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宁和赛琳娜两人可没有心思去关注敌人的想法,况且还是这样一群连几招都承受不住的炮灰式小妖,要是实力再强点儿,可能沐安宁和赛琳娜还能多点儿心思去揣度一下,不过现在面对的既然是一群弱者,那他们就连稍微揣测的一点儿欲望都没有了。
“唉。”沐安宁扫了周围的众人一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都挺弱的,那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样,我们可以放你们一马,作为交换,你们需要浪费点儿我们的时间,怎么样,想要交换吗?”
赛琳娜跟着点了点头,“嗯嗯,不错,我们可以私底下放你们一马,哦,对了,这家伙可是未来的大妖哦,如果此战之后你们无处可去的话,我可以做主让你们加入他的阵营哦。”
舔了舔嘴唇,赛琳娜看着众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最近虽然已经在厂里开始实行流水线作业了,但要是还能收一群不用付工资的零零七工具人,想来出产量应该还能翻倍吧。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蠢话,万妖国永不为奴!”听着赛琳娜的话,那小妖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指着赛琳娜怒斥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说着便张开爪子向着赛琳娜的小脑袋抓来。
赛琳娜嘟着嘴,打了个响鼻,“真是给你脸了。”
说着赛琳娜身形一闪,左手成爪,直接按在了那小妖的脑袋上,瞬间戳出了五个大洞来,鲜血撒了一地,她一甩头发,做出了一个冷酷的表情来,“还有谁有意见吗?”
顿时,那一小片战场鸦雀无声。
拍了怕手掌,赛琳娜的动作很惬意,虽说傀儡师的本职并不是亲自下场,近身肉搏,身体素质也难免稍稍弱了点儿,可那弱也是看跟谁比,跟沐安宁比,那恐怕超过九成的七阶都远远弱于他,就算是安娜戴尔与格雷·奥丁森这种绝世天才出手都不一定能强过他。
这么多年来,他见过的,真正能在身体强度上压过他一头的也就他弟沐安康,至于其他那些所谓的天才,呵呵,别的不说,单说这身体素质,想超过他,你有问过他祖宗是谁吗?连他祖宗都比不过,还想在肉身强度上超过人家,除了扯淡又还能是啥?
咕噜~
盯着身前那个稍显矮小的身影,众妖齐齐向着后方退了一步,半天都没有动静,踌躇着,根本就不敢上前。
虽然在气势上压倒了众妖,可赛琳娜和沐安宁的动作也终于惹来了几只六阶妖怪的注意,那是两只身材高大的狼人型妖怪,口中还流着涎,两眼猩红,一爪就抓着一个小妖怪扔了出去,鲜血洒了一地,比沐安宁和赛琳娜这两个敌人看起来都还要残暴。
“怎么回事?你们还不快上,是想造反么?”张着嘴,那只通体棕黄色的大妖死盯着众妖说道,眼神中满是凶光,仿佛随时都要择人而噬。
众妖看着那两匹巨狼,一时没有上前,反而满怀恐惧的向后缩了缩,可不知道是谁率先迈开了脚步,对巨狼的恐惧终究还是压倒了对沐安宁和赛琳娜的恐惧,一股脑儿全冲了上去,口中大喊着,仿佛那样能给他们增加一点久违的勇气。
“杀,杀了他们,我们这么多妖,他们是不可能打赢我们的。”
赛琳娜撅起嘴角,脸上有些不满,倒不是因为怕了他们,只是因为自己的免费民工没了,稍稍有些失望。
这种心思是有的,可大敌当前,终究还是一闪而逝,两眼一眯,整个人就飞跃了出去,身体在半空中划过几道残影,两具巨大的傀儡直接就落在了她的后边,就像是两只翅膀一般将她牢牢的护在里面,宛若苍鹰,一众妖怪虽然数量多,可没有一个是她一合之敌,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被她撕开了一大道口子,脸上波澜不惊,她还根本没有发力,可该倒下的,不该倒下的全倒下了。
赛琳娜已经冲了出去,沐安宁又怎么能落后,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无奈,“大家都安安分分的不好么,偏要一天打打杀杀的。”
话虽这样说,可他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停下,身似鬼魅,手上的短刃就像是死神索命的镰刀,凡他身影掠过之地,都有至少一条生命被他永远的留下。
总之,众妖们想象中的那种以数量压倒质量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出现,无双割草,再多的草也利不过刀子。
“混蛋。”看着身边的小妖逐渐减少,那两只狼妖终于变了脸色,身上暴虐的气息更甚了,嘴里更是发出了威胁的咕噜声,“一群废物,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还能干什么?”
