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小柔……弟妹……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李乃军在辩解。
可是姜东明、刘正晓和李书鹏是听出来了，李乃军确实带着不轨之心。
小柔也是你当哥的叫的？
人家江虎都没这么叫过。
大家都很熟，谁都了解谁。
平时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一个人是否好色，稍微一联想就有判断。
现在姜东明三人都很清楚江虎没撒谎。
人家褚柔都站出来了，难道一个女孩会拿自己名声开玩笑？
江虎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会编排李乃军的不好？
“我就是觉得大家关系好，觉得弟妹她性格好开得起玩笑……”李乃军辩解。
江虎冷笑一声，“别演了，你的想法我一眼就看的出来，上次刘志的事儿我给你解决之后，我走的时候说什么了？这意思很清楚，咱们没有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兄弟状态了，你还觉得咱关系好呢？”
江虎的话直接甩在了李乃军的脸上。
李书鹏小声问姜东明，刘志那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姜东明摇了摇头，他知道的也没有那么清楚。
姜东明和刘正晓只知道刘志给李乃军送了5000块钱和两条华子，江虎的因为这件事情愤怒的根源，他们却不知道。
江虎冷冷看着李乃军。
“如果你老老实实认个错道个歉，说你酒后不清醒啥的也就算了，但你现在还在狡辩！所以，这次去轻护学习你也就别去了！”
江虎说完这句话，李乃军已经愣在了当场。
不去了？
自己费了这么大劲儿才得到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出来的，李乃军肯定嗤之以鼻问——你以为你是谁？
可这话是江虎说的，是帮助李乃军办成这件事儿的江虎说的。
事儿都能办成，毁事儿的难度直接就得下降几个难度。
没有任何人怀疑江虎能做到这一点。
李乃军彻底慌了。
褚柔也冷声道：“活该！”
刘正晓是不可能站出来帮李乃军说话的，甚至还添柴加火道：
“艇长，所有人都以为我手下的那些兵入党和评优秀士兵是我刘正晓能力强，是我带兵好，岂不知哪次不是给你送礼送出来的？”
“你收礼办事儿无所谓，可赵志康套一期的时候，你礼收了事儿却没办，后来还是我又找的人给办的，你这样做人真不行！”
李乃军脸色涨红。
姜东明努了努嘴，想说话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的比刘正晓更多，但眼前李乃军再也不可能成为以前那样的兄弟了，也干脆别落井下石了。
李书鹏在旁边有些尴尬。
以前在艇上的时候，李书鹏和李乃军的关系是真的没的说，李书鹏的成绩却基本都是自己干出来的。
可明明自己有能力拿到三等功，当时李书鹏依旧给李乃军送了钱。
李乃军说的是得需要打点关系，其实李书鹏这么聪明怎么能不懂？
艇上有三等功名额，根据成绩也得是李书鹏的，李乃军只需要往上报就可以了，何来打点关系一说？
李书鹏当时就很清楚，但没有必要往外说。
作为心有正义感的人，此时即便是在姜东明和李书鹏心里，李乃军的人品也着实有些下作了。
李乃军脸上的尴尬一览无遗，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了。
江虎问：“现在你走还是我走？”
“虎子，我可以道歉，我错了……咱这么久的兄弟了，以前处得那么好，现在……”
“现在不是你作的吗？我有一点错吗？我留着你天天给我女友打电话发信息吗？”江虎问。
李乃军更加哑口无言，只好站起身来。
他看了看姜东明，姜东明别过了脑袋，意思很明显了。
李乃军看向最有可能向着自己的李书鹏。
李书鹏顿时有些犹豫，但短暂之后立马道：
“哥，你这事儿干的确实下作了，虎子帮你这么多，你不感恩还……算了算了，我给虎子说说别让他把这事儿说给别人，算是留点体面吧。”
李书鹏也没向着李乃军，却也说出了李乃军心里担心的东西。
好歹是让李乃军心里舒服了一些。
李乃军叹息一声，道：
“几位弟弟，当哥的错了，哥希望你们还能给哥一次机会，让咱们继续处下去，今天我就先走了，书鹏休假到期回去之前我请客，咱们再……”
没人说话。
李乃军又叹息一声，只能离开。
他的背影在深夜里微微有些落寞。
李乃军一走，李书鹏赶紧询问其中内情。
江虎把李乃军瞒着自己把刘志那5000块钱也收了却没给刘志办上三等功的事儿说了，几人一阵翻白眼。
规矩都破了？
很多人都说在这样的环境里，收钱能办事儿的都算是好领导。
收钱事没办，按规矩是要退回去的，让人家该想其他办法想其他办法。
5000块钱不多，刘志也确实抠了点儿，但李乃军确实坏了规矩。
最可气的还是褚柔说的事儿。
和江虎都关系崩了，老半夜喝完酒打电话发微信给褚柔是什么意思？
这事儿不用说大家也明白。
有些人坏，但不对自己身边人坏，这样的人也能处。
有些人做了一些肮脏的事儿，哪怕关系再好那也得有所考虑。
……
至此，江虎身边的兄弟又离开了一个。
距离再近那也是离开了。
不像是赵大栓和安嘉豪，距离再远，那也是在身边！
几人唏嘘着又喝了一些酒，相互之间也说了一些以前李乃军办的一些事儿的过往，仔细一讯息，信息一互通，对其人品看的也更加清晰了。
“你真不让李乃军去接轻护了？”姜东明问。
江虎呵呵一笑，道：
“我说了也不算啊，我也不是负责这事儿的领导，我就是觉得他这样的去了更大的平台，会做更多不好的事儿。”
李书鹏：“所以……”
江虎笑道：“所以说了算的会不让他去，但我说了不算。”
几人都点点头。
明白了。
李乃军自己作过头了，谁也怨不到。
江虎又补了一句：“真不是我不让他去的昂。”
仨人顿时又翻白眼。
……
第二天醒酒之后，李乃军揉着头晕脑胀的脑袋爬起来。
媳妇温柔絮叨：
“你外甥马上就分回来了，跟着你去学习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你和姜勇现在关系不是很好吗？这小事儿应该很简单吧。”
“姜勇要是不太方便的话，要不你就再问问虎子，你正营干部的事儿他都能办，列兵的事儿肯定更好办，回头我做一桌子菜叫着虎子和褚柔他们来喝酒。”
“对了……你去学习带的行李箱我都给你收拾好了……”
清醒过来的李乃军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他拿起来电话给江虎发了一条信息。
红色的感叹号扎的李乃军眼睛生疼。
“媳妇……我好像没有什么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