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咦了一声，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说谎了。”
“以鬼属性转生的灵兽，虽然说能够拥有生前的记忆，但是除却这些，就很难诞生新的记忆了。”
方拾义昨天是看到了十二的模样后，一度认为她可能觉醒了鬼属性，然后便也查了一些资料。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他也明白为什么没有人选择契约鬼属性灵兽。
除却会影响到生命健康之外，而且还不会拥有记忆，诞生新的羁绊。
因为鬼属性，本来就是“死去的”，是不可能创造和诞生新的事物。
既然鬼属性最多只能拥有生前的记忆，而与鬼属性妖兽短暂相处产生的经历会在短短时间内完全消散。所以如果他真的契约了这只白云苍狗，就是不会轻易改自己的名字的。
“原来是从这里看出来的，难得你能想到这一点。”
他松了一口气，唤出白云苍狗，它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还在战斗，也似乎忘记了自己只是一团水雾形成小狗了。在他的逗弄之下，这条小狗很淘气地在地上打着滚，发出“呜呜”的叫声。
“路易，我的名字是路易。”
说出这个名字后，小狗也叫了一声，表示它知道这个名字。
“既然是路易……所以你为什么叫路九十而不是路十九？”
“？”
“没事。”方拾义手中扇子一张，“既然如此，十二，和他打声招呼吧。”
“在下十二妹，多多指教。你好，十九。”十二妹从扇子现身，顶着对话框，气鼓鼓的样子。
“我不是十九，我是九十。”
“知道了，十九，你好，十九。”
“……算了，都是代号罢了。”
路易在吐槽之后，却忽然瞪大了眼睛，此时的他才发现了什么。
他惊讶地看着扇子里面的文字，确定那并不是的方拾义早就准备好的小魔术，而是真正在活动和改变着。而存在于扇子中的十二妹，也更像是是一个真正活在纸面上的人类。
路易倒吸一口凉气：“拾、拾义，你的扇子，不，灵兽，你的灵兽在说话？”
“就算是灵兽，也不能够这样条理清晰地说话吧？”
灵兽的智慧可以做到理解人类的语言，但是却学习和使用不了。
就连语言都是如此，更不用说是文字了。
“哦，对的，没错。十二她的确会是说话。”
“等什么事情，让她学会了声音类的技能，就也不需要看画面也可以与她说话了。”
听了方拾义的话，十二妹直接通过旋转悬浮来到他面前，一枚电视屏幕大小琉璃护心镜生成。只不过这一枚镜子在方拾义面前，映出的并不是他样子，而是十二妹。
都不需要道具，可以直接装鬼吓人了。
十二妹顶着对话框，嗔道：“拾义你不想看到我，是因为我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但我想你的声音也很好听，所以很想要听听而已。”
方拾义下意识回应着，忽然愣神了一下：“十二，你的灵智增加了？”
之前的十二只能用词语或者准备好的台词库表达，但是现在却能用短句了。
“好像是这样。”十二妹也有些迷糊。
“是幽灵的缘故吗？”
方拾义看向路易，说道：“如果鬼属性的净化能够提升十二的灵智的话，那对不起，我也需要鬼属性灵兽，不能与你同路了。”
“喂喂！刚才你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她是怎么回事……也罢，”
路易摸了摸灵兽的狗头，“毕竟，我们也才认识不久而已。那这样好了，什么时候可以说，你才说出来好了。不过，你的说法我可不敢苟同，我们还是可以组队的。”
说着，他便召唤出炼妖壶，然后取出一张特殊的纸张，将这一张纸丢入壶之中后，炼妖壶之中忽然发出光彩。很快，他从炼妖壶之中重新取出这张纸，丢给方拾义。
方拾义接下纸张一看，随后便收起道：“契约？”
炼妖壶本身就属于一种契约道具。
绑定灵兽，本身就属于炼妖壶定下契约的灵兽。而炼妖壶除了能与灵兽签订，也自然能够与同样拥有着炼妖壶的人相互签订契约。
契约之上，表明了在灵界镇妖塔期间，所有收获的鬼属性妖兽之中，经验归于路易，灵魂归于方拾义进行净化——反正方拾义只需要净化鬼属性以提升初生火的强度罢了。
算是各取所需。
那的确是没有什么竞争关系了。
方拾义仔细翻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文字陷阱后，便将契约放置进入自己的炼妖壶之中。
放入炼妖壶就相当于签下了名字，这张契约就会拥有约束力。而保管契约纸的一方拥有着“最终解释权”，而路易将这张纸交给自己，就已经很说明态度了。
“好。”
方拾义答应了。
顺便也将自己的初生之火展示了一下。那是苍白色的火焰，其中一条显而易见的金线在火焰中游动。
然而看到方拾义的苍白之炎时，路易却是脸色古怪地将自己的初生之火展示了出来。
那是如蛋黄一般的颜色。
路易说道：“红色主生，白色主死。所以灵兽越是生机勃勃，初生之火就应该是红色，而灵兽死亡得越久，颜色就会变得越发苍白。”
“可我在你的初生之火中，也看不到什么白色啊？”方拾义仔细看了眼那团火。
“红色是显眼的，白色是虚无的。所以，属于初生火强度代表的金色，会轻易遮盖住白色。就算我与鬼属性签下契约，初生火也就是这种黄色的样子——你这火焰到底还是怎么回事？”
方拾义似懂非懂，只是问道：“我这团火是有什么问题吗？”
路易老实说：“问题可大了去了！这种苍白，若不是你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我还以为你是死亡千年的老鬼呢！”
纯白色的火焰，几乎就不可是一个生命体能带来的火焰。
不过，既然想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就先放着好了，说不得哪一天就能得到答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