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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闷雷击中,夏初七脊背一僵,见鬼的调过头。

、第010章从了他便是

昏暗的屋子里,满是霉变的刺鼻味。

夏初七想,如果早知道清凌河边上的红裤衩不仅是当今的十九王爷,还是出了名儿的“冷血阎王”,打死她也不会偷他的小金老虎。那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几名金卫军不客气地“请”了进来,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拴了手脚,任由两个美人儿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最难消受美人恩啦

美人虽美,她却受不起这艳福因为她俩正在对她搜身。

她不是没有想过把小金老虎交出去,换得平安。

不过看他们大费周章“请”她来的架势,就知道那不会是一块普通的黄金饰品。

经验告诉她,这样重要的物件儿,一旦承认偷拿了,落在那个冷气森森的晋王爷手上,交出去的结果也是一个“死”字。而且,还有可能会死得更**。

无须犹豫,她只能死咬住不松口。

“我说美人儿,你俩够了没有我不是蕾丝”

搜她身的女子垂着头,只字片语都无。那沉默劲儿,到真像他主子教出来的奴才。

不理老子是吧

夏初七嗤笑一声,活动下勒得生痛的手腕,幽了一默。

“行了,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喜欢我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我从了他便是。”

那年纪小的丫头,忍不住喷笑了。

那年长的约摸二十来岁的光景,长得更加好看一些,人也稳重大方不少。她只抬了抬眼儿,扫过夏初七并不十分出众的小脸,唇角的笑容深了几分,温声说句“得罪了”便转脸吩咐那个小丫头。

“梅子,给姑娘解了。”

“是,月毓姐姐。”

手脚上捆绑的粗麻绳松开了,夏初七心里头全是火气,嘴上却说得极损,“说了没见过偏不信,搜不出来吧我说那谁,月什么来着是不是你家王爷见姑娘我生得好看,就心生歹意,准备让我做你们家王妃,才找了这么烂的借口掳我来”

月毓不动声色地看过来,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姑娘说笑了我家爷龙章凤姿,人品贵重,神仙下凡似的人物,又怎么会对姑娘呵呵”

她意味深长的“呵呵”刚落下,性子比较急的梅子一噘嘴巴,就接了话。

“哼,想得才美呢别说你没有资格做我们爷的王妃,就算有资格,也只怕没有那个命”

“梅子”

月毓沉下脸打断了她,似是有所忌讳,可她的样子却激起了夏初七强烈的好奇心。

“为何有了资格,又会没命那个谁说来听听呗。”

梅子瞄着月毓咂下舌,不敢再吭声。月毓却早已经换上了得体的微笑,岔开了话题去,“我是爷的大丫鬟,唤着月毓。姑娘要没其他事儿,我两个先去向王爷复命了。”

大丫鬟

夏初七翘起唇角,在她身上多瞟了几眼,又产生了点儿别的兴趣。

她曾经听人说起过,古时候为王公贵族的主子爷们儿破掉处身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他们身边的大丫鬟。那么,这个月毓会不会也是那冷酷王爷的枕边人

想到此处,她不由自主就想到红裤衩的俊气劲儿。

前世她听占色调侃过几句相男术,说是男子的外貌体相,不仅在一定程度上预示了一生的命运和荣辱富贵,还关系到他的“个人能力”,五官面相要有棱有角,眸如清辉,鼻如山峦,额骨有神。看身形先看腰,再看腿说来,红裤衩还真是一个生得极好的,尤其那两条腿,力量,男性,长而有型那么,眼前这位大丫鬟肯定体会过妙不可言的性福人生了

她肚子里的坏水涌上来了,掩都掩不住

“呵呵呵,姐姐你是晋王爷的人了吧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我讲讲你家爷的榻上威风”

她厚颜无耻的调戏和荤话,比那勾栏院里混着的小爷们还要来得生猛。

梅子不敢置信,张着嘴羞得面红耳赤。

月毓到是维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态,轻轻咳嗽一声,“姑娘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这粗鄙的姿容哪有福分侍候王爷你还是早些歇着吧。”

她粗鄙说自己呢吧

早些歇着这地方是好歇的吗

“慢着。”

夏初七喊住她,下巴微抬,“就这样走了准备关我多久”

月毓笑容依旧恭谦守礼,却不达眼底,“主子的事儿,我们做婢子的哪敢打听”

夏初七掏了掏耳朵,半眯起了眼儿,“这位月毓大姐,哦,不,小姐,你们都不给囚犯准备食物吗”

月毓抬眼瞥了她,脸上的笑容愈发随和,“爷没有吩咐的事,月毓不敢擅做主张。”

