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几人都没有走,围坐在餐桌上,一边吃,一边给当事人宣布了一下昨晚上讨论后的决议。
“昨天晚上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婚约先定下,然后,你,沐安宁,继续按照志愿去朔方大学读书,你,小朔,跟着你爸妈回家一趟。”
“嗯?”
捏了捏下巴,东方朔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苏慕青,
“为什么要回家?不应该是我准备调到朔方分公司吗?”
“当然不是,你以为订个婚有那么容易吗?这种大事不得去通知个八大姑的七大姨,不得去和那些长辈们好好说道说道?”
摇了摇头,东方天阳插了进来,心里不断暗笑。
嘿嘿,只要把小朔朔骗回家,那就好办了,什么修行的借口,家里老人大寿的借口,宗门大典的借口随便找,拖她个一年半载的,到那个时候,看他们的感情还不淡?
皱着眉头想了想,终究还是得承认东方天阳说的有一定道理,点了点头,
“反正回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那我就回去一趟吧。”
“这才对嘛。”
说着,东方夫妇都露出了笑颜。
用过饭,东方天阳便以家里有事为由想要走,虽然东方朔千般个不愿,但终究还是被欧阳雯以日后日子还长为借口带上了车,与沐安宁告别。
“明明才见面的,现在竟然又要分开。”
东方朔的情绪有些低落,与沐安宁拥抱了一下,眼中满是不舍。
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两句,
“好了,好了,又不是今后见不到,要是真的哪天结婚了,保不准要让你看吐。”
一说到结婚二字,红晕便不自觉的爬上的东方朔的脸颊,下巴点点,
“嗯。”
随即上了车,朝着沐安宁挥了挥手,向着远方驶去。
送走了东方朔,沐安宁就变得有些无所事事了起来,又不上班,抱着后脑勺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手机,发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而且还是同一个人打来的。
眉头一颦,心里有些疑惑,
谁呀?昨天大晚上的还给我打了这么多个电话。
顺着电弧号码打了过去,
“我是沐安宁,请问你找那位?”
“I'myourfather.”
纯正的英伦腔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右手颤抖一下,
丫的,你以为你谁呀?达斯·维达?我可不是天行者卢克。
“孙子,你叫谁?”
“你这人咋骂人呢?”
“那你上来还想做人爸爸呢?”
“......”
两人在电话里隔空叫骂了一阵,突然,巴比洛从沐安宁的领口里爬了出来,小爪子挠了挠头,想了想,随即两眼一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沐安宁说道:
“安宁宁,和你打电话的好像是我爸爸,嘿嘿,嘿嘿。”
“嘿你个头啊,你爸爸的电话怎么会打到我手机上?”
狠狠的在巴比洛的脑袋上敲击了一下,沐安宁捏紧了拳头。
“这,可能是因为我拿你的手机发过推特吧。”
叹了口气,有些无语,把手机丢给了蝙蝠,
“你自个儿和你爸说去。”
随即离开了房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给巴比洛买部手机了。
隔壁房间的门敞开着,沐安曦相对与其他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而言稍显简朴的房间清晰可见,申映雪还没有走,就像是一个牛皮糖一般死死的缠着沐安曦,
“你就答应我吧,安曦,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各种难题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
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有人缠着我妹妹想搞橘色?
不对,一定是我带着橘色的眼镜才会是看成橘色的...鬼呀。
冲进了门,沐安宁一脸严肃,拉开了正站在沐安曦跟前的申映雪,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行,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嗯?”
挣开沐安宁的手,两人齐齐盯向了沐安宁,
“你究竟在干什么鬼?”
“自然是帮助我亲爱的妹妹免受痴汉的骚扰。”
“痴汉?我?”
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
“不错,就是你。”
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目光很是坚定,
“我妹妹可是继承了家族优良基因的人,未来之星,我们是不会放她跟你一起搞百合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一直以为我们在谈念爱?”
目光如炬,沐安曦的声音幽幽。
“不然呢?结伴冲浪吗?”
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滚!”
没给沐安宁好脸色,沐安曦直接关上了门。
吃了闭门的沐安宁有些尴尬,挠了挠脑袋,
“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喂,安宁宁,我打完电话了。”
巴比洛飞了过来,爪子下吊着手机,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爸爸说叫我回伦敦一趟,带你一起,公费的。”
“伦敦?”
把沐安曦与申映雪的事情重新抛在了脑后,颦了颦眉头,
“你不是毛国蝠吗?怎么你爸叫我去伦敦?”
“呀,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是生活在毛国不假,但这不能代表我爸爸就是毛国蝠啊,毕竟我可是单亲家庭。”
摊了摊爪,巴比洛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单亲家庭?”
“不错,我爸爸和我妈妈是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当初身为侯爵的妈妈看到了长得帅,但还只是伯爵的爸爸,嗯,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最后有了我。”
“你妈那边儿的家族势力太大,没看上你爸?”
严肃着小脸,甩了甩脑袋,
“不,我妈说那根小蚯蚓她有些玩腻了。”
沐安宁沉默了,真的是真真切切的一家人啊!
盘算了一下自己假期的时间,又想了想最近没人催促自己上班,加上又是公费,便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既然巴比洛的父亲邀请了,那就去伦敦看看吧,我正好没去过欧洲了。”
“OK!”
倚靠在沐安宁的脖子上,巴比洛眨了眨眼镜,朝着他做了个手势。
......
而此时,在欧洲的某处古堡里,一个穿着黑西装,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在阴影中晃晃了自己手中的高脚杯,嘴角弯了弯,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我的女儿,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帮我完成那件事吧!”
随即一口将杯子中的鲜血喝尽,舔了舔口中的尖牙,阴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