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一月有余,WI社因为不爱江山等高层的回归而重回正轨,沐安宁也因此在不爱江山以及大猩猩的怨念之中过上了偶尔上班的摸鱼生活。
没事开展开展副业,给魔王军或者勇者队走私一下军火什么的,不仅成功混到了五险一金,更是在WI社众人之前成功实现了副业超越工资翻N番,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除了他之外,赛琳娜也成功实现了低等级傀儡量产化,依靠着流水线,又一次在魔王军和勇者队手中打开了市场,获得了相当大的一笔利润。
不过这样的光景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只是两个月过后,沐安宁和赛琳娜便从不爱江山那里收到了开会的消息。
尽管沐安宁和赛琳娜已经拥有了单属于自己的成规模的产业,但总的来说,他们依旧是WI社的成员,仍然享受着WI社以及背后集团的庇护,所以该开的会,他们仍然会去开,该做的事他们也一样都不会落下,这就是等价交换。
和当初沐安宁前来面试的时候一样,WI社明明不是什么邪恶组织,却像是格外的钟情于黑暗风,又是一间大大的会议室,窗帘紧闭,伸手不见五指,不少人甚至穿着黑袍,和在雾丘战场时出场过的一众邪教分子极为相像。
不爱江山作为名义上的领袖,十指合拢,坐在主位之上,兜帽之下的表情有些严肃,等到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说了。”
说着,底下众人的表情都开始严肃了起来,这是沐安宁很少从WI社众人的脸上看到的,一时,就连他和赛琳娜都开始变得郑重了不少。
“前些天,瀛洲阴阳师协会那边儿突然有消息传了过来,内容不多,但问题却不小,若是他们没有猜错的话,我们曾经留在瀛洲的封印好像出问题了。”
“嗯?”沐安宁皱起了眉角,虽然没有一直待在WI社,但毕竟是经历过两年前络新妇那件事的人,对于那个所谓的封印也算是有所耳闻,心里也不由得跟着慌乱了起来。
倒是对那件东西一无所知的赛琳娜仍然摆着一副冷淡的样子,只是默默的拉了拉沐安宁的衣角,偷偷的压低了声线说道:
“小安,那封印是什么玩意儿?”
沐安宁的表情很是严肃,向着下方歪了下身子,同样轻声的答道:“说句实话,这玩意儿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里面好像封印了相当数量的妖魔,要是真的被放了出来,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
听了下这话,赛琳娜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呆萌,“妖魔?你的同族老乡?”
沐安宁的嘴一歪,有些尴尬,虽然依旧声音很小,但语气加重了不少,“你不知道就别瞎说,我身上的血脉可是上古腾蛇大神的血脉,是星宿,和那些家伙是不同的,根本算不上同族。”
赛琳娜点了点头,“我懂了,也就是两家黑手党,最后你们给成功洗白了,披上了一层名叫官方的皮,而那些还是做着收保护费的老本行,结果不仅不被你们认可,反而被人给料理了呗?”
沐安宁一时间像是被噎住了一般,虽然知道赛琳娜的话肯定有哪里不对,但话到喉间,千言万语却又怎么也吐不出来,毕竟严格来讲,赛琳娜说的的确是事实,总不能因为猴子上了西天做了什么斗战胜佛,连妖魔的身份都不要了吧?
看着沐安宁半天不说话,聪明如赛琳娜,自然知道她肯定是歪打正着给说中了,但她这次没有在沐安宁面前得瑟。
就像沐安宁了解她一样,她同样也了解沐安宁,她很清楚沐安宁身上的血脉有多么强大,也知道沐安宁要是真的成长起来之后会有多么的难缠,不说多的,就算只有两三个血脉能与沐安宁比肩的大妖魔被放了出来,这都不是一件好处理的事情,更别说可能还有一大票的小弟从旁协助。
不爱江山顿了顿,眼神不断在底下众人的身上游走着,“大家打算怎么办?一起拿个主意吧!”
“唉。”红叶叹了口气,眼神迎着不爱江山的目光,不偏不倚,“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能怎么办?莫非我们还能放着瀛洲的封印不管吗?他们可是我们的先辈封印进去的,最痛恨的自然也是我们,我们不去处理,反而将希望寄托在瀛洲人身上实在是太可笑了点儿。”
猩猩跟着点了点头,“大姐头说的对,这件事要是我们放着不管,最后反噬的肯定是我们自己。”
“嗯嗯。”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武斗派,但最起码的是非观还是有的,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拖组织后腿。
看到底下都达成了一致的共识,不爱江山有些满意的微微颔首说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向总部报备一下,我估计这次的事单凭我们几个处理不了,还得来高手才行。”
一说,高手,沐安宁和赛琳娜的精神头就来了,为什么要在WI社旗下挂牌,不就是馋WI社大佬的身子吗?要是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高手能帮他们挡一下来自外界各大势力的咸猪手,他们安心的去做做小生意不好吗?非要来给别人当小弟,鞍前马后的。
随后,在不爱江山的主持之下,众人又谈了一会儿有关此次前往瀛洲的人士安排,最后宣布散会。
回到实验室中,赛琳娜的兴致好像高的有些过头了,拉着沐安宁的袖子就开始问东问西的。
“小安,你好像去过瀛洲吧?”
摸了摸头,“对呀,两年前和不爱江山他们一起去的,参加了一次夏日祭,不过......”
