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沐安宁做好准备去瀛洲团建的时候,沐安康终于也结束了他的“夏令营”生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全身裹着纱布,调酒师坐在轮椅上,像个木乃伊般由玲珑推着进了屋子。
见二人进来,沐安康放下了手中的活,朝着二人打了声招呼。
“队长,玲珑!”
经过了一场战斗,沐安康对调酒师的印象改观了不少,最起码不再把他当成一个单纯的色鬼了。
嗯,最起码也得是个有能力的老色鬼,所以这一声队长还算真心实意。
“行了,行了,又没不是在外面,没事儿叫我玉哥就成,这么见外干什么?”
妹妹在身边,调酒师难得的正经了一次,朝着沐安康摆了摆手。
调酒师姓周,名方玉,和玲珑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同样也是玲珑和沐安康踏上神秘的引路人。
打了个哈哈,沐安康有些不适应的挠了挠脑袋,看着俏脸微红的玲珑与过分和蔼的周方玉,忍不住心中一阵荡漾,
莫非老周家要招我为婿?
“玉哥。”
“嗯。”
微笑着点了点头,打满了石膏的右手挥了挥,眯着眼睛向着玲珑吩咐了一句。
“玲珑啊,你去我房里把我柜子里的那本书拿来,我有些话想对安康说。”
顶着微红的脸,看着沐安康,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那,那好吧。”
说完,玲珑便疾步进了里屋,想要快些回来。
可等玲珑一走,周方玉便立即换了一副脸色,阴着脸,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小子,我警告你,离我妹远点儿,毕竟兄弟一场,我不想亲手打断你的腿。”
眼角抽抽,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木乃伊,有些无语的随意糊弄道:
“哥,你要相信我,我和你妹真的没啥?我超爱学习的,根本就不会早恋。”
“什么?我妹妹这么可爱,你竟然敢喜欢她?看样子你这破腿是真的不能留了。”
“玲珑是挺可爱的,但...”
“别说了,你果然有这贼心,还想蒙骗老夫?你完了,小子。”
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没救了,果然,妹控什么的都是异类。
“喂,你们在说啥?”
突然,玲珑抱着一本书走了回来,打断了周方玉的质问,
目光扫过沐安康的时候停留了好久,惹得周方玉眼中尽是火气,
十分难受的装出了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强行挤着笑容道:
“这不是安康要回去了吗?兄弟情深,总得叮嘱点儿不是?”
说着,便给沐安康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心中苦笑一声,硬着头皮朝着玲珑点了点头,暗自腹诽了一句,
“又是一个老演员,变脸就跟玩儿似的。”
从玲珑手中接过了书,周方玉神色有些严肃的看了一眼沐安康,说道:
“安康啊,你天赋迥异,身负黄金龙族的血脉,觉醒之后没用多久就突破到了八阶,一身力气就连寻常七阶都奈何你不得,但你有一项很大的缺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沐安康眉头紧皱,凝视着周方玉,顿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道:
“技巧,我根本就没有学过什么武技,战斗全凭一把子力气,那样实在是太吃亏了。”
“嗯,不错,因此我特意挑了一本剑技给你,《昊日剑法》,原九阳宗的秘传,集剑技与养气的法门于一身,吸天地昊阳之气,凝胸中大日,既弥补了你技巧不足的缺憾,又能增添一种攻击手段,可以说是十分适合你。”
周方玉微微颔首,两臂夹着把《昊日剑法》递给了他。
接过书卷,只是随意翻看了两页,沐安康便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好东西,
心中有些感动,刚才的那小点儿不快瞬间便烟消云散,拍了拍胸脯,急忙保证道:
“玉哥你放心,这套剑法我绝对不外传,今天这事儿全当烂在我肚子里了。”
“嗯,好,事不宜迟,就由我和玲珑护着你养气篇入门,以免今后突生变故。”
周方玉在妹妹面前一脸的正气,急忙催促道。
沐安康不作有疑,开始盘膝修炼了起来,
一时间,周身阳气游走,整个屋子都燥热了起来,引得周方玉眼中满是狡黠。
半个小时过去了,沐安康收功入体,吐出了一口浊气,只听见哎呀一声,便看见了周方玉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哎呀兄弟,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儿忘记告诉你了,这门功法有缺点,是童子功,大成之前不能泄阳,哎呀你说,我咋把这个就给忘记了呢?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吧,兄弟,哇哈哈~”
沐安康满头黑线,嘴唇都青了,不停的嘟囔着,
“没救了,真是没救了。”
玲珑一跺脚,有些生气的鼓起了包子脸,一脚就踢在了周方玉的腿上,飞一般的逃走。
倒吸了口凉气,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止不住。
“嘶~哈哈~”
咬了咬牙,忍着腿上的疼痛,周方玉满脸豪横,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等着吃宵夜呢?”
眼角滑落一滴泪水,这人与人之间还能有点儿信任吗?
......
与沐安宁一样惨遭出卖,被迫练下了童子功的沐安康从酒吧后院儿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终究还是回了家,没有吃到宵夜。
一进门,便看见了横躺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的沐安曦以及上下来回跑个不停的沐安宁。
“回来了啊?”
齐齐扫了他一眼,没有过多重视,继续干着自己的事。
果然,没想到我才出门几天,就连家庭地位也低到这个程度了吗?
“对了,我有一件事儿忘记通知你了,安康。”
沐安曦躺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舔了两下,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哈?啥事儿啊?”
沐安康拉着行李箱,刚进门的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过些天老哥的丈母娘可能要来。”
“啥?丈母娘?你开玩笑吧,我哥才多大呀?还没满十九吧,哪里来的丈母娘?”
瞪大了眼睛,他更疑惑了,
靠,这已经不是家庭地位的问题了,这特么是换了一个家呀,随即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沐安宁。
沐安宁有些羞涩,目光躲躲闪闪的。
“那就是个意外,意外你懂不?”
“意外?”
瞪红了双眼,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滴。
我刚被人坑害练了童子功,回来我哥就发生了“意外”,果然,我就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看着你们有多甜蜜。
“咋了?老三,这是好事儿啊,哭啥,来开心点儿,笑笑。”
沐安曦咧着嘴,从沙发上跳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给他的胸口插上了两刀,他一时更悲伤了,我就应该回去,死在酒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