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抬头看向踩着碎石冲了出去的鸣人，眼中满是担忧。
纲手一把拉住自来也：“别去了，接下来的战斗只会给鸣人添乱。”
起码鸣人能放出来的那种查克拉炮，就已经突破了正常忍者的理解范围。
天道和鸣人的战争，不是其他人可以插手的。
“我知道佩恩是你的弟子，你想亲手将他拉回正途，但是……”
自来也呢喃了一声：“我不是在想佩恩，我在担心鸣人，他的仙人模式还不熟练，而且……”
纲手皱眉：“而且什么？”
风吹起自来也的白色长发，盖不住自来也眼中复杂的情感：“鸣人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
十六年前，水门迎着九尾逆流而上的身影在众人眼前浮现，和此刻迎着佩恩勇往直前的鸣人重合在一起。
不管是牺牲的父母，还是被硬塞到体内的九尾，木叶从未给过鸣人公平，但鸣人正试图用最公正的态度拥抱这个世界。
下一刻，一声裂响，人间道也被鸣人的重拳打裂了。
“第二个！”鸣人洪亮的喊声甚至穿过整个战场传到了火影楼。
天道皱了皱眉，侧头躲过鸣人的一踹，另一只手吸收了被打烂的人间道。
在佩恩吸收的时候，全力爆发的鸣人配合瞬发的螺旋丸，把饿鬼道也逼退了几十米。
鸣人的拳脚威力实在是无可匹敌，一旦近身就像战神下凡。
其他佩恩完全没办法抵挡鸣人的体术——
但天道可以。
天道的身体是弥彦，是唯一一具一直在使用没有被更换的身体。这具身体经过不断的强化改造，甚至能对标九尾的力量，区区几吨巨力还不足以破坏天道。
天道只是在回收其他五道的力量，集中在一起。
“第三个！”鸣人的喊声贯彻整个木叶。
天道的力量更加充沛了。
“第四个！！”鸣人扔开最后一具留在场中的佩恩。
能够回收尸体改造的地狱道早已被小南带走，此刻天道也再无顾虑。
两人视线相对，下一刻两道白烟撞在一起，直接飞出了木叶。
整个木叶所有人见证了一场超越所有忍者画风的体术决战。
轰隆隆一条贯穿地底的直线蔓延而出，从木叶围墙一路打出十公里外，几十米高的岩石被激烈的攻势轰得乱飞，随手被抛起来，已经分不清是天道还是鸣人动的手。
“蛞蝓还在鸣人身上，报一下情况！”纲手扇了扇扬起的灰尘。
“太激烈了！两边都是拳脚交锋！正常人的身躯怎么可能承受这种冲击！”蛞蝓都觉得震惊了。
这都接近曾经六道仙人的身体了吧！
说是地动山摇都不过分，这俩不在木叶打不是为了保护木叶，而是整个木叶的范围都不够耗两秒。
“砰！”天道露出一点破绽，瞬间被鸣人抓住扔飞出去，直接砸穿了一座山，直接滚到了河边。
但这正中天道下怀，在飞出去的过程中，一股巨力迎面撞上了后面的鸣人：“神罗天征！”
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瞬间被弹飞出去两公里，撞进了另一座山山头，死死镶了进去动弹不得。
“超级鸣人螺旋手里剑！”鸣人心底一沉，橙色眼影浮上心头，一发嗡嗡作响的白色炫光扔了出去。
下一秒，橙色眼影就瞬间消失了，第二发螺旋手里剑迟迟没能凝聚。
由于没有跟着自来也修行，鸣人的妙木山仙人模式并不成熟，只能抓取一瞬间的自然能量。
这种招式很难对天道产生威胁，鸣人自己也知道，只不过想用来拖延一下时间，以便从山体中挣脱出来——
“地爆天星！”天道雄浑的声音在鸣人头顶响起。
“你是我见过最强的人柱力，能拥有这样一副肉体，难以预料你承受过什么样的艰辛。但是——你的痛苦还远远不够！”
“感受疼痛吧！考虑疼痛吧！接受痛苦吧！了解痛苦吧！不知道痛楚的人，是无法了解真正的和平的。从现在开始，让你我感同身受！”
鸣人失算了，佩恩的查克拉量超乎寻常，之前摧毁木叶村的房子对佩恩来说不值一提。
再精妙的计谋，也需要绝对实力的支撑。
整个地面开始哀鸣，刚刚被鸣人打裂的地面崩溃，随着困住鸣人的山体一起缓缓升上天空，慢慢聚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悬浮在天空之中。
黑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嗤笑。
“刚刚夸完你，转眼就这么拉了？”
鸣人茫然一睁眼，就看到封印空间的水面。
“我怎么又进来了……九喇嘛你等等，我先不陪你聊天了，我还得出去打架呢！”
鸣人转身就要走。
“走个屁，回来！”
“有人要抓你，我必须保护好你。”鸣人回头解释了一句。
“废物点心，有人抓我我不会自己出手的吗？过来待着，老夫自己上线打！”
话音刚落，一股庞大的查克拉从地爆天星内部激射而出。
一只巨大的粉色狐狸爪子凭空出现，一把从地爆天星内部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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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隐村阴沉的天空总让人有些难以释怀。
佐助坐在高塔的鬼面旁，看着外面开阔奇异的景色，内心一片空白。
他以为自己会想很多，想满手血腥屠杀全族的哥哥，想教导自己三年的自来也，想在努力抢救鼬的小樱，想在木叶激烈作战的鸣人……
可实际上佐助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佐助只想一个人静静。
“宇智波，佐助。好久不见。”一个橙色的漩涡面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佐助身后。
看到佐助仍然在发呆，漩涡面具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佐助旁边。
“你是谁？”
“宇智波斑。”
佐助终于有点波动了，微微扭头看向面具下那只右眼。
“不可能……”
橙色面具的带土静静地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就像木叶为了逼迫鼬动手，用你的性命威胁鼬一样。在鼬眼里，你的性命高于全族。”
佐助冷笑一声：“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对木叶仍心存眷恋，但你现在应该知道木叶才是你真正的仇人。只要木叶存在，这种悲剧就会永无休止地发生下去。”
“我对木叶的态度与你无关吧！”
“你已经动摇了，不是吗？加入我吧，我会一直等你的。”
漩涡面具缓缓消失在空气里。
而佐助缓缓垂下眼眸。
这种空间波动，也太熟悉了，果然是这样。
在发现灭族之夜那个神秘人只有一只右眼写轮眼后，佐助就有所怀疑。
写轮眼就那么多，还要是独眼的？刚好左右能凑一对的？
狗屁的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