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我从未觉得……”敖战不想被美人误会,想极力解释,羲和却再次不客气地将他打断。
“殿下觉不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确身份有别。您堂堂津泽龙太子,高不可攀,就不要再为难我这低贱小妖了,可以吗?”
羲和说完便扬长而去,再不给他同自己说话的机会。
敖战呆立原地,望着美人远去的背影,苦涩一笑又立即跟了上去。
身份有别又如何?什么太子,什么女妖,他都不在乎。我本就是个混不吝,喜欢了就是喜欢,这辈子,他除了羲和谁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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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回到妖王洞复命,将火神已经复活的消息报上,妖王大喜,立即命手下众妖准备。
“你能将她带来?”一团黑气的妖王询问羲和,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被禁锢了数千年,它也终于能有脱身重生的机会了。
若不是它离不开这妖王洞,也不会在此苦等。早在火神地宫就会布下阵法,等火神一复活就夺了火神之力……
可现在它只能再次寄希望于羲和,等她想方设法将火神诓来。
羲和躬身应是,“属下在火神重生的法阵上做了手脚,三日内,她必定跟随指引来到王的面前。到时候,王只要按照先前准备好的,夺了火神神魄。”
妖王满意大笑:“好!好!好!”
羲和再次俯身行了大礼,“待妖王回归之日,便是我等妖族复兴之时!”
随着她这一声起,空荡的妖王洞中立即传来此起彼伏的恭贺声,什么“妖王千秋永驻”“妖族繁荣昌盛”,直到羲和离开妖王洞,都久久不绝。
洞府角落里,三足金乌看着羲和那一抹淡然飘逸的倩影,小黑眼珠咕噜噜转了起来。趁着无人注意,也跟着溜了出去。
“羲和姑娘!”
听到三足金乌谄媚的声音,羲和脚步微顿,头也没回,问:“何事?”
“羲和姑娘好手段,真乃我妖族的大功臣啊!”三足金乌搓着手走近,“只是……火神她毕竟是火神,这夺魄之事……当真能如此顺利?”
“乌将军是不满我抢了您的功劳?”羲和依旧淡淡的,说出的话却不太客气,“如您觉得不妥,自可去对王上说,何必来问我?此事又不是羲和的主意。”
三足金乌一噎,见羲和再次迈步要走,面皮一臊,咬了咬牙,又追了上去,“羲和,你知道我的意思,妖王折腾了这么多年,你该知晓它的野心。若真是让它成事,后果不堪设想。
我虽不才,但从前毕竟也是天界仙官。如今要我眼睁睁看着妖族为祸大荒,实在于心不忍啊!”
羲和浅笑,回头望它,“乌将军可知在其位谋其事,一心不可侍二主的道理?您若是想趁机回到旧主身边,或是想给自己谋一条退路,就该早些打算,现在想着临阵退缩,晚了!告辞!”
三足金乌有些羞恼地望着羲和远去的背影,暗暗挫牙:这小小水妖真是猖狂,早晚要她付出代价!
……
“怎么样?她……可有二心?”待嘈杂的众妖退下,妖王重新唤进三足金乌。
三足金乌斟酌一瞬,摇头道:“小的试探不出,眼下看着,她确实忠心于王上。只是……她毕竟来路不明,万一真存了歪心……小的以为,还是要谨慎为上。”
妖王听他犹犹豫豫,呵呵一笑。
“你虽不中用,却也是我最信重的,没必要跟一个小妖置气。待本君重回巅峰,少不了你的好处。至于羲和……到时候我便将她赏于你如何?”
三足金乌慌忙叩首,连连摇头,“小的可消受不起!她只能属于王上!”
“哈哈!”妖王的笑声又愉悦了几分,“好了,下去准备吧!”
三足金乌应声退下,心道:果然!这妖王大事未成,就先对一个女妖生了心思……
这种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还是赶紧想和退路吧!
…………
幽冥宫寝殿里,云初因为伤势,昏昏沉沉睡下。
倾邪忙完了那堆让他厌烦但又不得不处理的杂事后,就立即返回了寝殿,小心翼翼地躺到云初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将她的模样在心底一遍遍描摹,心里的感觉十分怪异。
这些年他试了多少女人都不行,不管她们如何讨好如何卖弄,自己都只觉厌烦恶心。和她们在一起,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越是热闹,他心底就越是寂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云初,想着她和渊汲如何花前月下、耳鬓厮磨,他就压制不住心底的戾气。
他本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云初,可直到那一日,他的戾气已经到了无法克制的程度,未免自己酿下大祸违背了渊汲的嘱托,便跑去寻渊汲替他想想法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二人交·颈缠·绵的一幕。
他看到云初依偎在渊汲怀里,脸颊绯红,娇唇莹润,美丽不可方物……那一刻,他忽然就起了贪念。
为什么渊汲能有的,他却不能?为什么他要替渊汲守着幽冥鬼蜮,渊汲却可以独享这世间最让他渴望的东西……
渊汲有的,他凭什么不能有!他曾与渊汲一体双生,那么现在,他也该享有云初,不是吗?
所以,他故意触及渊汲的底线,掀翻回无城,抓了他从前的下属,将他引回幽冥鬼蜮。
就因为他知道,渊汲重情,绝不会放着那些家伙不管。
后来……渊汲果然回来了。
然后……云初就躺在了他身边,独独属于他一个人。
倾邪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虽然她只是躺在自己身边,可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看着她,心里就被塞得满满的,很是舒服满足。
这滋味,他已经太久太久没体验过了。
不过,这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想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倾邪侧身躺着,撑着脑袋盯着云初看了好久,视线最长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有些饥渴地舔了舔自己的,然后俯身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