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豪爽的笑自胸间溢出,兀鲁卓点点头,“还是四太子最了解父王的心思!”
兀旭烈深知凭借他多年立下的赫赫军功,父王自然不会因为此次的小小失败而问罪于他。
何况乎,这次的失败,是他刻意为之,虽然败了,却也无伤大局,既未割地,也未赔款。
南国国势艰危,一场他施舍出的小胜,根本无法扭转南国终将落败的命运。
但为了儿女私情而故意使大军求败,这样离谱而疯狂的事,兀旭烈倒真是头一遭做。
此种的内情,他不会告知任何人,甚至包括骆染衣。
既然在离开瀛都前,了解了她希望骆睿重返朝廷,那么,兀旭烈会义无反顾地助她如愿。
见兀旭烈似乎有些出神,兀鲁卓突然来了兴致,“四太子,怎么了?因何呆愣?”
“父王,儿臣有些累了,先告退。”兀旭烈站起身,轻揉了揉头侧,掩住了内心的翻涌的情愫。
“等等你大哥送你的那几名女子,可还满意?”兀鲁卓端起马奶,笑着调侃道。
“满意,自然是满意的。”兀旭烈重新坐回了矮塌之上,大掌抚摸着系在腰间的紫云鞭。
自从瀛都一别,他以为时间地域的阻隔,纵然不能让他忘了骆染衣,至少能让那份灼热的情潮稍稍淡化。
时至此刻,他才恍然了悟,自己竟错得离谱。
往日里父王兄长们送与他的美人,兀旭烈来者不拒,可如今,他却连碰都懒得碰她们。
“南国和亲送来的公主,还算让父王可心吗?”缓步走到殿门边,狡黠的笑意窜过眼底,兀旭烈低声地问。
“南国的女子妖娆妩媚,我很喜欢,就当是换换口味了。”兀鲁卓春风满面地望向兀旭烈,扬起大掌,准许他离开,“去看看你大哥,他在猎场受了伤。”
“是,儿臣这就去。”兀旭烈应了声,快步走出了大殿
南国,瀛都,逸王府
刚刚收到了从北疆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笺,碧儿为暮曦诵念:“小妹亲启,三月前,北国进犯兄已奉旨,即日还朝勿念。”
欣喜如狂地攥紧了绢帛,碧儿仍是不敢置信,“王妃,大公子真如信中所言,要回来了吗?”
“嗯”莫名地,激动的情绪胀满了心房,暮曦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兄长”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不过互通了几次书信,但字里行间的熟识感,让他们全然不似陌生人。
自从两月前获悉前方战报,得知骆睿带兵击退了北国大军的侵扰,暮曦就有种预感,他快要还朝了。
倏然地,她抬起眼帘,虽然看不到外间景物,但那晚的一幕却在脑海中闪过。
兀旭烈离开的那一晚,他的话言犹在耳,难道说
“按照寄信的时间推算,大公子这一两日间就能到瀛都了。”碧儿兴奋地自言自语着,“到时候,王妃就能向大公子一诉冤屈。”
傍晚时分,强劲的一阵冷风袭来,撞开了紧闭的门扉。
一抹颀长的身影倒映在地上,骆睿入城后,先行至王宫领旨谢恩,而后不敢耽搁片刻,直奔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