狼妖和这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妖怪不同,他们可是万妖国培养出来的嫡系,是见过刀山血海的,不是这点儿阵势就能吓唬的住的,仰着头,咆哮一声,身体便飞驰了出去,爪间缠着黑雾,利爪坚如钢铁,一爪便朝着沐安宁当头抓去。
沐安宁面色不变,嘴角微翘,甚至还想笑,若是什么厉害货色也就罢了,一个勉强达到六阶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值得他正眼相对。
这并不是他沐安宁飘了,甚至连比他高了一个位阶的妖怪都看不上,但事实就是这样,当一个人的眼界上升之后,一般的东西已经很难让他们心灵一颤了。
虽说他还只是七阶,但他本身就是星宿血脉,放在DNF里面就是杀戮神子一般的存在,天生不凡,加上修炼的功法又是极品中的极品,区区一只普通,甚至还有些劣等的狼妖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如果沐安宁是一个从未经历过战斗的温室大少爷也就罢了,可他同样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论经验不比任何人差多少,又怎么会怕他?
身上披起深蓝色的鳞甲,背后翅膀一扇,沐安宁便便躲过了他,眼中带着少许调侃,舔了舔嘴唇,对他很是不屑,就像是在看一只娇小的猎物一般。
这瞬间就激发了巨狼的凶性,从来都是他们捕食别人,又什么时候有人捕食过他?
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两颗尖牙,出奇的没有狂吠,反而把声音压得很是低沉,“很好,你这下子是彻底激怒我了,小东西。”
说着,他便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就像一截火车头般向着沐安宁撞来,身上带着巨力,就连樱井神社那原本镌刻满奇异符文的青石板都被他踩得粉碎。
沐安宁依旧翘着嘴角,跟蛇比反应速度,还真是太欺负人了点儿,飞身躲过冲击,脑袋一歪,嘴扬的老高,舌头一吐一吐的,“怎么,小狗儿这是想和我比谁的舌头长吗?”
到了这个时候,几人的周围已经见不到那些用来做炮灰的小妖了,看着巨狼出手,不是躲在了一边,就是死在了沐安宁或者棕色的狼妖手中。
说起来还真是可悲,明明是为了万妖国卖命,可到头来死在沐安宁手上和死在他们自己人手上的数量竟然相差不多,还真是妖命如草芥。
“吼!”狼妖怒吼着,嘴张的老大,沐安宁甚至能从上面看到许多尚未清理干净的肉丝,看起来有些渗人,肌肉鼓鼓的,没有再跟沐安宁多废话,身上的黑雾就像是正在燃烧着的熊熊火焰一般,血红色的眼睛盯上沐安宁就疾步攻了过来。
到了这时,沐安宁才稍稍收敛了一点他那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表情,稍微正了正脸色,因为他知道,这狼妖恐怕是动真格了。
可他依旧不慌,身上的鳞片坚如锻铁,手指间一弹,同样弹出十根爪子来,狰狞着脸。
“既然你想玩儿,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儿吧!”
