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危急的刘璋
刘璋这次杀的那叫个天雷滚滚,旧恨也顺便加在一起报了。
只是行事不密,城中兵丁早就有些被各大豪门望族收买,以至于跑出去些许。
他还未当回事,继续把抓到的各大豪门望族之人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让跑出去的些许人家明白刘璋这是要他们的命呢。
被逼到角落,已经到了不得不反的地步,众人一合计,便联络了城中被抓壮丁的仆从。
不过些许日子,这些仆人世代便深受各大主家大恩大德,何况城中兵丁只有区区五千是刘璋的下属,剩下的人尽是各大家族的人。
当即便趁着天黑,一道杀入了刘璋的府中,也就是驻守成都城的官员,还算忠心,听到了这个事情,哪里还顾得及守门,当即便大开城门,放刘峙的人进入城中,接着便带着守城的士兵前往刘璋府上护驾。
刘峙的大军顺利的接收了成都城的守卫,对于救援刘璋一事,刘峙本念在同为刘氏子孙,打算救援一二,便开口说道。
“刘璋还算识相,朕就派些人去救他吧。”
一旁的庞统见此却开口说道。
“陛下,还是稍安勿躁的好,此刻城中打成一团,一旦陛下救了刘璋,说不得城中的乱兵趁机侵害百姓,还是先派遣士兵稳住城中的治安为妙。”
刘峙听到庞统的话语,心里知道定然是刘璋哪里得罪了庞统,这才让庞统不想救援,不过比起刘璋来说,自然是庞统这个忠心的手下重要的多,当即便点了点头道。
“士元说的不错,还是按士元的吩咐来吧,刘璋自有府中士兵保护,应该是不成问题。”
刘峙说罢,便吩咐起士兵接手了城中的各处防务。
城中的士兵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决心,刘峙的士兵一到,便投降让刘峙的人接手了布防。
刘璋府外。
喊杀声不绝于耳,大门紧闭却被各种利器砍的不成样子,随时可能会破坏。
府中的刘璋此刻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催出着身旁的张任开口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汉军何时才会赶来救孤!”
张任哪里知道汉军何时会来,听闻刘璋把城中豪门望族杀了个干净,他人都傻了,等他赶到想要劝阻一二,都给刘璋得罪光了。
“主公,还是及早做准备吧,在下拼死也会帮主公杀出一条血路。”
张任苦着脸说道,心里满是决绝,依然不看好继续困守府中。
“孤这些金贵名器,安能都带走呢?”
直到危急关头,刘璋想的竟然还是家中的各种名画藏品,让一旁的张任有些无言以对。
“碰!”
巨大的声响,让府中的二人都听到了,当即二人面色大变。
刘璋露出害怕的样子急忙抓住一旁张任的衣服开口道。
“大门破了,反贼杀进来了!”
张任自然是知道是大门破了的声响,面色一沉,张任开口道。
“主公,还请主公准备从后门逃跑吧,此地由我把守为主公争取一二时间。”
张任说完,便往着外头走去,招呼着府中的士兵,在里面布起了军阵,打算再拖一些时间。
刘璋看着远去的张任,张了张嘴有些话想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后堂的夫人,早就被吓的六神无主,急忙跑到大堂看着发愣的刘璋开口道。
“夫君,咱们还是快跑吧,一旦反贼杀进来,咱们家怕是一个都活不了了。”
刘璋这才惊醒,急忙点头说道。
“对,我们赶紧收拾东西,从后门跑。”
说罢便把平日所爱惜的珍贵书画拿起收拾着。
刘璋的夫人看到刘璋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想要这些身外物,也是气的不轻,大喝道。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等活着自然可以找陛下从反贼手上拿回来,现在走慢了,你就陪你这些宝贝黄土一杯吧!”
说罢刘璋的夫人便准备转头离去,刘璋受其大喝,也是回过神来,点头赞同道。
“夫人说的对,孤着相了,我们快走。”
刘璋醒悟了过来,当即便让手下仆人去后堂把家中的两位公子以及一位小姐带好,准备往着他准备好的密道跑路。
“杀!”
张任怒吼着,手中长枪挥舞,堵在刘璋府中中门处,阻止着反贼继续前进的道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只是人有力竭之时,随着死在他手中的一位位叛军,他的中气已经有些不足了。
“主公快走!”
张任最后大喝一声,便往着反贼中冲了过去。
刘璋在后堂听到张任的声音,心里一颤,不忍的闭了闭眼睛。
他不过区区召其为属官,并未厚待张任,张任却如此忠心,实在是让他刘璋有些厚颜。
“夫君快走吧。”一旁的夫人催出着刘璋,心里有些紧张。
刘璋知道此刻不是继续耽搁下去的时机,便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往着密道走去。
这密道原本是刘焉来到蜀中,为防黄巾猖獗,攻破成都才特意修建的,在刘焉病危之时,连同州牧之位一同传给了刘璋。
这密道设计之隐秘,除了刘璋外,刘璋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是因为他保密甚严,而是他自觉用不上,早在听到后就忘记了。
沿着这条密道慢慢前行,前方一处空地,地上竟然摆放着几块金砖,让刘璋有些微微吃惊,随后看到一旁还有一封沾满灰尘的书信。
刘璋让儿子拿起金砖,随后自觉打开书信,没想到这封书信乃是他父亲刘焉留给他的。
书信里的东西让刘璋的心情有些沉重,原本他的父亲想要传位给刘瑁,可惜刘瑁没几年便病逝了,这才没办法,只能从长安把身为质子的他弄回来。
对于他是否能坐稳益州之主的位置,他的父亲刘焉并不看好,此处放着的几块金砖便是以防哪天成都城被攻破了,这样他跑路后,拿着几块金砖隐姓埋名,日后也可以继续做个普通的富家翁。
信中的话语,既有对王图霸业的不甘心,也有着对于这个活下来的唯一子嗣刘璋的爱。
让刘璋自觉一辈子没有入过刘焉的眼,没想到父亲居然有如此为他着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