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2月18日早上7点,雅利安城陆军医院。
斯特凡妮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医院的后厨,亲手为齐格菲尔德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但是当她端着餐盘从一条无人的走廊上经过时,有人突然从一间虚掩的房门里冲出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吓得手上一抖,满盘子食物立刻掉到了地上。
“别紧张,我是施拉姆!”不速之客急忙松开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您,秦先生被盖世太保逮捕了!”
“!”斯特凡妮被吓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总之当我去给秦先生送给养时发现山洞里已经没人了,但是在洞壁上却刻有意外和盖世太保的字样,我想这应该是他在被捕时设法留下的信息。”
“天哪!这可怎么办才好!”斯特凡妮顿时慌了手脚,“要是秦风落到了盖世太保手里,他们一定会利用这件事情来陷害埃尔文!”
“我正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买通关系乘飞碟连夜赶到了雅利安城,庆幸的是盖世太保似乎还不知道我和秦先生之间的关系,所以我才能赶到您身边报告这个消息,但是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敢肯定了。”
“那么您以后打算去什么地方?”斯特凡妮问。
“我暂时先在雅利安城里躲起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打听到秦先生的消息。”施拉姆说。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应付那群盖世太保,倒是您和齐格菲尔德将军要赶紧想办法营救秦先生,否则一旦盖世太保利用这件事情对你们展开打击的话,将军先生的处境可就大大不妙了。”
“我懂了,您一定要小心,有什么消息请随时通知我。”斯特凡妮点头道。
“我会照做的。”施拉姆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里。
斯特凡妮迅速收拾好地上的碗盘碎片后,便揣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脏来到了齐格菲尔德的病房里,后者一见到她便『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我母亲的葬礼还好吗?”
“别为这个担心了,葬礼举行的很顺利,很多人都赶来为她送行,你父亲虽然很悲伤,但是却没有倒下。”
“听柯尔特说,你为了替我出席葬礼,不仅专门换上了一套中式服装,而且还按照中国的传统礼仪向我母亲的墓碑磕了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但是我想自己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别说了,埃尔文,我是你的未婚妻,所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斯特凡妮望着未婚夫那张苍白的面孔,又想到眼下危急的局势,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情吗?”齐格菲尔德警觉的问道。
“埃尔文,我知道你的身体现在很糟糕,但是这件事情如果不让你知道的话,只怕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是不是有人又想找我的麻烦?”
“不,比这个还要可怕……因为……因为秦风被捕了!”
“你说什么!”齐格菲尔德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是怎么回事?”
“施拉姆先生去给他送给养时发现山洞里已经没有人了,但是在洞壁上却刻着意外和盖世太保的字样……”
“这不可能!”齐格菲尔德的手在剧烈的颤抖:“这件事情除了你、卡尔、拉尼克还有施拉姆先生之外没人知道,而且我还下过命令禁止任何人靠近他的藏身地点,但是盖世太保是怎么发现他的?难道是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我们应该赶紧想办法把秦风营救出来!”
“快扶我起来,”齐格菲尔德挣扎着下了床:“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父亲。”
“埃尔文,你的病还没有好,还是让我自己去说吧……”
“不,这件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向阿尔伯特叔叔解释,否则肯定会在雅利安城引发一场轩然大波的!”
……
齐格菲尔德与斯特凡妮心急火燎的奔向阿尔伯特的官邸,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许尔勒此刻正在向舒伯特汇报关于秦风的事情,而这位戴着铁面具的将军在听完部下的汇报后半天没有说话,却一直盯着许尔勒不放。
“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许尔勒紧张的为自己做着辩解:“戴维那小子采取行动前根本没向我汇报,只是在抓住了那个中国人之后才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情。”
“别紧张,亲爱的许尔勒,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舒伯特突然笑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卡尔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释放出来,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因此受到惩罚吗?”
