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瀚宸公馆南厅三楼。
窗帘紧闭的卧室内,女孩双眸妩媚,面色潮红。
一看就知道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你确定想要?”
一道清冷的声音划破昏暗的沉静。
男人捏着女孩的下巴,眸色幽深。
“想……”
此刻的沈吟像一条被炙烤的鱼,握住男人的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女孩拥有一张可纯可妖的脸,在药物作用下更是美俞天人。
饶是从不冲动的老铁树,居然也有了落到嘴边的小兔子不吃白不吃的想法。
盛澜聿看着怀里使劲扒拉自己睡衣的女孩,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既然是她主动求自己,那就破例养只宠物在身边吧。
男人香软在怀,轻笑一声。
“给你,可不要后悔。”
瑰丽夜色,渐浓渐深……
正厅内的寿宴已经结束。
“大夫人,整个公馆差不多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踪迹,王总在客房等得发火了。”
心腹家佣小跑到中年贵妇身边,低头汇报。
吴用芬不顾今天刚做的美甲,狠狠掐断刚修剪过的绿植。
“她服用了双倍剂量的药,肯定跑不远,再接着找。”
为了让儿子的未婚妻准确找到王总所住的客房,她还特意安排人给那个女人指路,结果还是跑别处去了。
“可是夫人,南厅三楼我们不敢去。”
瀚宸公馆南厅三楼是那位的禁地,包括盛老太太在内,没有召许,任何人都不得踏入。
吴用芬望了望那个方向,心里也有点发憷。
“老四一直在国外,找两个人悄悄……”
“四叔已经回来了。”
盛轩带着两个保镖进门,脸色极差。
吴用芬很诧异,这么大的事她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的?老太太过生日也没见他下楼敬寿酒。”
“你连一个人的行踪都搞不清楚,还算计别人?”
听得出,他对吴用芬今晚干的事不满。
“儿子,妈和王总谈好了。只要他睡了沈吟,就把港口项目给你做。这样一来你就在盛家长脸了。”
盛轩轻哼一声:“即便不能履行婚约,但我也有去处安排沈吟,别再干涉我的事。”
他的未婚妻,到现在他都只亲过她的脸。
就这样干干净净的塞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不甘心。
吴用芬只当是儿子被沈吟的美貌迷惑了心智。
“你四叔要知道你未婚妻是个破落户,肯定瞧不起你。好女孩多的是,改天妈就给你介绍几个家世不错的女孩子。”
盛轩虽是长房长孙,但无奈父亲去世得早,他们这房不受重视,因此联姻就显得尤为重要。
半年前和沈吟订婚的时候,沈氏还是云城知名企业,沈吟是第一名媛。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那个福气,之后沈氏就急速衰落,沈衔犯病住进医院不说,一周前公司也宣布破产。
盛轩往南厅方向叹息一声:“你还是先担心眼下吧。”
吴用芬当即紧张起来:“你说她去了南厅?”
盛轩脸色变得很臭,他也不希望揣测变成事实。
“派人守住所有进出口不就知道了?”
南厅三楼主卧里。
盛澜聿第二次把洗得干干静静的女孩放回床上。
他有洁癖,挥汗之后一定要洗澡。
意识亢奋的女孩,看上去精疲力尽却极其不安分。
“不能再给了,药性很快会过去,再忍忍。”
盛澜聿摸上她微微发热的脸。
这只小野猫很合胃口,他还有精力。
但人家是初犯,为她的身体着想,他只能克制。
哪知下一秒,女孩再度梦游般抓住他的手臂,又往他身上爬。
男人睨笑:“记住,是你招我的。”
声音落下,夜的故事又开始重复。
最后,他连洗澡这件事都放弃了。
…………
霞光努力穿透窗帘。
沈吟做了个梦。
梦里渣男未婚夫从她身上搜出他的出轨证据,要杀人灭口。
她恐惧极了。
“盛轩!”
沈吟突然睁开眼。
巨大又奢华的雕刻天花板映入眼帘。
盛家客房装修得这么气派吗?
身下的床很大,很舒服,就是浑身酸痛……
腰间传来的压力分外清晰,沈吟深吸一口气。
昨天是盛老太太的寿宴。
没成想在喝了未婚夫亲妈递来的香槟后,她不仅醉了,还发热。
有人告诉她可以去瀚宸公馆北厅二楼的客房小歇一会儿,于是她就昏昏东东的来了。
到的时候客房的大床上已经有人。
她支撑不住,栽进男人怀里,张口就对他说:“请给我……”
由于药物作用,“叫救护车”四个字没说出口。
男人会错意,紧紧抱住她。
后面的记忆很零碎。
应该是衣服逃了,把她留下了。
对,一定是这样!
催眠自己后,沈吟欲拨开腰间的手臂。
但那条手臂像黏在腰上似的,根本抬不动。
女孩翻了个身,一转头就对上男人浩如深海的墨眸,她瞬间石化。
这就是昨晚误解她的禽兽!
你好意思睁眼!!
沈吟抬手向他双眼插去。
男人反应很快,在半空中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臭流氓,松手!”
此刻,盛澜聿目光凌厉,火气腾腾。
小野猫醒来不仅喊别的男人名字,还骂他。
不听话是要被收拾的。
男人手指紧了几分。
手腕上痛感传来,沈吟轻嘶一声。
不顾被窝里两人坦诚相见的局面,伸腿给他一膝盖。
哪知这个动作也被男人预判,整条腿落在他手里,形态难以描述。
盛澜聿冷艳一笑:“休息好了,打算把昨晚的动作再复习一遍?”
“你欺负人。”
打不过,还被他威胁,沈吟眼眶红了。
盛澜聿的心被莫名扎了一下。
动不动就哭,宠物都是这样的吗?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
就这么闹腾,被子也还在两人身上,春光无漏。
“昨晚闯进我房间,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作业写了一遍又一遍,到底谁欺负谁?”
沈吟咬着唇,零星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药暴露了本性,中间有一段的确是她缠着他不放。
男人还笑过她吃不饱。
可是事实证明,他才是真正饿极了的那个。
想到这里,沈吟脸红了。
“是你会错了我的意。”
她尾音带着点娇气,盛澜聿没忍住,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被你撕烂的睡衣已经封存,由不得你抵赖。睡了我,你打算怎么办?”
沈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