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哦,学长,你都还没指出学弟的不足,哪能就这样让你轻易的走呢?还是留下来给学弟多分享一些关于生物改造的教诲吧!”沐安宁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了天花板上,蓝色的竖瞳中闪着凶光,手中还燃烧着火焰,在半空中形成一个通体由蓝色火焰构成的漩涡,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华盖,直接向着富宾恩化作的小蝙蝠笼罩而来。
富宾恩浑身的细毛都被汗水打湿透了,咬着牙,下意识的就想向一旁躲去,一边挣扎着,一边对着沐安宁大吼道:“沐安宁,你身为生物改造专家的骄傲呢?竟然在双方的作品还没分出胜负的情况下就私底下对创造者动手,我深深的对你的行为感到不耻。”
沐安宁的嘴角一翘,火焰的漩涡朝着蝙蝠的小脑袋就按了下来。
轰隆!
一声巨响,富宾恩的细小的身躯被沐安宁一拳砸进了地里,好像是陨石从天空砸到地面。
“前辈,你多年的社团联合会会长的生涯就没有告诉你一个道理吗?敌人是不可信的,永远都不要妄图敌人给你讲什么江湖道义。”沐安宁居高临下,身上湛蓝色的鳞片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犹如一个浑身由金属所包被的武神,伸出一只完全由火焰构成的大手,朝着富宾恩的身体探来。
竖瞳闪烁,眼中尽是凶光,像是在对富宾恩的天真表示不屑与蔑视。
想当年,他沐安宁也是个纯洁天真的男孩子,根本就没什么心机,对他人都是真诚以待,自从加入了雾丘,遇到了以赛琳娜,安娜戴尔以及格雷·奥丁森的一行人以来,他就变了,心思深沉了不少。
这并不完全是天性使然,更多的是环境促使了他的改变,跟着一大群老阴逼,要是不多长两个心眼,恐怕早就被人忽悠着去做了炮灰,不知道成了哪个幸运儿的实验品。
可不曾想,没有加入组织的学生都变成了这样,身为上上任社团联合会的领袖,传说中心狠手辣到了极点的存在却如此没有心机,竟然连江湖道义这种东西都信,看样子社团联合会对教育的普及还是下放到太下层了一点儿,根本就没能普及到最高层会长身上啊!
不过这样正好,要是他的智慧不是一心点在了研究上,可能沐安宁就拿不下来他了。
“前辈,永别了。”沐安宁的两眼一噔,嘴角诡异的翘的老高,一时甚至冲到了几千度高温的火焰大手就向着富宾恩的身体打去,他像是已经看到了富宾恩被烧成焦炭的景象。
“沐安宁,不,狂蟒之灾,你以为你能这样轻易的打败我吗?哪有这么容易?”火焰中传来一声怒吼,富宾恩重新变成了人形,双拳一震,血雾化作洪流,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大大的血茧,隔绝了火焰,直接朝着沐安宁冲了过来。
身后翅膀一震,沐安宁躲过了富宾恩的撞击,手上拔出了短刃,“不够的,不够的前辈,你的力量如此分散,又怎么挡得住我一记斩击,且看我如何破你。”
火焰缠绕着刀身,晃晃就如烈日一般,湛蓝色的刀芒直朝着富宾恩构成的大茧斩去,与那无边血色才刚一相撞,便传来了一阵蛋白质燃烧的焦糊味。
躲在茧中的,富宾恩的表情越发慌张,甚至开口朝着沐安宁服软大喊道:
“沐安宁学弟,要不你还是饶了学长这一次吧,下次我保证不找你麻烦了。”
沐安宁根本就不为所动,反而增大了力量,把高温又升上去了几度,一副不把富宾恩烧死就不罢休的架势。
“我可以做你的追随者怎么样,我可是有很多独家知识,只要你肯绕我一命,我可以将它们全都传授给你。”眼见沐安宁没有收手,富宾恩再次加码。
沐安宁咧了咧嘴,竖瞳闪烁,不由得冷笑一声,“前辈,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已经太晚了吗?还是给我乖乖的去死吧,我家太小,可没有前辈的容身之地啊!”
沐安宁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一个高智商,比自己强,还有技术与手腕的人是很可怕的,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掌握的住的,所以他又怎么会相信富宾恩的这种鬼话,不能掌控的东西,还是打死的好,他可还没到惜才的年纪,那种给自己培养对手的事,还是留给几十年后的自己做吧,现在,还是安心的把敌人碾死。
“沐安宁,想要我死,我是不会让你们独自好过的。”
如果是常人,面对这种近乎于必死的局,可能早就吓得肝胆俱裂,浑身疲软,毫无力气,最后被对方轻易杀死,但他是谁?他可是上上届的社团联合会长,心狠手辣,视众生为无物的人物,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失去战斗力。
富宾恩从口袋中掏出掏出一支血色的药剂,直接倒入嘴中,他的身体开始膨胀了起来,眼神迷离,神智混乱,张着嘴开始仰天咆哮,猩红色的血眼里满是贪婪,逐渐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蝠形怪兽,大嘴朝着沐安宁咬来。
“牺牲了智商来换取力量么?”沐安宁的身体在半空中化作幻影,手中的短刃舞的飞快,不断斩在富宾恩的身上,就像是在切割一块巨大的锻铁,擦出道道火花。
虽然陷入了狂暴,甚至造成永久的脑损伤,但这并不代表着富宾恩的战斗本能就完全消失了。
不顾沐安宁的刀刃,富宾恩长着长毛的手臂一拳就打在了沐安宁的身上,双臂挥舞之间,甚至有上千斤的力量。
沐安宁自知躲闪不及,两腿半蹲在顶壁上,沉腰扎根,两把断刃前后相扣在一起,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迎向了富宾恩的拳头。
嘭!
拳刃相交,沐安宁只感觉自己像是被火车头狠狠的撞了一下,两臂火辣辣的疼。
一击成功,富宾恩随即拳头一甩,沐安宁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甩了起来,整个人从房顶跌到了地上,把地板撞出了一条长长的凹槽,鳞片翻飞,鲜血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