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做过认真的考虑,那么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舒伯特毫不犹豫的说。
“我的元首,如果让党卫军来实施增援行动,那不仅将极大的打击国防军将士们的士气,也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信任……”
“我看未必!”舒伯特打断道:“安德雷尔将军不是请求武装党卫军特种部队打了一仗吗,我看从那以后第一集团军就像变了一个模样,这说明适当的刺激反倒会激发出他们的战斗力。”
“我的元首,发生在第一集团军的事情只是一个局部事件,并不能完全证明您的观点是正确的……”
“奥布尔哈克将军!”舒伯特突然狠狠瞪着对方,“如果我不是正确的,那么您用什么来和我解释国防军突然间一败涂地的真正原因!”
“我……”奥布尔哈克想要解释,但是舒伯特那种如同黑洞般深邃而又可怕的眼神令他整个人陷入到恐惧的深渊中,就连双腿都软了:“对不起,我的元首,我刚才有些太激动了。”
“我对自己的决定只有一种意见,您理解也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舒伯特丢下这句话就把奥布尔哈克打发走了,后者怀着极大的恐惧和耻辱回到了总参谋部,在调动武装党卫军的命令上违心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雷德尼茨对这一天期盼已久,命令刚一到手,他就下令“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师、“帝国”师和“弗罗里安·盖伊”师火速投入欧洲战场,而俄军对此却一无所知。
2016年8月30日凌晨,德国塞洛。
俄军官兵们睁开惺忪的睡眼,迎接着清晨第一缕曙光,向着柏林的方向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对面的第六集团军连日来疲于奔命,很多阵地都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很多德军官兵更是对卡尔愚蠢的命令大为不满——明明自身的装备要远优于对方,而且柏林附近的地形也并非不适合大规模的装甲作战,但是胆小的卡尔就是不敢冒险发动大规模反攻,而是让部队死死蹲在战壕里,被迫承受俄国人的猛烈攻击。
“这简直荒谬透顶!”伊万透过掩体的缝隙仔细观察着对面俄军的动静,他的脸庞被战火熏得漆黑,眼睛里还布满了鲜红『色』的血丝:“我们拿着21世纪的装备,却在打一场19世纪的战争,而这一切都是那个急着去柏林的家伙干的好事!”
伊万的抱怨几乎是整个第六集团军的心声——卡尔本以为带着军团最为精锐的第十八装甲军进入柏林后就能轻而易举的稳定住局势,但是却没想到广大柏林市民根本不愿意接受纳粹的通知,他们在施腾达尔上校的带领下进行了英勇抵抗,几乎每一座建筑物都成了战场,而卡尔情急之下又犯了进攻列克星敦时同样的错误——让装甲部队投入了巷战,结果德军在柏林城内处处被动,不仅无法腾出手来增援外围部队,还被迫从抵抗俄军进攻的主要战线上抽调兵力用来加强对柏林的进攻。
盟军这边的情形恰好相反,由于瓦西里耶夫针对德军暴『露』出的弱点采取了一系列非常有针对『性』的战术,原本疲惫不堪的俄军顿时士气大振,而一直陷入被动挨打境的北约盟军在更换了指挥官后也焕然一新,不但成功的配合了俄军的反攻,还有效地改善了原本濒临崩溃的战局。
勒布朗与瓦西里耶夫在华沙的司令部里对视微笑,自从欧洲战事爆发以来,他们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电子屏幕上一个个代表纳粹德军的褐『色』标记外围都被象征盟军武装的红『色』紧紧包围,这似乎意味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即将到来。
媒体和舆论也不乏赞美之声,《真理报》头版刊登了瓦西里耶夫的大幅照片,下方还配以“新时代的朱可夫”的称号,而《泰晤士报》也在本土发表了号外,极力赞扬英军将士在海外英勇作战的行为,同时号召所有留在本土的英国人团结起来,做好持久抵抗的准备。
所有的迹象似乎都在预示着纳粹德国正在走向下坡,而盟军的胜利已是指日可待,但其实这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因为纳粹德国目前的挫败只是由于受到了一系列政治和人为因素的干扰,而一旦他们抛弃了所有的伪装,就会暴『露』出深藏在他们灵魂深处那种嗜血成『性』的野蛮……
“向柏林进攻!”数十辆的坦克炮塔上都被刷上了一条标语,这是隶属于俄军第七十九坦克军的一个装甲团,配备的全都是最新型的“阿玛塔”主战坦克,综合『性』能与纳粹国防军装备的雷龙7型坦克几乎不相上下,而经过全新设计的125毫米2a82型滑膛炮可以发『射』最新型的炮『射』,其威力已经远超m1a2和豹2a6等西方国家主战坦克,在近来的爆发的战斗中给雷龙7型坦克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坦克长耶里扬诺夫斯基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辆涂着铁十字标记的黑『色』坦克,他毫不犹豫的下令开火。一团火光过后,黑『色』坦克已不知去向,耶里扬诺夫斯基顺手在自己的炮塔上标下了一辆坦克的记号,这标志着他已经击毁了十三辆德军坦克。
然而耶理扬诺夫斯基刚刚做完标记,那辆黑『色』坦克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冒了出来,而且它的炮塔还在上下甩动,似乎是在告诉耶里扬诺夫斯基:“小子,别那么急着为自己庆功!”
