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证过,之前有人侥幸逃脱了,亲耳听到邕流巳与南锦对话,说要控制溪城由他二人管辖,他也亲眼看到魔头南锦戴着黑色面具,上面还刻着南锦二字,不会有错的。”
他不是没有求证过,求证的结果告诉他,魔头南锦确实和邕流巳是一丘之貉。
侥幸逃脱,谁知道是不是邕流巳的障眼法,正如当时哄骗桑松立的一样。
南锦现在无法能够确定逃脱那人说的话,但她这带有标志性的面具,凡人应当不会知晓的,除非是当初的知情者,又或者是魔族中有身份的人。
仅凭一个面具,就断定她是参与者,未免也太草率了。
灵光一闪,南锦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决定回去部署计划,她要在三天之内完成任务。
“我知道了。”南锦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开。
“金……”桑松立想拦住南锦,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南锦也没有回头。
没想到这一次的不欢而散,导致最后连句好好的告别都没有。
夜幕降临,一切准备就绪,就差邕流巳现身。
一个如鬼魅的身影出现,全身包裹黑布,脸上也同样被黑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尖锐的双眸,和用来呼吸的嘴巴。
他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口,刚推开门进去,一道剑芒就直面迎来,他迅速躲开攻击,将毒粉撒在半空中。
转身向西南方向逃去,后面的人见此,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邕流巳你就束手就擒吧!”邕流巳刚躲到一片竹林,苏之逸的声音就传来了。
他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每一次邕流巳逃离现场的时候,都会经过这片竹林,因为这片竹林连着山脉,山底下的河流有道密道,会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溪城。
一般人很难发现这条密道,因为水中的洞穴被施了障眼法,如果不仔细的话,难以察觉水下有密道。
“毛头小子,也敢对老夫大放厥词!”邕流巳见只有苏之逸一个人,就立马对苏之逸发起进攻,两人很快就缠在一起。
虽说邕流巳是以制毒,让人闻风丧胆,同样修为也很精进,与苏之逸过招,并不落下风。
“起阵!”苏之逸大喊一声。
躲在暗处的人,听到命令之后从暗处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长剑,只见他们飞到半空中,以苏之逸为中心,对邕流巳发起进攻,巨大的气流劈向他。
邕流巳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他只能勉强躲过这道攻击,最快熬不住第三招,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他今天就只能交代在这了。
从地上爬起来,邕流巳不屑的向着苏之逸的方向吐口水,“居然算计我。”
“比起你的所作所为,不管用什么方法,我等都会抓住你,再斩首示众。”苏之逸不为所动,继续操控着阵法,对他发起进攻。
剑气毫不留情的劈向他,邕流巳也没有坐以待毙,利用傀儡之术,操控着五六具残破的尸体。
没有痛觉的尸体,不畏惧任何攻击,不怕死的冲到那些人的面前,后脑勺的蜘蛛快速爬到头顶,一下子跳到拿着剑的人身上,直接咬破那人的肌肤。
剧毒无比的蜘蛛,毒素蔓延的很快,一半的人都被蜘蛛咬到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知是死是活。
眼看要突破重围,邕流巳哈哈大笑,“苏家的人,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是我的手下败将。”
“是吗?”苏之逸冷笑一声。
“你……”话还没有说完,邕流巳一口血喷出。
邕流巳手指着苏之逸,艰难的说道:“卑鄙。”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本来不打算使用这招的苏之逸,在这种情况下,他顾不得太多,再不出手,死的人会更多。
他使出苏家的独门绝技——苏家剑道,人与剑合二为一,会将人的修为发挥到极限,趁着邕流巳不注意的时候,来到他身后,给予他沉重的一击。
待邕流巳醒来,早已被封了全身的修为,身上的毒药都被搜刮收起来,全身的衣物都焕然一新,被关在牢中,四周还设有结界。
他的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还有被开水烫伤的疤痕,看着十分狰狞,可能都会把小孩吓哭。
“你就是邕流巳?”刚混进牢房的南锦,看着面前容貌尽毁的邕流巳,她有点不敢相信。
“对,我就是。不知南锦魔尊找我何事?”邕流巳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南锦,那个面具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我现在完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南锦魔尊能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你难道忘记我之前做的事了吗?”很明显,邕流巳是说当初拉她下水的事。
但这件事也是她咎由自取,谁叫她坏了他的计划。
“我知道你的过往,非常惋惜你遇人不淑,同样也憎恶你。”当初的不幸,却导致邕流巳自己,也成为当初自己所憎恶的人。
邕流巳像被人踩住尾巴一样,犹如惊弓之鸟,眼神中对南锦充满着排斥,“你胡说,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不需要!”
“我可以救你出去。”南锦一句话戳中邕流巳的内心。
没错,他不想死,他想活。
“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邕流巳说道。
南锦轻轻吐出几个字,邕流巳听到后,一副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南锦。
最后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南锦。
另一边,苏之逸和桑松立在大厅商量,“必须要用这个邕流巳引出幕后真凶南锦,不然我溪城还是会不得安宁。”
桑松立执意要抓住南锦,与邕流巳一并处刑,不然难以解开他心中的心结。
两人意见不和,迟迟未得结论,桑松立以百姓的安危为由,逼迫苏之逸同意邕流巳为诱饵,引蛇出洞。
无奈,苏之逸只能妥协,他只希望,此刻南锦还在雪山上受罚,从未逃出雪山,更没有窜使邕流巳残害百姓。
桑松立永远想不到,他的所作所为,正是南锦所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