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又是几次剑击,可是黑白鸟的攻击却没有一次能够落到天使虚影身上,打了半天,加百列圣洁依旧,反倒是黑白鸟自己开始气喘吁吁了起来,就连他那疯狂的眼中都带上了少许智慧,沉默着,开始思考了起来。
舔着嘴唇,带着毁灭与吞噬气息的口涎不断顺着嘴角滑落下去,眼中露出了一丝凶光,黑边鸟那本来就少的可怜的脑细胞飞速的然受,像是想到了什么?
气息再次攀升,雷光在身后汇集,黑色的电球悬满了天穹,空气中闪着电弧,口中厉吼一声,电球源源不断的向着加百列的虚影打来。
电光闪耀,击碎了虚空,法则的洪流从虚空深处流下,那是此界道的化身。
严格来说,黑白鸟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虽然变成了一个傻子,但还是以雷电法则横击法则洪流的上游,黑色的电球带着毁灭的气息,合成一道粗壮的雷电光柱,竟然绕过了加百列的空间封锁,朝着他的脸糊来。
这下终于使加百列稍稍变了下脸色,但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圣人相,朝着雷柱伸出了右手,一指点在雷柱上。
“神说,要有光。”
明明是他的手上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光点,可是在那一瞬却爆发出了无比惊人的力量,铺满天地的圣光朝着他的之间涌来,很快就在天穹中形成了一面巨大的法阵。上面布满了各种玄奥无比的法则,让人看一眼就不由得脑袋发痛,弱者更是双眼处流下血泪来。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嘴巴张的老大,反正也说不出话,就这样惊讶着瞪着天空中正在碰撞的两股力量。
与寻常人不同,哈法力·米路对加百列使出的力量没有什么兴趣,反正以他的智商肯定学不会这种高端操作,倒不如从黑白鸟身上偷学两招。
同样是用电的行家,哈法力·米路也曾饱受过空间法则的摧残,要是让他偷学到黑白鸟这招横渡法则长河的大招,他看还有谁敢说他是九魔将中凑数的老幺。
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一幕,那一个个法则的符文深深的镌刻在脑海深处。
而此时,在战场的角落里,沐安宁依旧艰难的向着教会的驻地盘延着。
虽然离中心战场已经很远了,可加百列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一点儿也不算小,甚至可以说大的吓人,就像是有一个人扼住了他们的脖子,让他们喘不过气来,这对几个病号而言简直是伤上加伤。
唯一好过一点儿就要属沐安宁的,因为他受的伤最轻,加上腾蛇血脉给了他极其微量的神性,使他成为了广义上的神性生物,对这种压迫力抗性极高,导致他虽说实力不强,但也能勉强在那种威压的笼罩下移动。
伸出了两根傀儡丝,缠绕在身后三人的手上,现在他们全靠着傀儡丝的颤动在交流。
指尖抖动,“怎么样?你们还撑得住吗?”
曾今沾染过魔鬼气息的赛琳娜受的压制最大,也是她最先扛不住,鼻尖处流出了鲜血,那是红中带着点点黑色血液,她的生命体征在满满变弱,气息也弱到了一个点。
“我快,我快不行了,那东西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你那种临时激发力量的药剂还有吗?快给我来一支。”
赛琳娜为了活命,什么副作用都不想管了,消耗点儿寿命什么的,寿命没了,今后还可以想办法来弥补,但要是命没了,那就真的全完了。
沐安宁会意,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从腰中拿出了一支青绿色的药剂,朝着赛琳娜的胳膊就打了下去。
仅仅只是数秒之内,药剂就在赛琳娜的身体里起了作用,她的脸开始扭曲了起来,青筋鼓起,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样子的赛琳娜,但这个样子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身上的气息便开始回升,脸色稍微红润了一点儿。
见到这一幕,剩下的吉斯与安娜戴尔对视一眼,嘴间的肌肉努力动了动,达成了共识,也纷纷用手指操控起傀儡丝来。
“给我们也来一支。”
虽说他们是教会多年培养出来的精英人士,对圣光的理解也很高,但绝对力量的威压之下众生平等,他们也被力量压得不清,要是还能近点儿,可能还能跟着沾一点儿加百列的光,回复恢复伤势,但可惜的是,他们的距离还是太尴尬了点儿,落在了一个既能享受威压,又沾不到加百列光的地方,可以说是欲哭无泪。
沐安宁叹了口气,点了点脑袋,再掏出了两支试剂来,朝着两人的手插了下去,安娜戴尔带着赛琳娜的同款表情,但吉斯就要好得多,可毫无疑问的是,试剂打完之后,两人的呼吸都平稳了不少,体内的伤势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长长的松了口气,沐安宁的表情依旧凝重,手指抚动着傀儡丝,“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这些药剂是在损耗着你们的身体潜能,要是不尽快进行医治的话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几人没有说话,沉默着,算是赞同了沐安宁的提议,点了点头,没敢飞上天空,尾部的肌肉猛地收缩,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擦着阴影向着远方掠去。
雾丘的中心依旧打得火热,一方是从神话中的大天使长,审批白色丝绸,口吐神言,身后拖着神国法域,一手空间法则玩的出神入化,每每攻击,常人根本就摸不准他的套路,遇到攻击,就连已经成为了地上圣者的黑白鸟都只能苦苦抵挡。
一方是绝世天才黑白鸟,数百年来唯一一位明面上突破到了地上圣者的存在,雷电法域横击法则洪流,破空间,深探海,带着毁灭的气息,同样难以阻挡的与加百列碰撞在一起。
双方的攻击越来越激烈,就连冥蛤这个拥有迷锁加成的人都插不进去手,感受着周围的空间崩碎,看着自己身体上的道道裂痕,冥蛤黑着脸,沉下心来,升起了撤退的念头,而且一升起,就再也止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