耶里扬诺夫斯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下令连开数炮,然而对面那辆黑『色』坦克却毫发无损,反倒围着他兜起了圈子,但是却没有开炮。耶里扬诺夫斯基明白自己今天遇到了强敌,急忙呼叫同伴前来增援,当一群阿玛塔”主战坦克赶到他身边时,那辆黑『色』坦克似乎是有些胆怯,居然朝着不远处的丛林遁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耶里扬诺夫斯基想都没想就带着同伴们追了上去,然而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通常坦克发动机在启动后都会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然而这辆黑『色』坦克虽然跑得飞快,但是却听不到任何发动机的轰鸣声。“难道是全电驱动!我的天,要是这样的话,德国人的装甲部队岂不是可以在夜里悄无声息的移动吗?”
想到这里耶里扬诺夫斯基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德军坦克一般都是集群出动,而这辆黑『色』坦克却是单独行动,难道说……
“停止追击!”耶里扬诺夫斯基刚想喊出小心埋伏,就听到身旁发出了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而他自己的战车也在一阵猛烈的震动后冒出了滚滚浓烟。耶里扬诺夫斯基挣扎着推开舱盖,跳到了地面上,看到和他一起冲进丛林的那些坦克都被击毁,到处都是熊熊火光,却没有看到幸存者的身影。
一群德国士兵围了过来,耶里扬诺夫斯基歪靠在自己的战车遗骸上,却意外的发现这些士兵的钢盔上都顶着一个醒目的骷髅头,而且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坦克上还飘着一面奇怪的军旗,因为旗帜上的图案居然是一把钥匙。
“是武装党卫军!”耶里扬诺夫斯基大吃一惊:“他们什么时候到了欧洲?为什么之前我们没有收到任何警告!”
“看起来你应该是唯一的幸存者了。”一位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德国将军来到了耶里扬诺夫斯基面前:“不过你不用害怕,因为我并不打算杀了你。”
“你是谁?”耶里扬诺夫斯基警惕地看着对方。
“我是警卫旗队师的指挥官克里格·奥博施泰因中将。”
“你们真的是武装党卫军!”耶里扬诺夫斯基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非常急促。
“没错,”奥博施泰因微微一笑,“请回去转告瓦西里耶夫将军,就说我已经在战俘营里为他留好了房间。”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耶里扬诺夫斯基恨恨的说。
“随你怎么说都行,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心存幻想,因为我们从来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奥博施泰因傲慢的说。
耶里扬诺夫斯基默不作声的瞪了对方一眼,便起身迈着蹒跚的步伐向己方阵地走去。
“将军先生,这个俄国佬的脾气还真不小,不过我看他们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一名军官轻蔑的笑道。
“不要小看了这些俄国人,因为他们的血管里一直流淌着战斗的血『液』,绝不会轻易认输。”奥博施泰因说。
“那就让我们在战场上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吧……”
随着武装党卫军投入战场,原本形势大好的战局突然再次发生了变化,俄军的攻势接二连三受挫,主力部队损失惨重,而德军却像打了强心针一样开始了疯狂反扑。
“司令官阁下,第四集团军再次发来请求增援的战报!”鲁德琴科对瓦西里耶夫说:“敌军不仅已经突破了他们的多道防线,而且还投入了大量新锐武器,比如不使用油料的新型坦克,还有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士兵,更可怕的是法西斯党卫军的士兵们简直不知道什么叫死亡,他们就像是一群嗜血的魔鬼,已经把我们的士兵们『逼』到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