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这个可怜的教授有权利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女儿为什么会掉进黑湖里。”
斯内普的声音成功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他先是走近巴克比克,嫌弃地用魔杖检查了那只蠢鸟。
“很遗憾,它没死,只是被冻住了。”
“真的吗,西弗勒斯。”海格惊喜道。
“冻住,它怎么会被冻住?”罗恩疑惑。
“因为你可怜的老教授不像你,韦斯莱先生。他是靠实力留在霍格沃兹的。或许他刚好会施展冰冻咒来阻止一个发狂的大鸟。”
斯内普帮伊塔库亚隐藏了真相。
“格兰芬多因为你的多嘴扣三分,韦斯莱先生。”
伊塔库亚:......不忘本心,令人动容。
“现在,我是否可以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禁林?我假设我没记错保护神奇动物课的上课地点?”
斯内普环视众人。
“都是那只畜生,它想杀了我和伊塔库亚。教父,伊塔库亚被它抓到天上去,幸亏您赶到才没事。”德拉科说。
“你胡说,斯内普教授,明明是马尔福去招惹巴克比克,伊塔库亚为了救他才会变成阿尼马格斯和巴克比克缠斗。”哈利反驳。
斯内普不愧是有带过无数届熊孩子的经验的资深教师,在德拉科和哈利两个完全不同的描述里猜到了大致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不要把你的阿尼马格斯随意展现给外人吧?”斯内普对伊塔库亚说。
“对不起,爸爸,我一着急就忘了。”伊塔库亚干脆认错。
“今天晚上来找我,现在,回你的寝室去。”
伊塔库亚乖巧应是。
和斯内普约好的时间是晚饭后,伊塔库亚准备先吃个晚饭再去赴死。
伊塔库亚到礼堂的时候,德拉科正在替伊塔库亚讲述她的“壮举”。
“教父如果再晚一点出现,伊塔就只能永远沉睡在黑湖里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只蠢鸟明显是想杀了我和伊塔。”
“我找到伊塔的时候她全身都湿了,整个人缩在一起,很明显是被吓到了,她几周都不能做功课了。”
伊塔库亚:.....
拳头硬了。
“伊塔,你怎么样了?”德拉科帮伊塔库亚盛了一碗热汤。
“喝了它。”
伊塔库亚神情复杂地接过。“德拉科,关于保护神奇动物课上的事,我觉得.....”
“我知道,太危险了。那个蠢货居然让我们接触这么危险的生物。”
“不,我是说......”
“你放心,我不会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我的意思是......”
“别怕,还有教父在呢,我们不会让你出事的。”
“.......”伊塔库亚无奈“你开心就好。”
“伊塔,有件事.....”德拉科珍而重之地从衣袍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裹好的东西交给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不解地接过来,打开发现是几块金属碎片,碎的不能再碎的那种。
“原来你刚刚去禁林就是为了史矛革。”
德拉科点头“我检查了好几遍,应该没有遗漏的碎片。如果有,我再去一趟。”
伊塔库亚沉默片刻。
“德拉科,它碎得太厉害了。”
“我再给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好吗?”
德拉科失望,他默默把那包碎片收回来,朝伊塔库亚摇头:“不用了,伊塔。”
伊塔库亚知道德拉科对史矛革的喜爱程度,他几乎每天都要带着它。虽然伊塔库亚明白,那只是个机械玩具,可或许对德拉科来说,它已经被赋予的独特的意义。
每个人总有那么几样东西,他们之所以贵重,不是因为有多么高的金钱价值,而是因为它承载了主人的感情,所以才变得无价。
伊塔库亚清楚即使她能再做出一模一样的史矛革,在德拉科心里,也不能替代这一个。
她只得无奈叹气,安静地陪他吃完了晚饭。
伊塔库亚走进斯内普的办公室的时候,对方正在炼制药剂。
“狼毒药剂?”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药剂,但仅针对于她和德拉科这种水平的魔药师。对于斯内普来说,它就和德拉科炼制肿胀药水一样简单。
伊塔库亚实在搞不懂斯内普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斯内普见伊塔库亚来了,连眼睛都没抬,他指了一下另一个桌子上堆满的药材。
伊塔库亚:.......好吧,基操了。
狼毒药剂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炼好,久到伊塔库亚已经处理掉桌子上的药剂跑到斯内普身边看他炼制狼毒药剂。
每个巫师炼制药剂时都会有不同的习惯。
比如德拉科,他在炼制时的动作会极尽华丽和优雅,俨然一副在享用晚餐的贵族。
伊塔库亚则是对每一个药材都很小心,生怕浪费掉一点。
赫敏则喜欢严谨地在心里为每一个步骤计时。
斯内普是伊塔库亚见过的所有人里唯一没有这种多余的习惯的人,他的动作简单干脆,时间也总是把握得恰到好处。
伊塔库亚经常怀疑他手里的坩埚和魔药是不是有自我意识,否则为什么每次都会乖乖地被炼好呢?
伊塔库亚仔细观察斯内普的动作,用羽毛笔记下来斯内普的动作细节。她安静等着斯内普把炼好的狼毒药剂,并在斯内普看过来的时候爆发出跃跃欲试的光芒。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在你没有处理好你和你的魔杖之间的感情关系之前,你都不准碰我的坩埚或是药材。”
伊塔库亚失望。
她和她的魔杖的排斥让她在处理药剂的时候,总是会发生一些小失误。
于是斯内普就在她某一次偷偷用斯内普的坩埚,并不小心做毁了药剂之后,剥夺了她自主练习炼制魔药的权力。
伊塔库亚:.......啊啊啊啊手痒了。
“关于今天的事,你知道什么?”
“别和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假设我的女儿不是个愚蠢的巨怪。”斯内普问。
“......”伊塔库亚沉默“我是个愚蠢的巨怪。”
斯内普:“......”
“在蜘蛛尾巷我问你魔杖的事情的时候你说你不知道。”
“上学期你被一个破日记本弄到医疗翼的时候你也说你不知道。”
“现在你竟然还说,你,不,知,道?”
斯内普咬牙“我是该嘲讽你那愚蠢的谎言,还是该嘲讽你乏味的回答?”
“或者你是觉得你可怜的老父亲的脑子也塞满了芨芨草,竟然会一次又一次相信你的谎言?”
伊塔库亚:原来我爸爸是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