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本应该成为帝王的苏铉,也直接被关入了天牢。
不难想象,他下半身的生活,将会在此处度过。
苏铭此刻手握檀香脚踩大地望向苍天,借着胸中一腔气对下方万人道。
“朕之父皇乃被贼人苏玥所害,朕在此对天起誓,纵然千难万险,定要捉住那贼人苏玥及同行贼子,如今这群贼子的头领已经被朕捉住了一个并且朕已经将其处死,并吊在城门之上,供万千百姓唾骂!剩余之人朕也定然全力追查,定将其千诛万灭为父皇复仇!”
如果夏言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陷入癫狂。
因为苏铭所说的贼子头领,正是罗公公。
此刻的罗公公残躯之上有一个巨大的血洞,这是被自己的一拳轰击所致。
除此之外,罗公公的残躯之上还布满了无数的伤痕,虽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在身亡之后才造成的,但拿来糊弄一下百姓,显然已经是够了。
而他的脖颈之上挂着一条十分粗壮的麻绳,麻绳就这么吊在城门之上,身上本就已经血迹斑斑的衣服还写满了“贼人”“凶手”等字样。
见到罗公公的尸首,一种的百姓的热情都在此刻被调动了起来,纷纷高举双手呐喊。
“为老国主复仇!为老国主复仇!”
一群大汉双眼血红嚷嚷着要复仇,就仿佛苏玥彻底的成为了帝国耻辱。
这是苏铭很希望看到的,他知道苏乾在民间的声望很高,自己想要获得百姓支持必须要借一下自己的父亲。
显然,现在众人的反应他很满意。
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为何不是苏铉成为国主上。
虽然罗公公已经在皇宫中自尽,目前为止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证据证明是哪一方势力救走的苏玥。
但神凰国的情报能力也绝对不是盖的,想来过不了几天,苏玥去往了哪里的消息将会传入苏铭的耳中。
当然这一切夏言自然是不会知道了,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现在的他,正坐在书房之中,身旁有苏玥相伴。
按照计划,再有两天左右就要正式出征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着战争的事情,但夏言却忧心忡忡。
回来已经三天了,按照道理来说罗公公早就应该可以回来了,但是却迟迟未见人影。
原本,夏言丝毫不怀疑罗公公可以逃离涅盘城,逃离神凰国的。
但是如今三日过去却依旧没有半分的音讯,也直接让夏言慌了神。
罗公公未出现,就连东厂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此刻,一名同样长了白发的太监在夏言的书房中满头大汗面色十分痛苦。
白发太监被称作于公公,是内务府总管,也是东厂的副厂公。
平日中在众多太监面前也属于是地位最崇高的人,但此刻在夏言面前却连颤抖都不敢颤抖一下。
“陛下……确实没有厂公的消息……”
听着罗公公失联,夏言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
“所以我回来三天了,没有他的消息你们也一直不向我报告,你们是吃屎的吗?!”
这一吼,于公公跪的更深了,额头之上满是汗珠。
“以往都是厂公直接向您报告的,我们并没有这个权限啊……”
听了于公公的话,夏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明白于公公说的没错,罗公公一直没回来自己也不是不知道。
只不过前两日的自己忙于出征的事并且对罗公公十分自信导致并不上心。
但现在显然不行了,夏言即便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还是不愿意承认。
只怕此番,罗公公凶多吉少。
虽然以前罗公公一直管自己,但毕竟从根本上是为了自己。
再加上罗公公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夏言自然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莽撞让他失去生命。
但毕竟,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性,一切都还有可能,再加上苏玥一直在一旁劝道夏言,最终也是不再多说什么。
正当夏言深呼吸想要就此结束这段对话之时,一名小太监着急忙慌的敲响了夏言书房的门。
“陛下,于厂公,有重大事项,事关罗厂公!!”
听到有关罗公公,夏言的脸上很快的浮现出了兴奋之色,心想果然罗公公还是实力强大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小太监接下来的话却仿似在夏天的头顶劈下一道惊雷,令他久久楞在原地不能动弹。
只见小太监起初有些蹑手蹑脚,最后直接摆出一副向死而生的神态开始说了起来:“神凰国……”
似乎因为泰国紧张,小太监最终还是没有一口气说完,这倒是令夏言略微不满。
“罗公公怎么了?神凰国又怎么了?赶快说。”
小太监深吸一口气,再次的平复了心情,终于是完整的说了出来。
“罗公公已经身陨,浑身上下遍布血痕,如今已经被吊在涅盘城的城门之上……”
“你说什么?”
夏言此刻已经直接站了起来,眼中仿似有烈火在焚烧,眼神像是能够焚灭一切。
夏言自从执政以来虽然经常出昏庸的点子,但他却始终比较平易近人。
但此刻夏言的模样却与以往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刻的夏言眼神充满杀气,一股强悍无比的气势在身旁游荡,仿佛随时都要诛灭一切。
夏言的这个样子,就连苏玥都被吓坏了。
她没想到夏言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一面,虽然与夏言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她自认为已经比较的了解夏言了。
毕竟,一个人的好坏是可以从眼睛中看出来的,平日中的夏言双眸一直都十分清澈,这绝不是坏人的样子。
但此刻的夏言,却如同地狱的恶魔。
这也让苏玥明白,罗公公究竟在夏言的心中有多重要。
过了好一会,夏言方才紧紧捏紧拳头,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接着说。”
小太监不敢怠慢,赶忙将今日城门之上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这话,夏言倒是不再怒了,只是静静地坐了下来。
没有再说其他多余的话,只是对着几人摆摆手。
“你们,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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