“很抱歉,我对这一点也感到非常难以理解。”
“如果他不是喝多了,事情也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宁愿同归于尽也不想看到齐格菲尔德夺走自己的心上人。”
“可是这样的做法未免也太愚蠢了吧……”
“当一个人的心中已经充满了罪恶的嫉妒时,那么他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
齐格菲尔德和斯特凡妮来到了总理府,然而侍从们却遗憾的告诉他们阿尔伯特在几分钟前接到了一个电话后便匆忙离去,临走时也没有说明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两人只好选择了在办公室里焦急的等待。
一个多小时后,阿尔伯特匆忙走进了办公室,一进门不等齐格菲尔德开口就生气的喊道:“埃尔文,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阿尔伯特叔叔,是不是您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齐格菲尔德心头顿时一紧。
“你真糊涂!”阿尔伯特厉声喊道:“你明明知道擅自窝藏非法闯入者是死罪,可是你却偏偏还要把他藏起来,现在好了,这个人落到了许尔勒手里,我看你还怎么收场!”
“爸爸,您别生气。”斯特凡妮急忙劝慰道:“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埃尔文,当时我们几个只是觉得秦先生不是个坏人,所以就想把他先藏起来,然后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帮助他恢复自由……”
“你们根本不懂政治,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阿尔伯特怒吼道:“统帅阁下推行的改革举措已经触犯到了强硬派的利益,所以他们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来寻找借口挑起事端,现在他们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机会,而你们就要倒霉了!”
齐格菲尔德半天都说不出来话,而斯特凡妮却急切的问道:“爸爸,秦先生被捕的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
“是一个盖世太保官员告诉我的,”阿尔伯特叹道:“他过去也曾经在帝国抚养所里呆过,所以刚一听说这个消息就立刻通知我做好应对准备,但是据说这个消息已经在雅利安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只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那么他有没有告诉您究竟是谁发现了秦先生的秘密?”斯特凡妮又问。
“据说是在例行检查时发现的,但是我怀疑这只是他们隐瞒真相的借口,但是眼下我们没有时间去追查真相,因为我们必须抢在强硬派挑起事端前去向统帅阁下请罪,为了把戏演像一点,你和拉尼克还有卡尔都将被软禁起来,至于埃尔文吗,我会以一旦他被捕就有可能引发兵变为由让他暂时保持自由,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如果强硬派抓住这件事情不放的话,那么统帅阁下就会面临空前的压力,甚至有可能……”
阿尔伯特没有把话说下去,然而齐格菲尔德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他既为自己无法保护秦风感到痛苦,又为连累了朋友们而感到内疚。
“回医院去好好养病吧,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摆脱困境的。”阿尔伯特将手放在了齐格菲尔德的肩头。
“对不起,是我给您惹麻烦了。”齐格菲尔德痛苦的说。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医院,等你恢复健康以后我们再来商量具体对策……”
与斯特凡妮恋恋不舍的分开后,齐格菲尔德回到了陆军医院,刚一下车他就看到柯尔特和德米雷尔、伊万还有梅内特等人带领警卫部队将医院团团围住,看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齐格菲尔德有气无力的问道。
“阿尔伯特叔叔说你的处境很危险,所以便命令我们加强陆军医院的警备。”伊万紧张地说。
齐格菲尔德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了医院,伊万等人紧随在他身后,刚一回到病房便焦急的围在齐格菲尔德身边问道:“埃尔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街上到处都是关于你私藏非法闯入者的流言?”
“这些事情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将来会受到牵连。”齐格菲尔德黯然道。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德米雷尔不高兴地说:“大家都是朋友,难道我们就不能帮助你分担一点忧愁吗?”
“对不起,德米雷尔,我知道你们是一番好意,但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请你们给我一点空间好吗?”齐格菲尔德说完这句话,便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德米雷尔叹了口气,便拉着伙伴们离开了病房。
“秦风……”齐格菲尔德在心中不停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你要挺住,要相信我一定能把你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