慢慢说。”
长公主开口道:“虽然我现在已经对方天发生的事根本记不起来了,可我能确定的是,不可能是谭灏哲下的毒,那天我们在离别的时候,他特意告诉我,他已经列好了提亲的彩礼,就等着个合适的日子,去和额娘说了。”
秦端阳看长公主情绪激动,连忙安慰道:“你慢慢说,慢慢说。”
长公主抹了抹脸上的泪道:“那日他们故意将望儿支开,又是留我吃饭又是看谭家珍藏的,全都是那个谭灏煊在说话,我对他已经是越发厌恶的境地,怎奈那是他的亲人,我不好说出口,只能配合着假装他们招待的很好。”
“我等了灏哲一天都不回来,我就发觉不对劲了,我还想着第二天告诉灏哲以后少来他家,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