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打败他,才能收服他!
陆离的眼睛里闪烁着炙热的火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能够让陆离如此兴奋的对手了。
两支军队在平原上列阵。
对于陆离而言,幸好这野战而不是攻城战,泰塔斯的许多能力用不上来,而且这支由陆离临时调拨的军队,也无法进阶为他专属的寒山卫。
不过,为了能够彻底让泰塔斯心服口服,陆离也得使用完全相同的人类军队,而不能在战斗中,使用金刚或者赤瞳猎手龙。
换而言之,这将是一场纯粹的将领指挥能力的交锋与对抗。
战斗开始,双方都没有太多的花招,枪兵在前,弓箭手在后,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试探着对手的动向,而骑兵则在旁游弋,寻找机会。
泰塔斯的防御阵型稳如磐石,陆离想进攻也很难寻觅到战机,双方不断的派出二三十人的小股部队,进行着试探性的进攻,两军在平原上对峙,陷入了僵持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泰塔斯也不由地暗暗称奇,他指挥作战以防御能力闻名天下,有钢板之称,列阵布防自然是看家本领,可在他看来,陆离所展现出来的能力,竟也丝毫不逊色于他?
更可怕的是陆离的耐心,在泰塔斯的记忆里,所有的神只化身,教皇或神只代行人之类与神只有关的家伙,都是极度的自恋狂和中二病。
在那群的狂热的宗教信徒的字典里通常没有防御二字,只有进攻,进攻,再进攻,恨不得一轮冲锋就把所有的异教徒屠戮殆尽。
像陆离这样极其耐心的和泰塔斯对峙消耗的,他倒是从未见过,只不过让泰塔斯不解的是,陆离这份气定神闲的底气在那里?
陆离表面悠哉的骑在马上,但意识早就来到了云巅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整片站场。
上帝视角,这就是作为神只的特权之一,这使得陆离对于敌军的动向了如指掌,可以更有效的指挥军队的调动。
双方小股部队的厮杀极其惨烈,绝大多数时候,战败的一方连幸存者都没有,而战胜的一方也来不及回到本阵,就要迎来另外一股零星的敌人。
整队整队的士兵再消耗,战争的烈度和阵亡率甚至要远远超过了正面决战。
可陆离却乐此不疲,利用视野上的优势,他不断分拆军队出去进行游击和骚扰,而为了应对,泰塔斯也只能采取同样的战术。
陆离的视野优势和泰塔斯作为将星英雄对士兵的属性加成,相互抵消,在不断的消耗战中,双方总体保持着1:1的减员数量。
泰塔斯越战越迷糊,难道陆离打算就这么把双方的兵力都耗尽,然后拼个平手?
等等,耗尽?!
泰塔斯的瞳孔猛然收缩,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如果双方的士兵都被耗尽,就只剩下统帅之间的战斗,神只化身而成的迦尔纳可以运用神力作战,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荣耀骑士而已。
泰塔斯抬眸眺望向远处陆离的方向,脸上浮现出一抹愠色。
所以,那个混蛋,是准备把兵力全部耗尽,最后和自己玩一对一?
没错,这就是陆离的打算。
正面决战,尤其是当陆离主攻的时候,泰塔斯那可怕的防御战属性加成就会被触发,陆离根本没有把握可以打赢泰塔斯。
而在这场战斗中,陆离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的神只,虽然不是以金刚真身的形态出现,但放在人类里,那也是好比吕布,赵云之流的无双武将。
只要陆离不和泰塔斯进行正面决战,化整为零,利用小股部队不断的和泰塔斯进行消耗,等到兵力不济的时候,陆离就可以单枪匹马杀过去大开无双,疯狂收割了。
“真是被摆了一道呢!”
泰塔斯无奈的苦笑了两声。
虽然陆离的战法看上去有些卑鄙,但能够如此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并加以应用,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既然消耗下去,必然无疑,那就唯有一战了!
泰塔斯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了下来,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天穹,高声喝道:“全军突击!”
随着泰塔斯一声令下,他亲自率领骑兵向前发起冲锋,而后方的弓箭手和枪兵也紧随其后,直扑陆离而来。
这位堪称当世最擅长防守的将军,现在要向陆离发起总攻了!
看着迅速展开攻势的泰塔斯,陆离轻轻的摇了摇头,本来还指望能再蒙住泰塔斯一段时间,将双方的兵力在降下去一些,可现在就没有办法了。
陆离单手擎着一根铁质长枪,高举向天穹,仰天咆哮。
“泰坦之神在上,随我出阵!杀——!”
“杀——!”
震天的喊杀声还未落下,陆离已经一马当先杀了出去,两百骑兵跟随在陆离的身后,像是一把锋锐无比的长剑,直接从翼侧绕过枪兵部队,杀向弓箭手的队伍。
但这完全在泰塔斯的预料之中,他早就安排两百骑兵游弋在枪兵部队和弓箭手部队的中间,小心的戒备着对手的骑兵冲锋。
此刻,面对陆离亲自率领的骑兵冲锋,泰塔斯立刻便指挥自己的骑兵部队进行拦截。
不到片刻的功夫,两支高速奔驰的骑兵军团,冲撞在了一起,陷入了惨烈的厮杀之中。
可是陆离却丝毫不顾及这些跟随着自己的骑兵,而是挥舞着长枪,孤身一骑突破重重封锁,直扑泰塔斯的弓箭手本阵而去。
泰塔斯也非常的惊讶,他早就知道神只化身的厉害,即便是再弱小的神只化身都至少可以媲美6,7阶的超凡生物。
可这种单骑冲锋,在泰塔斯这种百战名将的眼中,近乎愚蠢。
他立刻命令弓箭手军团转而射击陆离,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落下,陆离也被迫逼退,甚至在挥枪格挡的过程中,还不慎被两三只流矢击中。
可是陆离没有放弃,即便反复被弓箭手们射退,他还是如幽灵般游弋在周围,寻找着冲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