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既然她都感知不到他的好，他又何必还要顾及她的感受？
他不想再看到这张让他生气的脸，这一刻，苏良哲不再克制。
这一次，他是真的在折磨她。
听着那源源不断从她口中溢出的呻吟，他难受的内心才觉得好了那么一点。
至少在这场情爱里，难受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两个多小时后，眼看着时间快接近下午三点，苏良哲才餍足的从床上起身。
他迈着长腿走去客厅，一件件捡起之前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回到卧室后，他将袁晓晓的衣服扔到床上，自己则自顾自的穿起来。
穿戴完毕后，回身，却见袁晓晓还躺在床上不动。
女人抬起的手臂遮在眼睛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些什么。
他迈着长腿，单膝跪在床上，抬手拉开袁晓晓遮在眼睛上的胳膊。
正准备出声喊她，低头就看见了她眼睛旁明显的泪意。
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头，也不知道她闷声哭了多久。
到嘴的话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那一刻，苏良哲只觉得心尖狠狠一痛，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想，他何必呢？
明知道这样做，她只会更恨自己，他为什么非要憋着这口气，跟她作对到底呢？
最后看着她哭，心疼的还不是他自己？
这一刻，所有的埋怨和酸涩，似乎都抹平了。
他想，他是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叹息一口气，他有力的手臂从她后颈穿过，将她的身子从床上扶起来，靠在他胸口。
他温热的唇覆在她眼角，温柔的吮去她溢出眼眶的泪水。
心疼极了的开口安抚道：“好了，你别哭了，是我错了。”
不哄还没事，袁晓晓只是默默流眼泪。
他一哄，这女人的眼泪就跟决堤了一样，大颗大颗从她发红的眼角溢出，像断了线的珍珠。
苏良哲心疼的帮她一一抹去，时不时亲一亲她的额头，给她安抚。
崩溃中的袁晓晓却是厌恶的推开他，一双哭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歇斯底里的说着狠话，“你给我滚！”
当面被骂，苏良哲脸上却不见一丝难堪，甚至好脾气的诱哄道：“好，我滚，你不哭了我就滚。”
他这样的回应，得来的当然是袁晓晓更为激烈的反抗。
柔软的枕头一下又一下砸在他脸上，他都不躲，执拗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最后，反倒是被他压在身下折磨了两个多小时的袁晓晓，率先承受不住，无力的倒在床上，哭得好不悲切。
好像要把她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不可。
苏良哲向来最烦女人的眼泪，曾经那些名媛，为了爬上他的床，用尽了各种手段，梨花带雨的场面，他也没少见。
可当时的他看了女人的眼泪，只觉得她们在做戏，简直烦透了。
可此刻，袁晓晓的边哭边闹，却让他觉得是那样的真实，甚至还有些可爱。
这一刻，苏良哲想，他或许是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