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臣闻言也没多想,就直接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打开了,伏虎借着火折子的光亮,确认了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一条红色的布条时,这才朝着鹰臣说道。
“鹰臣大哥,我们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了。”
“怎么回事啊?”鹰臣疑惑的反问道。
伏虎拿着手里的红色布条,这才和鹰臣解释道。
“鹰臣大哥,师兄曾经跟我说过,红色就代表着危险,现在英雄带着红色的布条回来找我们,就说明了前面有危险。师兄这是让我们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了。鹰臣大哥,我们就在这里等师兄他们回来吧!”
鹰臣闻言就伸手接过了伏虎手里的那条红布条,用火折子认真的看了一下,确认了一下那布条的颜色确实是红色之后,这才同意的伏虎的话。
毕竟前面要是有危险的话,他也不可能让战景奕和月可陷入危险当中的。
“那行吧,我们就留在这里等他们两个回来。”
但这里到处都是树,鹰臣觉得太黑了,万一要是有狼还是什么野兽出现,他们也不能及时发现。
于是鹰臣就和伏虎提议先生个火堆,一是为了取暖,二是火光可以驱赶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
伏虎当即就同意了,所以他放走了英雄之后,就直接跑去捡柴火。
而这时,马车里的月可也听到了鹰臣和伏虎之间的对话。
可当她想要从战景奕的怀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她就听到了战景奕打哈欠的声音。
“战景奕,你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战景奕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回答道。
“难不成是有人发现我们离开将军府了吗?”
“这是我们离开将军府的第一天,应该不会有人那么快就发现了。”
战景奕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酸痛,毕竟是坐着睡了一天,有点酸痛也是正常的。
“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还是先等等吧。等他们探查完虚实之后,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闻言,月可也没有再说话。而战景奕也是松开了搂着月可的手。月可顺势从战景奕的怀里离开,坐在了战景奕的对面。
“景奕。”
“怎么了?”
“那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是我不该使小性子和你吵架的。”月可抱着自己曲着的双腿,把头埋在膝盖里,有些愧疚地朝着战景奕说道。
“月儿,你那天跟我说的话其实也没有错。老爷子之前和我说过,我们从小所接受的教育理念是不一样的,你在那边学到的都是男女平等,可我在这边学的都是世家理念。那天我说那些话也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战景奕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月可给打断了。
“景奕,我以前学习的确实都是世界和平,男女平等的理念,可我现在不是在我以前的那个时代,来到这里就得入乡随俗,虽然有很多的东西我至今都没有办法可以去理解,但是我确实也得做出一些改变。”
战景奕闻听此言,立刻就冲着月可回答道。
“不,你不需要为了谁做出任何的改变,你就是你。如果你为了入乡随俗而做出改变的话,那就不是真正的你了!”
听到战景奕的话,月可也确实有很深的感触。她不知道自己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总是感觉到很迷茫。
这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接下来该怎么走比较好?
战景奕见月可不说话,低着头的样子,便伸手拉住了月可的手,语气极其温柔的看着月可说道。
“月儿,你别多想!百里那边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的,如果他真的没有那个能力的话,也就不会坐到如今的这个位置上。炼狱向来是凭实力说话的。”
月可闻言深叹了一口气。
“我不只是担心百里将军,我还担心我身边的所有人。特别是那边的高手们被杀了之后,让我感觉自己很无用,我只是想要保护大家,但是我的能力可能连我自己自保都难以成全。”
战景奕也听出了月可话里带着的悲伤,可是他自己何尝不也是身处于这样的处境!
他虽身为皇家子弟不假,但也并不是就过得一帆风顺的。虽然皇上现在还是很信任他,但也并不能够代表皇上以后都会如此的信任他。
所以战景奕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以防在未来的某一天里,皇上的耳根子突然软了,受到了某些小人的挑唆,再下令除掉自己,他可能是无法躲避,但他最起码能够保证皇上不能够伤害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月儿,你知道吗?我总是想着自己要是不是皇家子弟就好了!别看现在皇上很信任我,但是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我是懂的。我很担心将来有一天,皇上会突然变了脸,狠狠的砍了我一刀。要是真到了那时候,我希望你能够保住自己。”
月可一听这话就急了,战景奕是睡糊涂了吗?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月可瞬间就黑了脸,朝着战景奕吼道。
“战景奕,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月儿,我没有胡说。没有人总能够一直维持现状。皇上如此,国师也是如此。我们的身边所有的人不一定就能够这样,一辈子都陪在我们的身边。”
月可不想再听战景奕说这些糊涂话。
“战景奕,我可告诉你,真要是到了那一天,你要是真的敢丢下我一个人。我会豁出一切直达黄泉,也要把你从阎王手里给抢回来。”月可直视着战景奕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眼含泪花的说道。
战景奕闻言很是感动,但是他真的很不想让月可做到这一步。他想要月可到时能够独立其身,不要为了他做出可能伤害到她自己的事情。
“月儿,这不值得!……”
但是月可并不打算再给他机会说这个。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她绝不会丢下战景奕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