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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说着说着,便挪得离他近了一点,慢悠悠的,一只手撑在大石头上,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一张烫得吓人的脸儿挨着他,磨蹭了几下,便嗅到了他身上那一股子甜丝丝的轻幽酒香味儿。

“不如就现在”

“现在”

大概被她奇怪的语气给弄懵了,赵樽眉头似是浅蹙起来。

夏初七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杵在他面前,抬起头来往她脸上喷了一口酒气儿。

“赵樽,你喝醉了吗”

“没有。”

“可我有点儿醉了。哎”眯着眼儿看他,她不知道自个儿的语气有多软,更不知道那似娇似嗔的样子有多么的不同寻常。只是瞪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掺了一点儿憨气,笑眯眯的说,“不过,不是酒给我灌醉的,而是被你给迷惑的。喂,你生得这么好看,还没事儿跑来勾引我,啧啧,这样子做人很过分的,你知不知道”

“真醉了”赵樽拍一下她的脑袋,冷眸微动,喉结一滚,那声音低沉得近乎暗哑。一时间,听得夏初七不由得有点儿心猿意马起来,那感觉还真是好像醉了。

“不算太醉,喂,不如咱俩做点儿更有诗意的事情”

“诗意”赵樽显然不解。

“你看看啊”

夏初七抬起头来,看着天上长毛的月亮,傻乎乎的念。

“头顶明月光,石上人一双,抬头毛月亮,低头”

说到此处,她拽住他的胳膊突然一紧,哈哈大笑着带着酒意接上了一句“低头沐浴忙”,接着便将他往石头下面一推。赵樽这会子顺着她的话题,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她会有些举动,一声巨震般带着水声“嘭”响里,他和他手上的酒缸便齐刷刷地坠入大石头下面的河水里。

“不是让姑娘我伺候你沐浴吗现在你沐浴了,银子两清了哦。”

清凌河的水挺深,夏初七原本想捉弄一下他,随便出一下这些日子以来被他压榨的恶意。哪儿会知道他呛了两口水,身子扑腾扑腾几下,脑袋便往下头沉,再没有冒出来了。

“不是吧你不是会水吗”

上回湔江堰泄洪,他都随她飘了那么久

不对,那个时候还有那个棺材板子。而且,他这会儿喝多了酒。

想到这里,夏初七吓得激灵了一下。

“赵樽,赵十九喂,你别吓我。”

水里没有人回答他,赵樽连人影子都没有了。时间过了这么久,可把个夏初七吓得不行,酒都醒几分,尝过泡在水里滋味儿的她,再顾不得那许多,脱掉身上的狐皮大氅儿,“扑腾”一下便跳了下去,往他先前落水的地方,沉入水里四处摸索。

夜很黑,水里更黑。什么也看不见。

摸萦了一会儿没有寻着人,她又冒出头来。

“赵樽赵樽你在哪儿”

还是没有人回答好。

心狠狠一沉,该不会是真是淹死了吧

一阵发了狠的在水里面摸索着,好久都没有找到人,夏初七那颗心脏,紧张得快要冒出嗓子眼儿了。

“赵樽”

她浑身湿漉漉的,根本不知道,自个儿喊出来的声音都变形了,可就在这声儿刚刚落下之时,后头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腰上一紧,便被人狠狠的一把抱住,死死往水里压。夏初七呛水了好几口水,才跃出水面来,回过头便看见了长乱的月光下,如同星子一般晶亮深邃的一双眼睛。

隔着一圈水波,夏初七仿佛看到了那货眼波里那一抹很少见到的“蔫坏”,几乎下意识的,她就明白过来了,又一次被他给耍了。

“你要死啦,你个王八蛋”

她尖声儿喊着,便往他身上打去。

“别闹了,水里冷”

此时,腊月的水,虽是南方也凉得入骨。

她使劲儿捶着他,骂骂咧咧,“神经病,你开不起玩笑还是怎么的啊我就那么一推,是你自个儿看美女看入眼儿了,没有坐稳才滚下去的,你那么吓我,害我在水底白白捞你尸体捞得都快要冻死了才出来,还想把我往水里摁。你说你这个人,报复心咋就那么重呢”

噼里啪啦,她像个竹筒子似的骂了开来,他却像是听得烦了,双臂一展便死死抱紧了她,在冷冰的河水里,夏初七身子一个激灵,觉得自个儿落入了一个火热的胸膛

、第055章本王的小奴儿

“不闹了。”

