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肯定地点了点头。
姬时侧了侧头，忽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躺尸的楚蘅芜。
“她是上古神转世，杀了她有用吗？”
正在恰零食的系统888噗地一声喷了，结巴了，【魔……魔王大人！你……你别……别冲动啊！杀女主要不得啊！】
书灵微微摇头，“不行。”
姬时蹙眉沉思，“弑神……这六界之内还有神给我杀吗？”
神界早就覆灭了。
她上哪儿去找神杀。
识海中的琅嬛天书突然窸窸窣窣地翻动起来，姬时心中一动，抬眸望向了书灵。
书灵神色依旧，似是察觉到她讳莫如深的目光，淡淡问道：“怎么？你想杀我？”
姬时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害！哪能啊！我俩什么关系啊！就算终其一生也无法成为魔神王，解不开那见鬼的契约，我也不可能杀你！”
完全是真心话。
不过一个神王契约而已，解不了就不解了，要活着的时候她护好魏安就行了，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就杀了书灵。
毕竟，两人的关系，虽然没说开，但也算是朋友了。
书灵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些，眉眼的冷色都好像褪去了些，声音里带着隐藏得极好的雀跃之意，“你真是这么想的？”
“比珍珠还真！”
书灵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算你还有点良心！”
姬时存心逗他，“你笑起来还怪好看的，还是多笑笑吧，不然以后找不到媳妇的！”
书灵的脸色又顿时恢复成了平静漠然，“我不需要妻子。”
姬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也是，像你这个物种的确很难找到同类。”
书灵微微纳闷，“……物种？”
“你听不懂。”
不行，这世间岂能有她知他却不知的事情。
“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了你也听不懂。”
“你不说怎知我听不懂？”
“你就是听不懂。”
“你说。”
……
还没完没了了。
*
姬时完全把尉迟绝抛在了脑后，和书灵边说边远离了花海。
等她想起来的时候。
嗯，她表示，她也懒得回去找了。
反正是他自己跟丢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东南方有异动，我们在那再见吧。”书灵淡淡道。
姬时微微勾唇，“嗯，我那傻徒弟还有劳你多加照顾了。”
书灵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出了这遗弃之地以后，我不会再管他。”
“能够让神界琅嬛天书书灵教授他三个月，已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自然不能继续强求。”
魏安这造化，就是个榆木脑袋，他也能修炼成仙了，更何况魏安并不笨。
书灵眼中略有深意，“你对你徒弟倒是很上心。”
姬时看着他无神的双眸，面容慢慢变化成石三的模样，笑得张狂。
“你知道的，我不对他上心，还能对谁上心。”
书灵微微敛眸，“走了。”
姬时亦是身躯掠起，转瞬便没了踪影。
她朝着东南方向而去，终于看到了异常情况。
阴暗灰扑扑的天色像墨一般黑。
枯藤，老树，昏鸦。
雾气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