两爪相交,发出金石般清脆的撞击声,拳拳到肉,一蛇一狼完全是在肉体交战,没有任何,哪怕一点儿花哨的魔法或者道术出现,两妖完完全全在身体强度的基础上比拼着技艺。
周围的青石板路在两者的巨力之下,很快就被轰击成了一块块的,就连草地,花木都没能逃过这个命运,被击散的随地都是,整块土地就像是被犁过一般。
右手伸出,牢牢的钳住了巨狼的一只爪子,沐安宁微微抬起了头,与狼妖四目相对,一颗毒牙露在外面,身上的气息有些恐怖,瞳孔中满是嗜血的光芒,“虽说还算不错,但还是不够哦,要是你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就准备好给我去死吧!”
沐安宁的两眼一瞪,两手分别抓上了一只手腕,身体猛地窜高,一根巨大的尾巴从身下长了出来,瞬间就将狼妖卷在了在大尾里面。
身体猛地的收缩,发出了阵阵骨裂声,皮肤皲裂,鲜血开始不断的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啊~”
狼妖的嘴巴张合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间,迟迟说不出话来,只能这样干吼着,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
“弟弟。”看着这一幕,另一只黑色的狼妖也有些坐不住了,大力击退了赛琳娜手中的其中一具傀儡,朝着他大喊道,躬着身子就想前来支援。
可是还没能等他跑过来,他便发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固定在了原地,无数根半透明的细丝就像是在缠绕线团一般将他的大腿牢牢捆缚在了原地,赛琳娜的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迅猛的寒风吹动着她的发丝,把赛琳娜的身影渲染的格外恐怖,声音低沉,仿佛从悠远的地底深处传来一般,“你想到哪里去啊?这边还没完哦,还是乖乖的给我在一边呆着吧!”
巨狼已经愤怒的无法控制自己了,眼睛中的血管撑的老高,让人不由得会怀疑它们会不会就这样爆开,“小东西,你敢组织我?那你就去死吧!”
身上缠绕着黑炎,身体猛地后转,爪子向着赛琳娜那可爱的小脑袋就是一击。
赛琳娜连躲的意思都没有,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狗狗还真是不乖,我不是说要你在原地呆着就好了吗?非要动,你看吧,这下子恐怕是永远也动不了了。”
说着,黑色狼妖像是发觉了什么的向着自己的下半身扫了一眼,瞬间,他的表情就凝固住了,眼睛瞪得老大,甚至有些呆滞。
“怎么,怎么会......”
只见他的下半身就像是遭受到了千刀万剐一般,被丝线切割的只剩下片片烂肉,鲜血从腿部的大动脉处迸得老高,腰部甚至像是被切割成了两半。
呆滞着脸,上半身没有遭到绑缚的狼妖瞬间就倒在了地上,嘴中不断吐出着鲜血,凭借着强大的生命力,狼妖短时间内像是一点要死的感觉都没有,抓在不断的在地面上扒拉着。
“怎么会,这不可能......”一边吐着血沫,狼妖一边满脸不信的在嘴里嘟囔着,眼中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带满了愤怒与仇恨。
“呀呀,这不是我大狗狗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赛琳娜走了过来,就算是已经战斗了这么久,可她的身上依旧是铅尘不染,就连黑色的小皮鞋上都没能沾上哪怕一点血污。
嘭~
赛琳娜一脚踩在狼妖的手上,碾了碾,表情有些别样的恐怖,“啧啧,看样子你就要到此为止了呢!”
她的声音清脆的就像是百灵鸟一般,可落在狼妖的耳中,却如同恶魔低语般恐怖,眼中红光一闪,身后便出现了一具面无表情的傀儡,手中握着尖刀,根本就不用赛琳娜自己动手,傀儡手中的长刃便插入了狼妖的心口,嘴中的鲜血如柱一般喷出,这只狼妖竟比沐安宁手中那只更先一步没了声息。
这下可算是真的把那些仍躲在暗处看热闹的小妖们给吓了个半死,那两只狼妖他们知道,仰仗着身高体强,实力强大,没少拿他们打牙祭,可现在在他们两人手中却连一刻钟都没撑过便身死人手,这对一群平均实力还没有超过九阶的小妖们来说还是太过于刺激了点儿。
身体在颤抖着,脚不自觉的向着后方退去,不是他们不努力,实在是身体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