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桀!”
周龙祥奸诈邪笑,脑袋脖子伸伸缩缩,舌头外翻挂在嘴边,一脸反派样。
“尝尝我的终极羞辱吧,桀桀桀。”
右手抓住昏迷不醒的唐牛脚踝,拖进了小树林里。
“额啊!!!”
几秒钟后,树林里传出一声惨叫。
惊的鸟儿乱飞,群虫不叫。
劳累过度的和尚们都睡得很沉,这声惨叫,到了梦中,只以为山下村民在杀猪。
白白胖胖的肥猪在临死前的案板上,拼命挣扎嚎叫,证明着生命的真谛。
....................................
第二天。
清晨时分。
厨房里。
唐牛戴着帽子,将自己的头捂的严严实实。
所有和尚对此都是好奇,看了又看,瞄了又瞄。
想着,大热天的清早上,戴这么一个帽子,也不嫌捂得慌,也不怕热。
流汗了又不好擦,还不如光着头,拿个毛巾抹。
可只有在切土豆片的周龙祥,心里清楚怎么一回事。
那就是唐牛头顶两个大包。
为了遮丑,才故意戴上那顶高帽。
一想到唐牛肥头大耳的形象,光头脑袋头,顶着两个乒乓球三分之二的大包。
周龙祥心里就乐开了花,就像放烟花一样。
可又不能明目张胆笑出声,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又憋的实在难受,堵着胸口老岔气。
只能假装小声咳嗽,将笑气排出,幅度太大肩膀一抖一耸。
还是成为了那个最显眼的显眼包。
就像一群黑色的丑小鸭里冒出一只白色的小天鹅。
又像三叶草丛中唯一一朵鲜红绽放绝美的玫瑰。
是那么的特殊又刺眼。
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唐牛绕了两圈就一眼发现了周龙祥的不正常。
眼皮半耷拉下来,不爽至极。
唐牛由于昨天晚上树林里的终极羞辱。
内心变得敏感又自卑,就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一吹就灭。
看谁都觉得是在耻笑自己,鄙夷自己,暗骂自己,侮辱自己。
‘我正瞅着一肚子的窝囊气没地方发呢,你个臭小子算是撞枪口上来了,今天非得狠狠的收拾你。’
唐牛大步走到周龙祥身边。
还未到,袖子就给撸起一半,准备给周龙祥一个大逼兜了。
‘我收拾不了那三个带麻袋的神经病,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个废物蛋子了,小瘪三的玩意儿也敢笑话我。’
唐牛此刻就是典型的,弱者抽刀向更弱者。
啪!
重重一巴掌拍在周龙祥后脑上。
力道之大,让周龙祥身形一个列切,差点失衡跌倒。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要知道周龙祥这会正拎着菜刀切土豆片。
给这突如其来一下子,菜刀险些一滑,切断大拇指。
得亏周龙祥是练过的,又在师傅的手里特训过。
多多少少有些超常人的水平,否则这一下大拇指不说断,那也得少块肉。
周龙祥没有发怒,只有心有余悸。
‘尼玛,差一点就可以去领残疾人证件了。’
“你小子抖什么呢!”
唐牛吼道,右拳捣在周龙祥左肩膀,将周龙祥捶的一个趔趄后退。
可周龙祥的示弱,忍气吞声。
非但没有让唐牛有所收敛,反而更是助长嚣张气焰,让其得寸进尺。
拳头捣了一下又一下,不停。
将周龙祥捶的退后七八步。
“我问你小子在抖什么!”
唐牛面色嚣张,嘴巴张的老大,不少口水,唾沫星子都飞到了周龙祥的脸上。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富二代。
“臭小子,不认真干活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不知道这个厨房里我最大吗!”
唐牛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锐。
音波就像两个平底锅一样。
在周龙祥的耳朵边重重一砸,刺的周龙祥耳蜗隐隐作痛,内耳上蹿下跳。
很不舒服。
而周龙祥依旧没有反抗,选择了隐忍。
只是内心的极度不甘,让两双眉毛 微微上扬下落,额头皱巴。
双手虚握成拳,拇指内翻死死扣住手心。
以疼痛来告诫自己冷静。
“我问你话呢,你竟敢不回答我!”
唐牛表情突的一变,像只发狂的野猪。
左手高高举起,胳膊转过半身,腰间向后扭动。
“我看你小子皮是痒痒了,连尊师重道的道理都不知道了,作为师兄我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清醒清醒。”
‘臭小子,算你活该,谁让这个厨房里就你资历最浅,最好欺负,千万别怪师兄我,要怪就怪自己的软弱无能吧。’
‘弱者就活该被践踏,弱者就活该被打,因为弱小就是一切的原罪。’
唐牛在内心里为自己开脱辩解,把自己的一切罪恶归咎于世界法则。
呼呼啦啦!
指尖划破空气,掌心带着风劲,手臂在极速运动中感受着气流窜动。
啪!
唐牛“!!!”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唐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就连厨房里的其他和尚也是跟唐牛一样,纷纷瞪出眼珠,一脸不敢置信。
“他......他怎么敢的!”
“他......他竟然敢!”
“我不会是瞧花了眼吧!”
“你也看到了吗?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咽口水)“真是难以置信呀。”
“简直不敢相信我看到的!”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吗!我这心脏有点受不了啊!”
原来是,周龙祥反手扣住唐牛那一巴掌的手腕,让其无法动弹。
用冷冰冰的眼神和冷冰冰的脸,冷漠的直视唐牛。
唐牛也被这冰冷的眼神和表情,吓得露出一瞬间的慌乱之色。
立马又变成了浓浓的愤恨。
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好似被无形之手抽了一巴掌似的。
再加上被所有和尚围观。
那就更火辣辣了。
这些目光,好似给那无形之手套上了一层铁甲。
痛的不仅是外皮,还有内腔。
面子上十分过不去,唐牛想要挣脱,手臂手掌手腕齐用力,却只抖动了两下,根本挣脱不开。
就好像被银手镯锁在电线杆一样。
“你......你想干嘛,我可是你师兄啊,难道你敢以下犯上,这可是大不敬,大不忠,大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