沐安宁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打了个哆嗦,看的赛琳娜连颦眉,“怎么了?”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没有回答赛琳娜,而是转头就回自己屋收拾东西去了,背影是那么的萧瑟。
看着沐安宁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赛琳若有所思的翘了翘嘴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
虽然不像什么正经人,但WI社整体的行动力还是蛮快的,第一天开会,第二天晚上众人便再次集中在了机场,依旧是齐齐的黑色袍服,只不过与上次稍微有点儿不同的是,这次沐安宁学乖了,带着赛琳娜也率先披上了黑袍,免得徒增惹眼。
看着四周一如以往四季不变的闪烁灯光,沐安宁突然有了种唏嘘的感觉,物是人非,格外惆怅,倒是一直没有参与过这种活动的赛琳娜睁着大眼睛,显得格外的好奇。
不爱江山走在最前面,拉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用着队内频道与其他人交谈着。
“这件事情我已经在昨天上报上去了,组织表示很重视,决定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过来陪我们一起处理这件事。”
听到这个消息,刚刚经历完雾丘大战,对外界显得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沐安宁和赛琳娜顿时心里就有底了许多,随即开口问道:
“那么江山,那位老前辈究竟在哪儿呢?不是,我没别的意思,也完全没有怀疑你,完全是我尊老爱幼习惯了,听见有老前辈总想去拜见。”
不爱江山翻了个白眼儿,虽然离沐安宁还有一段的距离,可沐安宁却仍然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怨念,从鼻子里闷哼了一声,有些不满的开口道:“都说了是从总部来的老前辈,当然是从帝都总部出发,不然你还以为那位老前辈会从帝都转道中海来当我们的保姆吗?”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幽怨,不仅是因为沐安宁怀疑他,更是因为沐安宁的突然加入而没给他打招呼,真当他这个领袖是摆设啊?除此之外,沐安宁的率先实现副业超越工资N番也是其中一个理由。
身为在雾丘的名利场上摸打滚爬了两年的伪老油条,沐安宁很轻易的就听出了不爱江山声音中的浓浓怨念,但他不慌,因为,他这个领袖还真是个摆设,要知道他沐安宁可是在红叶回来的第一天就送了一套雾丘研发部生产的独门保养配方,早就把WI社的上层给腐化了,区区一只不爱江山,又能奈他何?
见沐安宁不说话,不爱江山也随即沉寂了下来,因为红叶那套化妆品,沐安宁是当着他的面送的,只要红叶还在一天,他不爱江山就永远是个弟弟,真奈何不了他。
一时间,不爱江山有点想哭,明明他才是WI社领袖的说,嘤嘤嘤~
进到机场里面,一众保安依旧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只不过今年沐安宁却没有看见两年前的那位光头大佬,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拯救世界了,还是去抢超市打折商品去了,总之,没能看到他和不爱江山的撕逼大战,有点遗憾。
依旧是那个点,依旧是那家店,依旧是那身熟悉的警察制服,沐安宁一行人如同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在太阳快要完全落山的时候来到了当初他们住过的那家旅馆。
老板娘像是换人了,穿着一身整齐的和服,这次的老板年显得年轻了许多,少了许多的鱼尾纹,大概也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但脸型上还能看得出来和以前那位老板娘的八分相似之处,这应该是她的女儿。
进到里头,不爱江山突然转头对着众人说了一句,“明天我和红叶几个去见一下岸本寺以及樱井神社的那几个老家伙,其他的人就自由活动吧,记着,别瞎跑,万一有事的时候找不到人就问题大了。”
众人皆是理解的点了点头,其中就包括着沐安宁。
可理解归理解,究竟会不会按照不爱江山说的去做,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反正他是准备出门去走亲访友的,无论是高山佐川还是风魔千叶,哪一个长的不像韭菜,就这样放在一边不去割,实在是太浪费了,身为一个差点儿就把贫穷刻进了基因里的男人,他又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开拓海外市场的好机会。
没有做过多的安排,不爱江山很快就让众人下去休息了,整晚的夜空都显得格外的宁静,可沐安宁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深深睡下的时候,那枚已经在他胸前沉寂了两年之久的白色珠子突然亮了亮,里面大蛇舞动,显得格外的活跃。
......
第二日,天刚刚泛白,沐安宁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久违的没有在晚上敢魔物培养进度的沐安宁睡得格外的舒服,就连窗外即将枯萎的装饰细草都显得格外的顺眼。
换了身衣服,没有通知任何人,沐安宁打算出门访友。
可还没等他过回廊,背后就传来了赛琳娜熟悉的声音,“你干什么去?”
沐安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赛琳娜究竟给沐安宁留下了什么样的心里阴影,反正沐安宁是硬着头皮转身给她打了个稍稍有些僵硬的招呼。
“早啊,赛琳娜。”
赛琳娜点了点头,两眼依旧审视着他。
身为已经踏入了七阶的傀儡师,赛琳娜有时难免会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改造,就像沐安宁喜欢吞噬同族血液来弥补血脉上的一些缺陷一样,傀儡师们也有他们独有的,用来对身体进行小改动的方法,为了实力,不管是哪个职业都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这是要去干嘛?”见沐安宁久久不答话,赛琳娜再次重复了一遍。
沐安宁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朝着赛琳娜耸了耸肩,“你知道的,就算是我,在瀛洲也是有一两个老朋友的,很久不见了,我当然也是要去拜访一下他们。”
“哦?”赛琳娜的面色不变,只是默默的抓住了沐安宁衣角,两只大眼睛盯着沐安宁,里面写满了我也要去。
心里有一些挣扎,弄了半天,沐安宁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向着她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但是你不能拆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