他又低吼了一句。

灼热而粗重的呼吸,随着他有力的手臂从背后一起圈了过来。

耳朵一烫,像被蚊虫给突地叮了一下,夏初七的脑子顿时就糨糊了,有那么一瞬间,那完全不知所措,身体僵硬了。

她这个人,披了一声女人皮却有颗爷们儿的心。

平日里常常像女汉子似的与人耍狠斗嘴,一般情况下,她吃了这暗亏,很难下得了火气儿,非得收拾回去不可。

可这会儿,在这个没有灯光,只有冰冷和黑暗的河面儿上,身体的接触是那么的敏感,他火样的胸膛紧紧地挤压着她,两个人湿透了的身体紧贴在一块儿,随着他那个激烈的搂抱,让她突然便觉得身上的皮肤都被点燃了。

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她情不自禁地突然战栗一下。

脸烧了起来,骂声也停了,眼睛止不住地回头望向他

风华绝代,美绝人寰。

入目的男人,给她的那一眼,便只剩下这八个字可以形容了。

他若为飞禽,天下万物都可为成为走兽。

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成熟女子灵魂的夏初七,很难具体描述这一眼那惊天动地。

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上如同雕像一般俊美高贵,面容上不知带了些什么情绪,像危险,像邪恶,又像在生气,可每一寸表情都如同一支能射入人心的利箭,如厮俊美,举世无双让她的脑子里顿时像在下烟花雨,吞噬掉了理智一般在绚丽的开放。甚至于,傻乎乎的产生了一种错觉刚才那两句“不闹了”,仿佛男人对心爱的女子才有的亲昵宠溺。

“看够了吗再看爷可要收费了。”

不知是不是被她盯得又发了狠,头顶一道冷冰冰的话音落下,激得她回过神儿来,这才发现自个儿又犯了花痴,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联想。

嘴皮动了动,她窘迫了一下。

“嘁,说得像谁爱看你一样”刺儿了他一下,她正准备推开他,身子却又是被他一阵紧裹,接着便被他打横抱起了起来,很快便跃上了河岸,那英姿如风潇洒,随着两人出水的声音,她“咚”一声便被他甩在了潮湿的清草地上。

“哎哟喂,我的屁股,过分了啊”

拍拍着地时吃痛的小屁屁,她刚才所有旖旎的幻想都特么破灭了。“嗷嗷”地惨叫着,对他骂骂咧咧,而他却是闲适的立于她身前,一张依旧瞧不清情绪的面孔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瞄着她。

“还敢不敢了”

“当然不敢。”心神归位,夏初七的嘴也损上了,“你的智商再可怜,也不怎么可能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吧”

又损人智商,她心知只是为了自个儿刚才的失态找个台阶。

更心知这货的嘴也不是个好的。

原以为他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毕竟大冬天把人推下河里,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儿。

要不是喝得有点大了,她其实也不能那么缺德。

总之,哪怕换了她自个儿,也不能轻饶了旁人。

却不曾想,那赵樽只是重重一哼,似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将她从地上像拎落汤鸡似的拎了起来,一只手便轻轻松松把她腰给搂紧了,去那块大石头上把拿了那件狐皮大氅下来,没有穿在自个儿身上,却是出乎意料的裹在了她的身上。

“再有下次,爷必将你剥皮抽筋。”

说得虽狠,可夏初七却被他这样的举动,弄得答不出话来。

她上辈子有许多哥们儿,也待她好过,可似乎她自我保护的意识太过强大了,很少有人觉得她其实也是需要男人疼宠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抱着她,给她冰冷的身子裹上衣服,便又抱她到马上,搂在身前,替她遮挡了凉风。

这辈子傻子待她也极好,可那种好很多基本一种像未成年孩子对待自家的母亲,依赖和亲情远远多于男女间的那种感受

男女间

思考着这个词儿,她女汉子的心肠,耳朵却一直在发烫。

两个人共骑在马上,他的呼吸几乎贴着她的耳朵。

身子不经意小小摩挲,都能让她激灵灵的,鸡皮疙瘩布了一身,觉得身子没有一处是自在的。讷讷的,过了好半晌儿,她才寻了一句能搭讪儿的台词。

“你也不用那么狠吧留着我多有用,不还得替你治疗么”

马儿悠闲的沿着河边儿往回走,这回,换赵樽良久没有回应。

夏初七原本便是一个话痨,可因了先前河里那个紧紧的拥抱,还有为次窝在他怀里的浮想联翩,加之裹了他的大氅儿时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让她稍稍的多了一层尴尬,人也便矜持了许多,也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再叽歪。

一匹马,两个人,一地的发毛月光。

河风带着一种轻淡的夜露之气,缓缓飘送了过来。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才听得他的声音淡淡的从耳后传来。

“你说的那种自由,当真有那么好”

