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一把从人群里将人给揪了出来,整个人被迫的看向了徐娇娇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家也眼神凝重带着同情的看着他,觉得他可能要挂掉了,他们连将他好好送走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
生死攸关,面对死亡的恐惧,他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徐娇娇直接一耳光打了上去,他本就肿胀到麻木的脸又有了疼痛的感觉了。
大家都默契的或将头低下,或者扭头看向别的方向,总而言之就是不看他们。
“不是的,不是的,女侠,祖宗,我们真的错了,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是真的不能说呀。”
大哥哀求的声音已经出来了,他们也就是混口饭吃,主人家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他们也是想活着。
“看来还是没有被打怕,那我就每日来打你们一顿,直到打到你们说为止。”
徐娇娇说出来的话和她那张脸一样的冰冷,让他们忍不住的打颤。
“你们也不用想着求死,有个事情你们可能不清楚,我有个弟弟是位大夫,我们会一边给你们治伤一边让你们挨揍,你们不会死,但余生相信也不会很舒服。”
江斯幽的话从背后传来,大家才真正的感受到遍体生寒,比起徐娇娇的动手,他的想法才是更可怕的。
他这是断绝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死都死不了。
“江斯幽你怎么来了,这里环境不好,你身体不好,不应该过来的。”
徐娇娇有点不认可的看着他,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了,将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我没事的,刚刚没有找到你,有点担心。”
听到赵钱说,她不见了,大家都很担忧,整个衙门最担心的居然不是他,而是县知府大人,已经派人全面寻找了,整个人着急的四处转圈圈,生怕她是不是又出去做什么大事了。
“你就是太挂念我了,但凡长了眼的都不会朝我动手的。”
这群打手们默默的缩了缩自己,他们就是那群不长眼的,谁知道她看上去娇娇弱弱的,下手这么狠呀。
但凡他们知道一点,也不会如此不长脑子的上去和她打一架的。
“你们说还是不说?”
徐娇娇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了,她低头看了看那只被江斯幽握住的手,她无奈的晃了晃,示意他松开。
“我说,我说,别动手,求求你了。”
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从最后边爬出来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的,没有什么顾虑了,他不想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他害怕。
“很好,是个有脑子的,你说吧。”
将手里的所谓大哥像丢抹布一样,随意的朝着一边丢了出去,整个人砸在了铁架子上,摔到了地上。
大家赶紧强撑着,将他给拽了回来,生怕再被拖走了。
“我们一直住在城郊那边的院子里,但是我们真的和小姐们不是一个院子的,具体的宅子我们不清楚的,我们是会根据管家给的任务做事的。”
他们小姐的院子是非常隐蔽的,不是他们这个身份的人可以去的。
“一次都没有去过吗?”
面前这个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的人,倒是不像会说谎的样子。
“真的没有,我不敢哄骗你们的。我们就属于普通的一些打手,平日里就跑跑外边,杀人放火,动手收拾人这些粗鲁的活。而且小姐们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只有长相不错的才能进入的,我们这个长相没有机会的。”
他也很委屈,虽然那些小姐长的是丑了点,没有眼看了点,但是真的是富有,如果他但凡长大好看一点,也不想如此的付出努力去干这些粗活,他愿意去伺候那些小姐的。
“你们的宅子在哪里?”
“城郊外二里路外的一个大宅子里,牌匾上写着田宅。那个附近有很多个宅子,都算是我们小姐的,我们就在最外侧的那个宅子里住着。”
他现在是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了,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是他能够招惹起的。
“来人,找个大夫给他们看看伤,别真的给整死了,他们还是非常有用的,你们要是还有想说的,就让这些衙役去找我们,争取戴罪立功,说不定还能留下一命。”
江斯幽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点隐瞒都没有,但是现在他们知道的已经足够目前用了,剩下的就看他们有没有想活下的想法了。
江斯幽拉着徐娇娇的手离开了这个牢房,看着她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主要大家都害怕挨揍的。
“娇娇,以后你来这里,要记得喊我陪你一起,我会担心你的。”
“好,我知道了。”
徐娇娇看了看这么黏着自己的江斯幽,无奈的笑了,自己的对象太缠人,她也非常没有办法,真是甜蜜的负担。
整日里就想黏着自己,这样不好的,她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江少爷,江夫人,可算是找到你们了,你们快去大堂那里吧,我们县知府大人都要急疯了。”
一个衙役大喘着站在他们面前,激动的喊叫着。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他找到徐娇娇的时候,就派人去给县知府大人他们传信了,不应该还这么着急呀。
“我看到大善人带着他们家的管家来了,楚公子他们不在这里,我们县知府大人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就派我们来找你了。”
江斯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来大善人还是没有忍下这口气上门来了,但是有时候人要分清楚轻重缓急的。
“走吧,过去看看。”
听到他答应了,衙役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来的时候还担忧,可能江少爷不会掺和这个事情的。
“江少爷,江夫人,你们请。”
江斯幽他们进去看到里边的那一幕,都要被气笑了。
他一个县知府大人着急的走来走去,担忧不已,搞得做错事的人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