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没想到教廷的骑士小姐也会出来接黑活呀?怎么,是教会养不起你们了么?”鼻子动了动,昆特突然看着对面藏匿的波纹开口道,隐隐的带着几分戏谑。
“黑活?别把我们的行为想的和你们一样,我们只是来清扫蛀虫罢了,若是可以的话,我们不介意将三位一起扫进垃圾堆。”半年的学院生活,菲诺也成长了许多,反击起来也是根本就不留情面。
两方都很警惕,就连曾今和菲诺组过队的索伦与安东尼都是一样,如果有机会的话,不认为对方会放自己一马。
安娜戴尔眉眼带笑,身子隐藏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正在捕食的猎豹,虽然随时都准备着发动攻击,却又是无比的从容。
“几位先请?不然我们可就要追了。”指了指沐安宁几人逃跑的方向,索伦问道。
“走?呵,哪有这么容易?”安娜戴尔冷笑一声,将温蒂护在了身后,数不清的傀儡围住了屋子,里面有赛琳娜的量产型,也有沐安宁的练手之作。
手上握着比菲诺更大一号的锤子,揪着眉头,
“我已经知道这次对手了,大家做好心里准备,别被做成人偶了。”
都是学院的精英学生,处理掉一群量产型傀儡没用花多少时间,很快就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可是几人心底的阴霾却越发重了。
“不好。”
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像是一个信号,地板里包括傀儡的残片都同时闪亮了起来。
轰~
剧烈的爆炸瞬间就将地板掀翻了开,面前撑着护盾,六个人身上扎满了炸弹残片。
“真是恶劣啊,看样子那个喜欢爆炸的小疯子也一起来了啊。”
口中吐着黑烟,狰狞着脸,六人一齐追了上去。
“没有干掉啊,怎么办?”一手提着乔治,沐安宁转头看向了赛琳娜。
沉默了一阵,驻下了脚步,眼中精芒闪烁,
“还是准备正面交手吧!”
放弃了继续游走的打算,赛琳娜的右手往地上一摸,升起一阵白烟,四五具棺材升了上来。
沐安宁张大了嘴巴,
“秽土转生?”
“你说什么?”
打开棺材,四五具傀儡被取了出来,手指一动,傀儡线牵着傀儡就隐退在了黑暗中。
“你们来了。”
一手按着帽子,一股黑暗系大BOSS的风格油然而生。
“果然是你,沐安宁,你竟敢拿炸弹炸我?你完了。”脸上还粘着黑灰,菲诺笑的格外恐怖。
“嗯嗯。”
其他几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哈哈哈,原来都是熟人啊,赛琳娜,我们回去吧!”
用空余的手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转过脸。
靠,咋哪里都能遇到这几个货?不过也是,那可是雾丘,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很正常,几个学生卖几家也只是基本操作。
“想走,有那么容易吗?”
在愤怒之下,几人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收紧了肌肉,巨大的锤子当头向他打来。
可惜,现在的沐安宁早就不是几个月前的沐安宁了,经过魔蛇的狠心操练之后,他可以说是脱胎换骨,身体宛如灵蛇,躲过了锤击,然后飞速复原。
就在那一瞬,其他几人也分分动手,五尊傀儡对上了其他五人,立即在半空中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提着乔治,几人分立两边。
“大家都是同学,这样打生打死不好吧,几位。”
摊了摊手,沐安宁装出了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想掀过去,哪有这么容易?”
眯着眼睛,学生会长率先再次发起了攻势,就像是一位浑身洋溢着金光的女武神。
嘴角洋溢着病态的笑容,身体飞速的后退,五具傀儡像是拥有的灵魂,一拥而上。
“五具接近七阶的人偶,你能否挡得住了,安娜戴尔?”
皱着眉头,脸上很是凝重。
安娜戴尔和赛琳娜是同期,从入校考试起,她们几人就没少过竞争,可以说明争暗斗不断,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何况还是三只母老虎。
再加上竞争第一,友谊老二的雾丘培养机制,两人相见能有好态度就见鬼了,瞬间打出狗脑来。
“咳咳,她们打生打死没说我们也要,对吧?”
捂着嘴咳嗽两声,竖瞳不断的观察着四周,他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提前解决掉乔治了,五名同阶,说句实话,他是真的没有信心在他们的夹击下从容而退,适当的抛弃不必要的累赘或许是最好选择。
舔着嘴唇,索伦拔出了黑剑,
“嘿嘿,小安宁,放弃吧,你是不可能打败我们的。”
“哦,是吗?那可不一定哦。”
浑身火焰摇曳,从腰下撑开的大尾,肌肉一蜷,短刃就向着索伦斩去。
“你确定要拿着一个累赘与我们打吗?”
“谁知道呢?”
刀剑相击,尾尖鳞片寒光闪烁,如同精铁锻造的长鞭一般扫向他的腰际。
可还没等他的攻击落到实处,昆特的骨尾就与沐安宁的尾巴缠绕在了一起。
“我看你这破尾巴不顺眼也很久了,索伦,能帮我斩掉它吗?断尾之痛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明白,黑钢之剑。”
两剑一合,仿佛当年断尾的事件就要重新上演。
神色不变,嘴角甚至还扬的老高。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吗?”
黑剑与钢尾擦出道道火花,竟连半点儿痕迹都没有,
“我这半年的生物改造可不是白来的哦?”
“铁线虫?”
构装系的菲诺两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神色越发严峻,甚至带上了一丝惊愕,
“你竟然用铁线虫改造了自己的鳞片,还真不愧是学霸。”
“一般,一般。”
轻笑一声,仗着自己灵活度高,开始在几人之间飞速游走。
虽说看起来游刃有余,但抓着乔治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气。
右手抬出,像是一道火焰般的蛇影,刹那间就在安东尼的手上留下了一个细小的疤痕,从魔蛇那里培养的毒液顺着伤口就注入了进去。
脸色骤然变紫,还没来得及用后手就被放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都没有出手,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