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又一次从天空飘落，任何一片雪花都带着强大的寒霜的力量，凛冽的寒风呼啸，阳光显得无力且薄弱。
原本即将一触即发的战场，硬生生被这一场大雪逼停。
丛生，这位生命女神的使徒，下意识退回到了神殿之中，口中呢喃：“我感受到了，生命在颤抖，火苗即将熄灭，根本无法匹敌的一场雪，这个人是……自然女神的使徒吗？”
安静与等待，只是就这几分钟，周围这片空间已经变成了白色的主基调。
王歌这时候缓缓开口：“两个名额，我们要了，有意见的，现在可以动一动。”
这一刻，无尽寒意锁定了王歌精神力感知内所有生命，就算是呼吸带来的起伏，似乎都笼罩着若有若无的威胁。
漫天飘零的大雪中，众多使徒目送着王歌和战双缓步踏入了神殿之中。
王歌看向丛生：“两个名额。”
丛生指了指神殿中央的水晶，然后他们队伍中的两人上前抹除了自己的印记。
【获得一个信仰神殿加持，游戏评分+16】
【获得特殊技能：赤蓝风暴】
【赤蓝风暴：赤蓝女神信仰之力所化的力量雏形，拥有强大的威能，可使用次数：1】
王歌微微一怔，自己其实并不算芙兰达的使徒，竟然也能获得技能。
只是没放过，也没见过，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用。
王歌思忖片刻，再不济，到时候就当一个烟花放了吧。
三个普通信仰神殿，三个高等信仰神殿，王歌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应该够了吧。”
“什么应该够了吧？”
王歌摇了摇头，看向战双，问道：“这一阶段什么时候结束。”
“什么时候结束……”
战双对王歌能问出这个问题有些好奇：“马上就结束了，一般来说是持续六分之一时光轮，如果三大高等神殿都被占领了，那就后延三天结束，所以还有三天时间。”
王歌微微点头，那就不折腾了。
“方便问一下，你是哪一位存在的使徒吗？”
王歌顺口回答道：“赤蓝女神。”
“嗯？赤蓝女神？”
作为战争女神的使徒，而且是即将要参加使徒序列之争的人，眼界不是一般的使徒可以比拟的，在战双的印象中，赤蓝女神似乎超脱事外，就连序列之争都不会派人参加，似乎根本不在意将信仰和力量传播出去。
这些神明们，战双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多么庞大的存在，但他们有一个“任务”，那便是力量的开枝散叶，信仰的传播。
“赤蓝女神竟然也有使徒了？”
战双的自言自语，让王歌只能无奈翻了个白眼，显然，芙兰达在这一群人之中并不合群。
王歌眸光微微眯起，要说自己见过除了芙兰达之外，其他可以被称为“信仰神明”的存在，就只有当初在恶魔游戏之中，见到的那拿着小铁锤，浑身锈色的羊头神明虚影了。
好像自己的法杖，时代的约定，海星也是拜托那位神明铸造的。
“你们说的使徒序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参加吗？”
战双张了张嘴，止言又欲，开口说道：“按照道理来说可以，你应该知道深渊序列吧？”
“嗯，这个我知道。”
不仅知道，自己就是深渊序列。
“深渊序列，代表着可以使用深渊的力量，甚至如果是对应了某些魔神的传承序列，你还能够获得使用魔神在序列传承中传承下来的力量，只不过深渊秩序早就崩坏了，因此有极少数的魔神使徒都加入了角逐，想要获得新的序列。”
“使徒序列类似，代表着能够使用神明的力量，且这也是一种力量的重排，关系到方方面面，例如战争女神的序列……Emm，通俗点说是三十七，如果我能拿到更高的序列，代表着战争女神也可以获得更高的地位和力量。”
“同时，我也会成为战争女神行走于这片诸天万界之中的代言人，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是神使的领头人。”
“原来如此。”
王歌微微颔首，神明的力量就一定强大，内心暗暗摇头，绝对不是，因为获得力量的来源比起正常“修炼”获得力量的人来说，太简单了，或许拥有一个较高的水平，但想来肯定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撮。
只是……神明序列，为何在这个游戏之外没有听说过。
不是说诸天万界是混乱的，而深渊才是有秩序的吗？
亦或是“战争女神”这类神明，其实与自己见到的任何神明都有一定的区别。
