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库亚本人倒是平静得很,不过旁边的德拉科就不一样了,他一把抽走伊塔库亚手里的书。
“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德拉科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那不然我给你哭一个?”伊塔库亚开玩笑。
“我不管,跟我走。”德拉科拉起来伊塔库亚。
“我们去哪?德拉科?”
“去给你过生日,就今天,就现在。”
伊塔库亚闻言赶紧拉住德拉科。
“要给我定一个生日也该是父亲做吧?你总不能随便指一天当作我的生日吧?”
伊塔库亚戳戳德拉科肉肉的脸蛋。
“况且冬天好冷,就算要定生日的日期,也要在不冷不热的春天或是秋天吧?”
德拉科还是皱着眉。
“好了,知道你关心我。”伊塔库亚摸摸德拉科的头发,她和德拉科靠得很近。
德拉科脸倏地红了,他摆脱伊塔库亚,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喝起红茶。
若说谁最期待霍格沃兹圣诞假期后的第一节课,那德拉科一定排在前面。
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向新的人炫耀自己的机械龙,即使他已经第一时间写信给关系好的同学描述他的机械龙。
“我还以为你弄了一只远古巨龙给他。”潘西看着这个实物与描述相差径庭的小玩具说。
伊塔库亚:德拉科在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你知道的,德拉科对喜欢的事物总会描述的夸张一些。”伊塔库亚无奈地捂额。
“所以,你只是想找我闲聊?”伊塔库亚问潘西。
事实上,她和潘西坐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德拉科正向其他人展示史矛革。
“怎么?和帕金森聊天委屈你了?”潘西不满。
“你们纯血贵族简直是共用一套语言体系。”伊塔库亚无奈地笑“能和伟大的帕金森交流是我荣幸。”
“少用你哄骗德拉科的那一套对付我。”
“那你想怎么样?”
潘西坐得更近了一点“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我的人生价值之类的。”
“哦,那个啊.....”伊塔库亚故意避重就轻“我只是单纯地发表我的想法。”
“你会这么好心?我可不相信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会这么关心别人。”潘西笃定。
她最近一直在思考伊塔库亚的话,她在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梦想过将来会成为和自己父亲一样的家主。
但随着自己长大,现实让她明白作为纯血家族的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嫁给一个家族强大又不会乱搞的丈夫,然后生下一家族继承人。
她不想和自己的母亲或是其他阿姨一样将全部精力都花在解决丈夫的情妇和他们生下的孩子,又或者像自己的表姐一样为每一顿的花销斤斤计较。
在这方面,马尔福夫人就做得很好,她是所有家主夫人的羡慕对象。一个绅士忠诚的丈夫,儿子是马尔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潘西一直以德拉科·马尔福为目标,但是现在她发现这实在是一项极具风险的投资——她的竞争者太多了,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有着比她还要好的容貌和家世,而伊塔库亚和德拉科感情很好。
这个清醒又敏锐的女孩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必须给自己找到一条后路,否则她很有可能在成年之后被父亲指定给某个年老又滥情的男人。
但重新找一个长相可以,能力可以,家世可以,品行端正的结婚对象何其不容易。
所以潘西想到了伊塔库亚,这个奇怪的女孩或许会给她答案。
“比起把命运压在别人身上,我更喜欢把命运压在自己身上,权力和财富只有在自己的手里的时候才安心不是吗?”
伊塔库亚看向远处,漫不经心地说。
“这不可能。”潘西皱眉“我有兄长,不止一个。就算他们全死了,帕金森的家主也只会是我未来入赘的丈夫。”
“对。因为那不是你的,而是帕金森家的权力和财富。既然没有人给我们留下蛋糕,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做一个呢?”
“你简直是在痴心妄想,没有哪一个家族会认可女人称王,就连魔法部也不会。”潘西冷笑。
“是吗,帕金森,你今天来找我,不只是因为你发现你的马尔福夫人的美梦破裂而已吧?”伊塔库亚注视着潘西。
“作为一个纯血至上的坚定拥护者,你来找我,不是因为我是斯内普,而是因为我是格拉基。”
潘西深吸一口气,她仿佛被一只凶兽盯上了,额头沁出冷汗。
伊塔库亚猜得没错,就算斯内普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巫师界最有天赋的魔药师,她也没有把伊塔库亚放在眼里。
一个混血的孩子会有什么价值呢?
直到她在家族的藏书里找到关于附魔符文的记载,那是一种古老的文字,能看到这种文字的巫师都是已经消失的古老家族的后人。
这些家族之中,只有一个家族的人似乎能读懂附魔符文——格拉基家族。
巫师界的怪胎,他们只守着自己的产业,从不与外界交流。
但想要对格拉基不利的人都诡异地消失了,除了....神秘人。
“格拉基,一个神秘的家族,神秘到就连伏地魔都对它兴趣盎然。”
“这才是你接受我爸爸是混血这一点的原因,格拉基家族最后的继承人。”
“天,你怎么敢直接.....”潘西慌张道。
“放轻松,我又没当着他的面直呼姓名。”伊塔库亚摆手,继续自己刚刚话题。
“你看,只要我们展示出来的东西足够吸引人并且足够强大,让别人既渴望又恐惧,就会得到尊重和认可不是吗?”
“你能展示出什么?”潘西严肃,她必须要认真权衡利弊。
伊塔库亚抬头示意德拉科的方向,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正和他的机械龙玩的不亦乐乎。
“一个玩具,你就想用一个玩具打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