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奴才手脚不干净?”景胤瞥了一眼道,“就是这个小太监吗?”
“是,他偷了臣妾一只镯子,被秋琬发现了,臣妾就罚他杖责二十。”丁宝林讪讪笑道。
何德庆瞅了一眼,小声说道:“皇上,这是刚才去瑶光阁请您的奴才。”
“原来如此,那是应该严惩才是。”景胤似笑非笑道,“来人,将他拖下去砍了他的双手!”
“皇上饶命啊,奴才...奴才是冤枉的啊!”小李子哭着唤道。
“你冤枉?你哪里冤枉啊!”何德庆指着他喝道,“胆敢欺骗圣上,那就是罪加一等!”
“启禀皇上,奴才没有偷宝林的镯子,是她在冤枉奴才啊!”小李子连连叩头道。
“大胆奴才,居然敢污蔑我!”丁宝林红着眼怒道,“皇上,这个死奴才为求脱罪胡言乱语,您万万不可轻信啊!”
“朕不糊涂,懂得分辩是非,无需你在此多嘴。”景胤沉着脸喝道,“朕又没有问你,你插什么话?”
“是,臣妾知错。”丁宝林紧张应道。
“你,接着交代。”何德庆继续审问道。
“回皇上,奴才奉命去瑶光阁请您,但是您没有来。”小李子俯首絮道,“丁宝林她就大发雷霆,迁怒于奴才才下令惩罚。奴才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啊!”
“皇上,他在胡说八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臣妾生病了,乍听他偷盗宫中财物,才会一时气恼打了他。”丁宝林大声惊呼道,“这死奴才怀恨在心,才会污蔑臣妾的!”
“你生病了?既然有病不好好将养着,在院内喊打喊杀的做什么?”景胤没好气怒道,“朕听你声如洪钟,分明好得很,是在装病故意诓骗朕!”
“冤枉,臣妾不敢欺君啊!”丁宝林慌忙叩首道,“臣妾...臣妾真的生病了。”
“还敢狡辩!殿内一地的碎花瓶又是怎么回事?”景胤怒不可遏道,“朕今日去看望郑淑仪,你就装病想把朕骗来。朕不理会你,你又迁怒于旁人,滥用私刑!说起来,你这是在怨怼朕啊。”
“没有,臣妾怎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丁宝林哭着求道,“是臣妾气糊涂了,才会一时鲁莽惊扰圣驾,求皇上恕罪啊!”
“你之前对郑淑仪无礼,她都不同你计较。方才还为你求情,说你生病了劝朕来看望。”景胤冷笑道,“不想,你竟是这般不堪,简直是可恶至极!”
“皇上,臣妾不敢放肆了,求您恕罪啊!”丁宝林哭得梨花带雨道,“臣妾明日就去瑶光阁,亲自向郑淑仪请罪,日后一定恪守宫规、不敢再犯...”
“你最好记住今夜的话,再敢胡作非为,朕绝不轻饶!”景胤说罢拂袖而去。
望着景胤离去的背影,丁宝林又心惊又气恼一时晕了过去。
“宝林,你怎么了!”秋琬急忙扶住了丁宝林,然后与秀儿等人将她抬回了寝殿。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丁宝林方醒了过来。
“小主,你可算醒了,方才可把奴婢给吓坏了。”秀儿后怕道。
“皇上呢?”丁宝林迷迷糊糊问道。
“皇上早就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回太极殿了。”秋琬小声劝道,“还好,皇上没有责罚小主,您就好生歇着吧。”
“皇上如此动怒,怕是一切都完了...”丁宝林留着泪悔道,“我真不该一时冲动,惹恼了皇上,倘若失宠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