呼吸一室,夏初七的耳朵又被他的呼吸给烫了一下,在他手臂从腰间横过去牵住缰绳的摩挲里,不知是身麻了还是心酥了,脑子里一直在不停的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很混乱的一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心跳更是狂烈的跳动着,根本就有些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了,只是轻唔了一下。

“在我看来,人活着,最重要的,便是自由了。有一个叫贝克的人说,甘心做奴隶的人,不知道自由的力量。还有一个叫英格萦尔的人也说过,自由之于人类,就像亮光之于眼睛,空气之于肺腑,爱情之于心灵。”

莫名其妙扯了一堆名言,她只是脑子很乱。

他没有再说话。

她糨糊已久的脑袋,也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一个晚上,她的话很少,他也不怎么说话。可她却一直觉得河边儿的草丛被大鸟踩踏时发出来的沙沙声,甚为美好,虽然她们都没有自由,只能被动的承受。而天边儿上那汪一直注视着她的毛月亮,也是从古到今从未有过的皎洁。

只有她身后那个男人,始终有一种飘渺的不真实感。

还有她更多的尴尬。

与往常调戏他时完全不一样的尴尬。

甚至比她第一次被抓时为了威胁摸他那个地方都要来得尴尬。

但不管她心里如何的尴尬,事实上,这也都是她与他相识到现在,相处得最为和谐的一个晚上。和谐得有好几次,她都想要告诉他,先前在清凌河边上,她从他身上偷的那个小金老虎真就莫名其妙没有了。可终究她还是不想破坏了好不容易建议起来的哥们儿感情,便什么都没有再说。

“哎哟,主子爷,您这是怎么了啊。”

“月毓,还不快点儿拿衣物。”

“你,你,还有你们,那几个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侍候主子”

马儿刚入城门口,那郑二宝便急急的迎了过来,打眼一瞧着赵樽湿漉漉的一身儿,心疼得就像自家亲生儿子被谁给淹了水般着急的亲爹,又是差人拿衣服又是差人烧姜汤又是差人准备热汤沐浴,鞍前马后跑得屁颠屁颠儿的。

赵樽却是无所谓。

反倒是披了他大氅的初七,白白遭受了许多的冷眼儿。

主子爷受着凉,她倒是很舒坦

不知道多少道想要杀了她的眼风,在身边儿绕来绕去。

可惜,夏初七今儿心情太纷乱,理不清那情绪,难得与招猫逗狗了。假装自个儿没有长眼睛,也不去瞧别人都什么眼神儿,下了马便把身上那件珍贵的狐皮大氅儿给脱了下来,递给了赵樽。

“谢谢。”

她破天荒的客气一回,似乎让赵樽很不习惯。

黑眸微微一眯,他淡淡道,“穿回去吧。”

一听这句话,夏初七心里头那个感动啊,可下一句却是听得他说。

“记得清理干净了再还回来。”

靠,这货就没个能让人舒坦的时候,好端端的一句话原本可以是多真诚的关心啊只补充这一句立马就变成了嫌弃。

她承认,他还真真儿是能破坏气氛的人间杀手。

随口应了一句,夏初七不晓得这会儿可以再跟他多说些什么,见他被人前呼后拥的侍候着,似乎也不再需要她了,也就没有再推辞掉那件大氅儿,毕竟脱了她还冷得紧,不管回头要洗要熨,反正也用不着她来动手,要是说一声儿是赵十九的东西,丢给那莺歌,还不得把她给乐呵死

说曹操,曹操便到。

她一路脑子乱糟的想着,双脚不自觉地往西配院走去。可人还没有走到住处,便见有个人也走往院门儿里走。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她寻思过的莺歌。

都这个点儿了,她打扮得还是那么精致风情,云鬓上颠颠儿坠了一缕流苏,那穿红挂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便是秦淮风月楼呢。

夏初七瞧见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扭着那细腰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压根儿就没有瞧着她这么一个大活人。

“莺歌。”

她出声儿一唤,那女的像是吃了一惊,猛地回头。

“你怎么在这儿”

抿着嘴儿一乐,夏初七奇怪了,“我怎么不在这儿”

莺歌似乎这才从她自个儿的神思从回过神儿来,见她穿了一件太过宽大,几乎都坠在地上拖着的狐皮大氅,下一瞬那脸色又惊到疑,又由疑到妒,再由妒转到笑,变得十分迅速。

“你这是从爷那儿回来”

夏初七奇怪她今儿晚上的反应,“你呢又从哪位爷们儿那回来”

莺歌却是呸了一下,样子尴尬的忸怩了下,“楚七,你可不要没由头的瞎嚼舌根。莺歌生是咱爷的人,死也是咱爷的鬼,这大晚上的哪又可能会找别的爷们儿呢你这样一说,没得坏了我的名声,往后爷哪里还敢要我呢”

“莺歌啊。”

