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人马较少,还未到达新建,就有小股蛮夷势力前来打劫,所有人都笑了,蛮夷也开始学人家做强盗了。不过在白毛军面前一战击溃,被砍瓜切菜一般斩杀。剩下的四散而逃。刘咏却皱起了眉头。
“主公难道对白毛军不满意?”赵云见刘咏皱眉,问道。
刘咏摇摇头道:“我并非对白毛军不满意。这里还未入大山,蛮夷就如此猖獗,连一千余人的队伍都敢袭击,可见多么肆无忌惮!”
赵云也沉默下来,如此情形,普通百姓哪里抵挡的住这种攻击。
南越蛮夷之地,盗贼纷起,但不同于北方贼盗势力,这里的基本都是定居在这里的土着势力,由于山中艰辛,觊觎汉人的富足,时常袭扰劫掠,长此以往,形成了习性。于是也成为汉人眼中的贼盗势力。
他们以部落聚居,如同北方草原上的匈奴游牧民族,各自为阵,习性,语言都不相同,生活条件原始,时常以打猎捕鱼为生。因为生活的艰辛,对于汉人的先进工具,精美食物、生活物品,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所向往的,但汉人们看不起他们,彼此仇视。
刘咏深知这一切,但在这个铁血的混乱时代,没有正与邪,没有错与对,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杀戮,用兵刃来震慑,用敌人的鲜血让敌人臣服,才能达到统治目的。这是时代的进化必然,刘咏长叹。
连续斩杀五六股不同部落的蛮夷势力后,刘咏终于到达新建。新建是个小城,人口不到五千,但城墙建的异常坚固,也是因为时常要对抗蛮夷的攻打。县令是一位名叫于方的青年,正是参加过州试后的上榜者,由于自小习武,立志建功立业,又不愿趋炎附势,被人扔到了这里来做了县令,刘咏并不知情。
后来孙权虽然占据的豫章,但并不是一切都能照顾到,这里山高皇帝远,也没人来看,孙权一封敕令公文发过来就算把新建纳入麾下了。于方也不去犯傻硬说自己是荆州官员,倒也一直无事,他更坚信,刘咏不会不重夺豫章。
巡查一番,各项事务井井有条,百姓都对其称颂有加,刘咏对于方很是惊奇,没想到在这边远之地也有如此精于政务之臣,大为赞赏一番。
第三日天刚蒙蒙亮,城中忽然想起一阵尖锐的号角声,刘咏听得清楚,这是示警的声音。连忙询问,凌统前来禀报是蛮夷来攻城了。
刘咏目中精光一闪问道:“来了多少人?”
“大约有三四千人!”
三四千人不少,如果是各方诸侯的正规精锐刘咏还会有些担心,对于这些大多用着原始的木枪弓弩,又没有多少护具铠甲的蛮夷,身边有白毛军在,他并不惧怕。
刘咏道:“去看看!”
等刘咏登上城墙,赵云、陈到早已在查看敌情,县令于方也在,还有五六百人的县兵守住四面城墙。见刘咏在寇封和凌统护卫下到来,连忙过来见礼。
“情况如何?”刘咏问道。
赵云上前道:“主公,蛮夷有三千五百人左右,正在南面树林里隐藏,似乎在等待什么?”
刘咏转头问于方道:“以前蛮夷来攻城情形如何?”
于方面色有些难看,恭敬回答道:“回禀主公,以前少则一个月来一次,多了大半年来一次,但没有这么多人,一般也就几百上千人。毕竟他们以部落聚居,每个部落人并不是太多。除去老弱妇孺,能参战的青壮一般不超过一千。”
刘咏双目微缩,他似乎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转头对陈到道:“陈叔至,你带几个人出城去靠近看看,蛮夷是否还有其他动作,最好能抓个有用的活口回来。”
“诺!”陈到躬身领命,转身带了五个人悄悄出城。
于方疑惑道:“主公,蛮夷虽然原始,但常年在山林生活,很是不好对付。他们六人去,太危险了。要不多派几个人去,也好有个照应?”
白毛军的训练也参考了刘咏对于亲卫的训练方式和方面,野外生存是必学的技能。刘咏没有丝毫担心,挥挥手道:“安心等待片刻,就有结果!”
刘咏见于方担心陈到几人安危,心里很是高兴,这是一个有仁者之心的人,以他的才华,足以做一郡太守,暗自记在心中,所有机会,不妨重用。
于方疑虑重重,但刘咏说没事,只能拭目以待了。
陈到六人半个时辰后匆匆而归,安然无恙,同时手上提着一名被打晕的蛮夷汉子。
于方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想象。
弄醒了那蛮夷,绑起来审问,但众人语言不通,只能找于方。于方叫来一名当地的猎户,懂得蛮语。
那汉子哇哇大叫,不愿意配合,凌统正要上前给他几下。陈到挥手拦住。从腰上取下一把牛角尖刀,对着那蛮夷大腿上就一刀扎了下去,鲜血立即流了出来,那蛮汉倒也硬气,不啃一声。
陈到冷笑一声,然后对猎户说道:“告诉他,以这个速度,不及时救治他的话,他会在一个时辰内流光全身的血!”
那猎户吓得脸色一白,赶紧翻译过去。
那汉子听完安静了,脸色也有些变化,但由于肤色黝黑,并不明显。
刘咏又说道:“告诉他,如果他合作,又能劝阻他的部落归降的话,今后,他们将成为这片山林最强悍的主人。”
等猎户再次翻译过去,那蛮汉目光亮了起来,说些什么,众人看向猎户,猎户道:“他说,如果真的如此的话他可以答应。他就是这片大山中一个叫昌黎族的部落首领。但汉人向来狡诈,难以相信。”
刘咏笑了,不怕他不答应。这些难以生活困苦,不论是打猎还是劫掠,都是为了族人活下去,刘咏的话有致命的诱惑力。
刘咏笑着道:“你有拒绝的权利吗?如果你死在这里,你的族人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你应当很清楚。”
那蛮汉听完,脸色苍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