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这是法治社会？我劝你好自为之。”李行舟淡淡地道。
“你什么意思？”石泰心中念头一闪，推测出李行舟正在试探自己，不由得一笑，“我石泰向来守规矩，经得起审查与考验。”
其实，石泰早就知道，李行舟怀疑自己。
否则季氏集团那接踵而至的商业打击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背后，都有着顾航乃至是郭康平的默许。
没看连祁家都沉默了吗？
背后肯定受到了一些压力，弃车保帅。
但是，李行舟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奈何不了自己的。
诶，气不气，气不气？
我不认账，你能奈我何？
“……”李行舟报出一长串数字。
石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李行舟报出的这串数字，正是他在域外网上的id。
一种难言的恐惧攫住了石泰的心脏。
李行舟是怎么知道他的账号id的？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
就连石泰的父母，也不清楚他的域外网id。
一旁的林鹏举看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串数字，似乎有点熟悉。
林鹏举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石泰的网站id吗？
他见过，但并没有记下来，因为那是很长的一串数字。
不过前几位数字他倒是有点印象。
李行舟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鹏举心乱如麻，但表情还算镇定。
没事，没事，石泰已经将账号注销了。
哪怕李行舟知道，现在也没法查。
“好自为之。”李行舟重复着，微微一笑，向着音乐餐厅外面走去。
季明辉有点不解，为何石泰听到那一串数字后，一下子像丢了魂似的？
他很好奇，但李行舟不说的话，他也不打算多问。
不过，看样子李行舟是捏住了石泰的死穴。
等到季明辉那一群人离开，石泰和林鹏举两人才回过神来。
“怎么办？”林鹏举道。
“该吃吃，该喝喝。”石泰一挥手，进入音乐餐厅，找经理开了个包间。
“石泰，你这心态真好。”林鹏举佩服。
“呵呵。”石泰微笑。
音乐餐厅灯光比较昏暗，林鹏举没有看到，石泰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两人在餐厅内吃吃喝喝，都没有说话，气氛比较沉闷。
一小时后，石泰和林鹏举回到集团的办公室当中。
“你说，他到底怎么知道的？”林鹏举道。
“我还想问你呢，我怀疑就是你泄露出去的。”石泰没好气地道。
“怎么可能？”林鹏举连摇头。
“这东西，除了你，没人知道。”石泰道。
“那你也不能冤枉我，难道我自找倒霉。”
石泰当然知道不是林鹏举泄露的消息，现在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真出事谁也走不掉。
但是，除了林鹏举，真的没人知道他的网站id了。
石泰的父母不知道，祁永清不知道。
两枪追魂也不知道。
两枪追魂只看得到他的网站昵称，看不到id。
但是李行舟却知道。
正是这种反常，才让石泰恐惧。
“看来，域外网也不安全，华青国的力量早就渗透了进去。”
石泰想出了一个解释。
唯一可能泄密的环节，那就是域外网了。
本来石泰认为，网站方面是最安全，最不可能泄密的。
因为域外网已经存在了许多年，技术力量很强，在这多年间以一桩桩事例证明了它的安全性。
这么多年都没出事，为何轮到他石泰就出事？
但是，也可以用逆向思维来推理，正是因为网站存在多年，所以华青国有足够的时间来渗透破解它。
“还好我们注销得快，李行舟虽然事后知道了，但还是没有证据，不然我们死定了。现在，他奈何不了我们的。”林鹏举道。
“别乱说话。”石泰连忙制止。
他感觉林鹏举就像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插满了flag。
“域外网是不能上了，不知国家在那布了多少暗线，以后都老实点吧。”石泰道。
李行舟透露了消息，却没有出手对付两人。
局面未到最坏的程度。
但是，石泰仍然感觉头上高悬着一把剑，随时要斩落下来。
这让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李行舟没有出手，不代表他真的奈何不了自己，有着郭康平撑腰，对石家真是随便拿捏。
这id肯定是郭康平透露给李行舟的。
这是一个警告。
石泰越想越多，越想越恐惧，他预感到，石家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
“行舟，你银行账号是多少？”
李行舟返回灵修协会南安城分会场的时候，收到了季明辉发来的消息。
“怎么，你要给我出场费？”李行舟开玩笑道。
明星出席节目，都有出场费，那自己今晚参加聚餐，是不是也要有出场费？
“对，算是你今晚赏脸来吃饭的报酬，古大小姐可是答应过，只要我完成任务，就和我这边的公司合作呢。你给我账号吧。”季明辉回道。
“这多不好意思啊？”李行舟将账号发了过去。
很快，李行舟收到了转账消息。
“一个亿？”李行舟伸手数了数那一串数字背后的0。
“转错了吧？我给你转回去。”李行舟发消息询问。
“没错，你可别转回来，免得麻烦。我不是说你只要来吃个饭，我就欠你人情么？怎么样，我这人情值不值一个亿？人情虽然还清了，但以后你若有事，尽管来找我，我就怕你看不上。”季明辉回复。
李行舟：“……”
“你倒是不欠人情了，我又多欠了一份人情。”
季明辉和古大小姐合作能获利，搭上了古家的关系，所以哪怕付出一个亿也是大赚。
而古月影会与季明辉合作，有一部分原因是李行舟。
难道她看中李行舟了？
当然也不是，是因为李行舟背后站着郭康平与黎家。
所以，收下这一亿，李行舟相当于间接欠了郭康平和黎家的人情。
“算了，收就收了，管他那么多，有了钱，才能快速提升实力。”
李行舟将钱收下。
所谓债多了不愁。
这人情债多了，也一个样，以后再慢慢还。
李行舟第一次收郭康平的武器，价值三千万的雷凌刀，当时激动了好久，而且心中惴惴不安的。
现在嘛，收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就像打游戏坑队友。
第一次坑队友很不安，坑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当然，恩情终究是恩情，不可忘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