夏初七拢了拢那大氅的领口,走了过去。

她个头不如莺歌高,可气势却是不小,出口的话更是可恶。

“就你这拎了根鸡毛当凤凰,顶了个磨盘当端庄的样子,我看八成儿,名声早就毁了。即便你那名声没有毁,咱爷也不太可能要了你呢”

那个“呢”字儿,她学着莺歌的,拖得极嗲,只把自个儿给恶心的一抖,而那莺歌的面儿却是挂不住了,讪讪儿地笑。

“楚七你还是那么喜欢玩笑。”

说真话真是没有人信了么

望一眼前方的西配院大门,夏初七翻了个白眼。

“得了,走呗,我这个人啊,从来不与不熟的人玩笑。”

这外头的动静儿大得,原本已经睡下的梅子也给吵醒了,披了衣裳起来掌灯,而那莺歌今儿态度却是出奇的好,被她给损了竟然啥也不多说,随了她身后就跟了过来,本本份份的替她打了热水来,还真就做起了丫头的事儿。

梅子打了好几个呵欠,人才精神起来,也跟着莺歌一阵瞎忙活。可她那张嘴却是闲不住,整个人像一只蜜蜂,嗡嗡嗡的在耳朵边儿上吵,一边替她换衣服,一边儿又忍不住那好奇劲儿。

“楚七,爷究竟带你上哪儿去了咋搞得这一身湿的”

就两个人住的一间小屋子里头,也没有旁的人。

换了往常,夏初七是一个能开玩笑的,且荤素不忌,指不定能说几句荤段子打趣儿梅子。

可今儿个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她总感觉那心窝子里有一只小猫儿的爪子,在不停的挠啊挠啊,挠得她神思不属,那一颗心从清凌河边儿开始,就一直在砰砰直跳,脸上火辣辣的,比她上辈子相亲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诡异。

她也说不好这种情绪,索性也就含糊其词了。

“没什么,爷今儿闷得慌,想找人喝酒,我便陪着了。然后喝得有点儿大了,我俩便滚到河里去了。”

“真是羡慕死你了,楚七。哎我啥时候能有机会啊。”

重重的叹了好几次,梅子的羡慕都表现在嘴上,一张嘴儿就没有停过。

而莺歌的嫉妒却是掩藏在眼睛里,却又偏偏没有藏好。

那扭来转去时的灼热眼风,都快把夏初七给烧化了。

“楚七啊,咱爷可真心对你好着。瞧咱们这么许多的姑娘,可都没有谁出过你这样的福气呢。别说像我这样初初在爷的身边儿了,便是那月毓姐姐侍候了爷十来年了,连身子都没挨过呢楚七啊,你可真是有大福分的人”

说到此处,莺歌话风一转,一双眼睛盯着她全是希冀,压低了声儿,连单调都软了下来,瞧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哀求的意思。

“看在我尽心侍候你这些日子,楚七,你能不能教教我呢,咱爷,他,他都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呢还有啊,那房帷之事上,他都喜欢人家怎么伺候他呢,能不能给姐姐我传授下经验”

这个姑娘说话有够嗲,打从见面的第一回起,夏初七就觉得像她这样专程接受过青楼系统培养的女人,才是真真儿的适合伺候男人的,可这会儿她反倒过来追问自家这样的话题,做为同性,她适应不了这样的嗲气儿,每一句都觉得身上发痒痒。

“伺候爷们儿的事,莺歌你不是更在行”她实话实说。

莺歌那一双妩媚的眼睛黯了下,被呛了也不生气,忍不住还打听。

“楚七你就行行好,教教我吧,莺歌日夜思念着爷,你看看我这都瘦了许多。可莺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谁让我心甘情愿呢,楚七,难道你便忍心姐姐这一腔痴情,错付了么”

“”

夏初七无语了。

怎么听上去赵樽成了负心汉似的,她那个去

这古代女子,怎么比现代女人还要大胆了。

“不然,你给我说点子爷的喜好,行不行呢”

那莺歌给急得,就差来摇着她的手腕撒娇了。

很神奇,梅子也时常在她面前八卦赵樽,偶尔也会像小女孩对待男神那般冒星星眼,可夏初七就觉得她很可爱死了。而这位莺歌姑娘,每每做出一副时时准备要对赵樽献身的德性,她就觉得心里头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如此猥亵赵樽,是侮辱了赵贱人那一袭高华矜贵的风姿。

当然,她是不记得自个儿也猥琐过的。

“想知道啊”她翘起唇角,笑眯眯的望着莺歌。

莺歌眼睛一亮,下着小意的发嗲,“楚七你真好,快给姐姐说来听听呢。”

盯着她皮笑肉不笑了半天儿,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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