王歌沉思片刻，魂命之花的声音响起：“那女人不是挺厉害的，如果没有别的代价，似乎也不错。”
“没必要。”
王歌直接否定了，让齐诗诗成为序列还差不多。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三个游戏，恰好代表着三种方式，第一种正是这神明力量的传承，使徒的游戏，成为神使。
第二种，是寻找曾经强者的遗物，获得曾经存在的传承，从而得到突破六阶神明的方法。
第三个游戏，所谓“心愿”，或许更多是在问询自己的道路，参加大逃杀，遵循本心，以“心愿”为引，获得自己目前五阶职业的六阶方向，更像是「神明的指引」。
如此一来，就想通了。
王歌琢磨了片刻，还好是选择了这第一个游戏，找曾经的传承，自己根本不需要，而“心愿”，恐怕到时候那位“神明”根本无法回复自己的问题，因为就连神魔游戏对自己将来的六阶职业都是「奥术·？？？」。
更何况，还有神明的指引，当然，或许游戏的“心愿”，比起神明的指引会更有效果一些。
“你是要争取赤蓝女神的序列吗？”
王歌此刻求知欲大起：“赤蓝女神的序列是多少？”
“这……我不知道，序列是一个谜，我也只知道战争女神的。”
王歌扯了扯嘴角，没想到求知欲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战双就无法回答，换个角度继续问道：“排名一号的序列是哪位神明？”
“以世界之名，无人知晓。”
“二号呢？”
“我不知道。”
王歌想了想，又问道：“新的序列如何产生？”
“新的序列……”战双微微一愣，若是上面那些本就是辛秘，但序列如何产生，这不是秘密，“这你都不知道？”
“不知。”
“你听说过大时代吗？”
“当然。”王歌回复的时候，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战双：“大时代是一段时间的鼎盛，往后走向衰落，最后迎来新生，每一个大时代都会诞生新的序列，世界树赋予了他们更高维度的力量，但他们必须遵循世界树更严苛的规则。
除此之外……”
王歌内心震撼下，本以为就是如此了，大时代的造就，没想到竟然还有后文？！
“除此之外，某些绝对的强者，也能够获得序列，类似……”战双细细琢磨着，“你应该听说过月神吧？”
“嗯？”
王歌发出一声轻咦，然后缓缓点头：“听说过，还有白色真理。”
战双见状，说道：“那你也不算太孤陋寡闻，月神就是另一种序列的一员，只不过很多人都讨厌月神，月神的使徒也会参加这个角逐，他们不为了最后的胜利，似乎只是一种考验，以完整月神下达的任务为目标。”
说着说着，战双也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每次有月神参加的角逐，至少会有两位月神的使者，多则三四位，他们的目标很简单，杀死对方，太残忍了。”
王歌：“你可是战争女神的使徒，残忍？”
“是，残酷，战争，是不可缺少结束混乱的手段，怎可以‘残忍’来形容，最多……也是残酷，但这就是世界的规则。”
王歌微微垂眸，显然战双比尤图知道的更多，所站的平台更高，视野更加宽阔。
“你来历应该不一般吧？”
“呵呵，都是使徒，不讲出生。”战双有意回避，“我们都是同样的人，追寻着神明的脚步。”
王歌内心腹诽一二，没有继续搭话。
魂命之花嘀咕道：“这应该算是平常看不到的一面，使徒的事情，你们玩家如果有，早就知道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很少，你知道的应该就是那个何灵月了，月神，还有崔明云，命运女神。
大概有一种特殊的规则在约束着他们，无法说出一些辛秘，而且你不觉得崔明云那家伙很神秘的，似乎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听魂命之花所说，王歌微微点头，确实，何灵月倒是还算正常，但崔明云确实太特别了，本来以为是命运女神的特殊之处，现在想来，或许所有的使徒都是如此。
“你成为序列之后，其他命运女神的使徒怎么办？”
战双道：“既然我胜出了，其他使徒自然就只能成为最普通的神使了，而他们口中的‘神’，在外人眼中，其实与序列没有差别。”
王歌托着下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序列之争，时间间隔是什么，还是说，是每个大时代都有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