先人板板,你不是陪睡的大丫鬟吗

看着月毓带着梅子扬长而去,夏初七直想杀人。

想她前世虽然职位不高,可为人热情善良又大方,哥们儿姐们儿一大堆,再加上行了军医这样招人待见的职业,不管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哪里会像现在这副模样,是个人都敢给她气受

义愤填膺地想着,她的愤怒全转移到了那贱王爷身上。

可如今,她敢拿自家的高智商打赌,若不小心行事,范氏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好吧

老子暂时忍他

没想到,这一忍,就是三天。

不要说收拾那个王八蛋了,就连他的人都没有出现过。他只差了人把她关在这间黑咕隆咚的小屋里轮流守着,一日三餐有使唤丫头过来给吃的,却绝口不提其他,也不来审讯她小金老虎的下落,就这样把她给晾晒了。

那厮真是个人精

他知道她不会老实招供,给她玩上心理战了

整整三天,也没个人陪她说话,不论谁来送饭也没有人理会她,只时不时听门外的几个守卫调笑几句,说从京师来接爷回銮的丫头们哪个是长得好看的,哪个是适合生孩子的,哪个又是风骚得放被窝捂着的。

男人嘛,心动了难免会撩几句骚儿,她也不太在意。

唯一在意的,居然是没有人打她的主意。

太、伤、自、尊

时间最能消磨掉人的意志。

黑暗的环境也很容易侵蚀掉人的乐观灵魂。

可这不包括夏初七。环境越恶劣,她的心性只会被磨砺得越来越尖锐。抱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病体,她没事就坐在黑乎乎的屋子里琢磨逃跑的可能和后果。

然后。

孤单地想念前世的朋友,想念哇哇大哭的傻子

再获新生的目的,难不成就是给她来受罪的不可能

她可以不倾国倾城,可以不纵横天下,也可以甘于平淡,却绝不允许任何人限制她的自由。

等着吧,红裤衩,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迷迷糊糊的寻思着,她似睡非睡的懵圈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木栅门被人推开了。外间透亮的光线射入黑漆漆的小屋里,照在夏初七曲着腿,弓着腰,蜷缩成一团的小身板儿上,显得她极没有存在感和安全感。

柴屋门口。

一双冷得近乎刻板的眸子凉凉的盯着她,来人一袭织金锦袍,一条青色蟠龙纹玉带,束发冠上昂贵的黑玉闪着令人心颤的光华,他一步步走近,仿佛统治整个世界黑暗世界的王者。

“睡得可好”

几乎就在那刹那,夏初七一个利索的翻身,条件反射地弹跳起来,瞬间抽出怀里的桃木镜利刃,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朝他恶狠狠地扑了过去,“王八蛋,老子剁了你。”

“当”赵樽闪身扣住她手腕,桃木镜应声落地。

“嘶”她脚下虚浮突然一崴,整个人向他怀里倒去。

“啊”赵樽顺势推她,她长声尖叫

“去死”趁他愣神,她狡黠一笑,死命搂紧他的腰,身体跃起,张嘴咬向他脖动脉。

“叭嗒”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不知道踢到了哪里,在力的作用下,两个人搂抱着扑嗵一声儿摔倒在地上,她的后脑勺重重撞在了地面上。

“唔”低低的闷哼声,从男人嘴里暧昧地传入她的耳朵。

“嗯”她睁大眼睛,发现在千分之零点零一的偶然失误之下,她咬他时张开的血盆大口,正不偏不倚地咬在他触感**的柔软唇瓣上。

、第011章纠缠

一股子腥甜又糯软的味儿

嘴里咬到的触感,像孙猴子施的定身咒,夏初七呆愣了。

她以前便是个躁姐儿,和男兵们打打闹闹,勾肩搭背的事儿没有少做,但那是一种很容易让她忽略掉性别的感情,虽然有肢体动作,却从来没有过这样唇与唇之间实打实的接触

何况,还是两片那样好咬的唇。

更何况,还是一个那样好看的男人。

好看得她忘记了双手还牢牢圈着他。

好看得她只觉得柴房门口那一束射入的微光轻锁下的俊美面容,斧凿一般的绝美;那眉如青山,英挺;那眸如古井,深邃;那不知是因吃惊、愤怒还是气恨而上下不停滑动的喉结,贵气逼人无一处不迷人,无一处不让她自乱心神,无一处不让她脑子发热冲动。

“你狗投的胎放手”

