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之中,托比·奥丁森等人依旧在冷眼旁观着,并没有贸然动手的意思,高高的穹顶上盘旋着两只乌鸦,眼神无比的锐利,不似凡物,那是一缕福金和雾尼投影。
传说,福金与雾尼是神王奥丁所圈养的两只乌鸦,即“思想”与“记忆”。
每当破晓,福金与雾尼便会从神界飞到人间,到了晚上再飞回神界,在奥丁耳边窃窃私语,向他报告在人间的见闻,因此也常被人称为乌鸦神。
而托比·奥丁森带来的就是一道从上古流传下来的福金与雾尼的投影,虽然不能像传说中的原版一样监察整个人间界,但笼罩整个雾丘还是不成问题的,可以说,对于现在的雾丘,阿斯加德和奥林匹斯联军是对局势掌控最完备的组织,甚至超越了拥有众多监控的雾丘本土人士。
“那只黑白鸟有消息了吗?”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拘小节的摩羯座黄金圣斗士德洛丽丝把两脚往桌上一靠,便看着托比·奥丁森说道。
眼皮抽个不停,托比·奥丁森对面前这位不修边幅的老同学有点无可奈何,虽然他身份高,地位高,实力也是传奇往上,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强,不代表他能够打赢德洛丽丝。
他托比·奥丁森可是神域第一......的谋士型阿斯加德人。
当今时代,教廷大行其道,其他各个教派都被死死的压在下面苟延残喘,就连阿斯加德和奥林匹斯这种老牌大教都只能龟缩一地,不能与之正面交锋,正是需要玩脑子的人主持大局的时候,也就是洛基那种人,像托尔这种老子里净是炸鸡和啤酒的败家子,也就只能在势力大的时候逞逞威风,换到这种老阴逼到处走的地方,都不知道会被人怎样玩儿死。
为了在下一代,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中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文武双全的,能用脑子也能用肌肉的神王,他可是煞费苦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家女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嫁阿斯加德人的,他们实在是太喜欢用肌肉说话了。
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种马...不,是神后,他托比·奥丁森和雾丘达成了长久的供货协议,最重选定了沐安宁。
虽然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也算是为了公平给了索伦和安东尼等人一个机会,但他们实在是太蠢了,也不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弄出美杜莎一号这种造物来,虽然是希腊名字,但人家一看就有脑子,那像那些货,出门就白给,还要人来救,也就是沐安宁他私生活有些不检点让人不喜,竟然与教会的女人有染。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大问题,阿斯加德人嘛,喜欢的东西抢就成了,沐安宁那小胳膊小腿的,也不像是能打赢自家女儿的样子。
托比·奥丁森的思维有些发散,直到德洛丽丝猛掐了他一把才缓过神来,开口说道:“黑白鸟还没有动静,但我估计他现在应该在哪个地底下苟着,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敢把持圣骸这么久,必是有某种依仗,恐怕正在舔舐着獠牙,等着给我们,以及教会咬上一口。”
“哼。”德洛丽丝冷笑一声,左手不断抚摸着右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要是他敢来,我会有东西对付他。”
看着德洛丽丝的右手,托比·奥丁森瞳孔一缩,雅典娜的盾牌?
相传,美杜莎是戈耳工蛇发女妖三姐妹之一,任何人看到她们的双眼,都会立刻变成石头,在赫尔墨斯与雅典娜的帮助下,英雄珀耳修斯杀掉了女妖美杜莎,并将她的头颅献给了英雄的守护神雅典娜,雅典娜将美杜莎的脑袋安在了神盾上,虽然不知道那么大一脑袋是怎样安上去的,但那面所谓的盾牌就是德洛丽丝手上的那一件。
拥有大量传奇,还携带了大量神器的阿斯加德和奥林匹斯联军自然是淡定万分,只要没有天使或者天师一阶的人物出手,以他们现在的配置,是完全可以横着走的,而现在究竟还有不有二阶的人物存世,就连他们这些大势力的中坚人物都不知道,所以说,他们这行是真的稳了。
......
现教会驻地,也就是曾经的学生会驻地。
审判长不在,一位身披红袍的枢机主教暂时接过了对势力的统领权,和阿斯加德一样,他们同样在搜寻黑白鸟的踪迹。
此地的枢机主教是一个面色苍老,满头白发的老人,身上披着红袍,表情有些严肃,身上无时不表现出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势。
“圣骸的位置确定了吗?”
底下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手上抱着一堆文件,一副秘书样,当然,他在教会本来也就是做秘书工作的,不是那种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那种,他是一个专职秘书,除了工作啥都不陪的那种。
往前走了一步,扶了扶眼镜,秘书的眼中没有一点对主教的敬意,跟的久了,毛病就见的多了,什么主教,什么秉承神之意志的人,分明就是一个重度孙女控。
“抱歉,大人,雾丘应该采用了特殊的感知屏蔽方式,我们现在都只能确定大概的位置,具体位置还没能确定。”
穹顶上漂浮着一个半透明的指针,巨大的针尖一直在一个区域范围内旋转,可又总是无法明确指向一个方向。
看了上空的指针一眼,枢机主教点了点头,“嗯,加大对那一片区域的攻击力度,如果无法在罗盘上获取准确位置的话,那就用更传统的方法,拿人去找。”
“是。”秘书朝着他躬了躬身子,朝下面吩咐了下去,可是随着其中一个侍卫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之后,秘书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再一次走到了枢机主教身前,弯了弯腰,“主教大人,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颦了颦眉头,主教斜了他一眼,“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该说的吗?”
“咳。”秘书的表情愈发变态了起来,“刚才有人来报,听说安娜戴尔大人和一个男人跑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