暗哑中带着怒气的声音,震醒了她正犯花痴的神经。

都说女人是妖精,是祸水,男人也有狐狸精才对,瞧把她给迷得,差点儿忘了这是自家的大仇人。

想到被他关在这黑天瞎火的地方整整三天,她便不想让他好过。

他不给她活路,她索性缠死他了事。

轻哼一声,她两条细腿无尾熊一般死命夹紧他的腰,恶劣地往里收了收。

“你答应放了我,我才放。不然,没门儿”

她娇憨气恼起来的声儿,甜腻软糯,从舌尖绕出时仿佛绕了九道回肠。不得不说,这身子虽说还没有长开,声音却婉转好听,说不出来的软人骨头销人魂儿。

“放”他眸子狠眯下,大手扣紧她,顺势翻身。

“不放”夏初七耍赖似的缠过去,力道极大的扑倒在他身上,就势与他滚了一圈,整个人骑上去八爪鱼似的夹住他,“哈,你奈我何”

她寻思过了,论武力她不如他。

可论死缠烂打,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是女人的对手

而且,从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来看,明显他不想下属进来看到他此刻的样子。这样一对一,她怎么也能讨点便宜回来。一边算计着,她一边把在红刺特战队时学得功夫全都施展了出来缠住他,丝毫没发现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与一个男人做这样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再说一次,放开”

他手上突然加劲儿,痛得她呲牙冒冷汗。

“唔,王八蛋,好疼”

那张俊气的脸依旧冷气森森,却不知为何在她的喊痛声儿里,竟放松了些许,只喘气声粗了不少。夏初七眼睛一亮,得寸进尺,勒紧他的脖子不算,还整个儿趴在他身上,小狗似的在他脖子里嗅啊嗅的奚落。

“啧啧,贱人就是矫情。你这身上什么香味儿都说玉露花娇女儿香,没想到你一爷们儿身上也香呢我闻闻啊,嗯,香料里有薄荷、丁香、佩兰,还有苍术”

她缠得安稳,说得轻松。只那被她骑着的十九爷呼吸越发急促,喉咙里有一种奇怪的浑浊声儿,哪怕隔着厚厚的衣裳,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火样的滚烫,还有一股子不知是怒气、杀气、火气还是其他的气息在淡淡扩散。

“你在找死”

这厮快要气炸肺了吧

老实说,换了与其他人这么歪打乱缠,夏初七必会生出猥琐下流之感。可兴许赵樽这厮实在是个俊的,她缠得脸不红气不喘丝毫不觉得羞愧,甚至还觉得他愤怒时轻吟出来的低沉呼吸实在好听。

“呵呵呵,我就不放老子在这坐牢,偏要你陪着”说罢,嘶的一声,她惊觉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腰,虎口猛地勒紧,紧得如同要把她掐死一般

“疼疼疼有种你杀了我算了”

嚎完了,她两条腿儿蔓藤一般越圈越紧,抱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够了少他娘的歪缠”赵樽眼都红了,突地搂住她翻身跃起,扯开她重重甩在柴火上。

爆粗了

身为皇族贵胄的晋王爷冒出句糙话,把个夏初七给震懵了。

下一瞬,她撞上他飕火的眼神儿,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儿,差点岔了气。

“我说大爷也,您老要早这么市井一点儿说话,咱俩说不准早成哥们儿了,哪里又有今日什么师承何人,家在何方,你那一板一眼的劲儿,酸得我牙痛,直想把你绷着的脸给拔掉一层皮来。”

“荒唐”

赵樽冷冷而斥,脸色已黑如焦炭。

只不知,他说的荒唐是指她,还是指自己。

夏初七哪儿知道,这十九爷自打十几岁便在京畿兵营里摸爬滚打,自是跟手下兵士们习得一些市井俚语,粗陋糙话。只平日里为了维护皇家体统,他克制得极好。

可见,她今儿这出死缠烂打,真把这位爷气得不轻。

“哈哈哈哈,可逗死我了。”

不知怎的,他越是发狂生气搓火儿,夏初七便越想要逗他。上两次见面,他火气再大也总憋着一张冷若冰霜的酷脸,阴恻恻像一副没有情绪的平板画,哪里能像现在生气时这么生动有趣

逗他

她继续逗他

“瞧瞧你这个人,这又是做什么既然偷偷过来看人家睡觉,又装什么君子这良辰美景的,咱俩不如好生玩耍一回,相互得个乐趣儿,爷,你说可好”

“闭嘴”

重重哼一声,赵樽已然恢复冷静,面上波澜不惊。

“少插科打诨,把东西交出来”

交出来不成不成

他越是上心,证明那小金老虎越是贵重。那么她交出来掉脑袋的可能性越大。想她刚来这个世界还没有混出头,可不像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人解决了,史书上都留不下名字。

眉儿一挑,她打趣上了,“爷,你到底要找什么民女身上有的,你又没有的东西”拖长声音,她憋着闷笑细声细气的调戏,“哦,我晓得了。你若喜欢我,拿去便是了。”

说罢她慢腾腾起身,故意走过去假装靠近他。

赵樽眸底闪过一抹冷光,像躲瘟疫一般退后一步。

“老实点说话否则”

“否则你拿我怎样打我板子”夏初七抽歪下嘴角,懒洋洋地歪躺在木板床上,把二郎腿跷得高高,“依我说啊,世道难,人心险,只有不老实的人,才能活得长久咧。爷,你说对不对”

赵樽眼睛一眯,冷哼下,“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你不会。”

语气放松地笑着,夏初七说得十分笃定。这厮只要没有拿到小金老虎,一定不会轻易杀了她。她也只有咬死不松口,才能想办法活下去。

两个对视,半晌儿没动静。

他看她,表情高深莫测。

她莞尔一笑,走过去,小手挂在他肩膀。

“我到有个好主意,你放我出去,付我银子,我来替你找”

赵樽淡定地抬手,慢慢拂开那只搭在肩上的爪子,将她的眉眼瞧了个仔细,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冷冽的五官慢慢压下。

“爷便是这么好勾的”

夏初七脑电波一亮,在他贴近时浅浅的呼吸里,觉得脸上的绒毛被他的呼吸蹭得发痒,心里小鹿乱撞,纵然脸皮再厚也有了点儿不好意思了。

“咳,误会。只是交易”

下巴一轻,他收回手,袖风拂过,她耳朵里只剩一声冷哼。

“你还欠点火候。”

咔嚓柴屋门再次紧紧关上了。

外面传来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对守卫凉凉的吩咐。

“今夜三更,拖出去活埋了”

、第012章红肿的嘴巴

梆梆

“寒潮来临,灭烛关门”

打更的梆子敲了两下,二更了

透着风的柴屋黑咕隆咚冷得钻心,墙角恭桶里的五谷轮回物散发着刺激人上吊的酸味儿,整个空间变得安静而冷寂。

数着打更的声音,夏初七摸索着贴到离恭桶较远的墙根儿坐下,在黑暗里托起了下巴。

难道她估计错了

那只小金老虎,对贱王爷并不重要

二更到了,三更还会远吗

活埋

带着树叶枯枝霉味的泥土,一铲一铲打在她的脸上,钻入脖子,掉入她的嘴里,一只又一只的虫蚁会在她身上爬来爬去,钻入衣服里,蛰她的肉活生生打个激灵,她脚上突然有东西嗖的爬过了过去。

“呀”

腾地跳将起来,她飞快蹿到木板床上,在“咯吱”声中抱紧了双臂,竖起耳朵倾听。黑暗里,很安静,除了心跳声外,还有一种“窸窸窣窣”的爬动声,让她毛骨悚然。

不是老鼠,就一定是蛇

夏初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样儿的东西。

贱人算他狠

摸索着掏出桃木小镜来,她慢慢靠近了柴屋门,终于下定决心逃

“咚咚”

她轻敲下墙。

二更天正是人犯困的时候,外面的守卫没有声音。

白天她刻意观察过,守卫是两人,每隔两个时辰换一岗。外面夜巡的兵备情况她还不清楚。不过横竖都是一个死,大不了穿回去她又是一条女汉子。为了不与蛇鼠屎尿为伴,她用小刀慢慢地切割着木板门。

很庆幸,今儿它掉到地上,那贱人被调戏了又走得仓促,竟没有想起收缴它。

一个四方形的区域被她划开了,她慢慢拉开了木板。

嘴角抿起,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从门洞里使劲儿往远处丢去。

两名守卫随即警醒,“什么人”

“你守着,我去看看”

一个人的脚步声远了,夏初七深吸一口气,再次抓了石块儿在手中,一个前滚翻从门洞栽了出去,就地一滚,剩下那名守卫还来不及回神,就被她重重砸中了脑户穴,扑嗵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回头看一眼柴房,她就着小刀,在墙上唰唰写了几个字。

“你”

果然,装逼被雷劈就在她停顿这工夫,离开那名守卫正好转了回来,好像没有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柴屋外头,明显愣了一下。夏初七冲他莞尔一笑,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调头撒丫子就跑

“人犯跑了”

“来人啊,人犯跑了”

尖呼声划破了沉寂的黑暗。

很快,驿站被火炬照了个通天亮。

打架夏初七不怎么样,可要说跑路的工夫,她那是数一数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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