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你知道c市,为什么叫做臆想之城吗?
因为一种花,那种花似玫瑰,花瓣为紫色与蓝色交错,它的名字叫做臆想之花。
它的花香能令人陷入无尽的幻想中,运用得当,还可以唤起你的心魔。
臆想之花开满整个c市,谁也不知道这座纸醉金迷,到处都充斥着美好的城市,究竟是否真实存在。
……
张正醒来时,发现旁边的李潮不见了。
他没多想,拉开帐篷走了出去。
天还没亮,或者说不知道有没有亮。
因为起雾了,浓浓的白雾,几乎遮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张正皱着眉头,往前走了半步。
只听身后传来“嗖”地一声,他连忙回头查看,这才发现帐篷不见了。
“谁?!出来!”
张正唤出双枪,蓄势待发。
半晌没了动静。
张正刚扭头,忽然身后传来一男人的声音,“本将军喜欢你,我管你卖不卖身?”
张正猛地回头,双枪脱手而出,笔直朝声源地发射。
不知从何时起,他身后出现一戏台。
戏台上站着个女子,女子身材婀娜,穿着一彩色汉服,他看不清女人样貌,并非距离问题,而是女人的脸模糊不清。
女人前,戏台下,站着一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身穿铠甲,明显的将军范。
张正的枪,正是朝那男人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双枪以闪电之速,迅速地从男人的背部穿过。
男人的身上出现巨大的窟窿。奇怪的是男人并未吭声,也未流血。
霎时,他身上的窟窿竟快速地愈合了!
张正不免皱起眉头。
他的枪虽不及宋时云的链子,但也算神兵利器,毕竟枪上沾了他的鬼气。
他这枪驱鬼降魔甚至弑神皆可。
就算他实力不足,那人也不可能不痛不痒就愈合了吧?
张正没有坐以待毙,而是上前走了几步,他一步一步朝那个戏台子走去。
戏台上下俩人不知道为何,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一般,皆未动弹。
疑惑充斥着张正全身。
这里是哪里?
他们又是谁?
薛山和宋时云他们又去了哪里?
他不知道,或许所有的答案就藏在那俩人中。
没过片刻,他便已濒近。
就在这时,那俩人终于有了动静,张正也因此停了脚步。
女人一拂袖说,“还望将军自重,本阁只卖艺不卖身。”
男人用十分粗矿的声音说,“哼,本将军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说罢,男人就要上台。
张正并没有认真地听他俩对话,而是重新唤出双枪,将目光锁在女人身上。
既然那个男的杀不死,说明他不是关键所在,这里就仨人,所以谜团一定在女人身上。
张正蓄势待发。
在女人回头之际,张正瞅准时机,对着女人正准备丢枪。
忽然,他心头一紧,瞳孔以肉眼可见的睁大了好几倍,双枪被双手持着,停留在空中。
这个感觉,好奇怪。
仿佛被万蚁噬心,疼痛难忍。
仿佛心脏被一双大手揪住。
又仿佛胸口被大石头压住,搞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张正的心似乎飘往远方,他看见火山爆发,看见山崩地裂,又似乎看见十里桃花?
身着盔甲的男人,已然上了戏台。
女人后退一步,一只手靠在后背,手指捻着银针,嘴里却念着,“将军,还望自重。”
男人丝毫离开之意都没有,他露出猥琐笑容,双手张开,嘴里说着:“美人,从了我吧?”
就在此时,一柄飞扇从天边雾中飞来。
扇子的速度极快,看不清扇中画的是什么,只知道是绿色的。
扇子趁众人不注意之际,直直打到男人脸上,将其重重打倒在地。
男人嘴角溢出鲜血,“是谁?滚出来!谁敢打本将军!”
张正被眼前这柄飞扇,拉了回来。
心脏恢复了平静,一切又仿佛从未发生,只是心仍留有余悸。
手中的双枪消失,张正捂着心脏。
说不上来,仿佛心曾被刀割过,可现在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二皇子张平川,有礼了。”
忽然,雾中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张正愣住了,他嘴里喃喃念着,“张平川?张平川?”
多么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啊?仿佛……?
心脏再一次迎来疼痛,这一次似乎比刚刚还要剧烈,还要汹涌。
张正双手捧着心脏,脸部微微扭曲,嘴里发出,“啊!”地难受声音。
他一点一点地蹲了下来,他抬头看向戏台上的女人,“你们,是谁?”
“张正?张正!快醒醒啊!”
忽然,天上传来薛山的声音,声音笼罩整个世界,落入张正耳内。
这是假的!
张正猛然清醒。
由于心脏依旧在疼痛,张正只好蹲着,用尽全力唤出一把枪。
他对着天边用劲,划出一道“十”字。
迷雾中的天空被划出“十”字,“十”字外透着鲜红色。
正当白雾即将重新淹没“十”字之际,张正对准“十”字中间奋力丢枪。
“破!”
刹那间,周围仿佛是镜子破碎一般,出现无数道裂痕,裂痕一点一点掉落。
突然,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张正本能性地紧闭双眼。
过了许久,他缓缓睁开双眼。
周围终于不再白雾四起,心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恢复平静。
白雾是没了,世界的颜色却变成了鲜红色。
仿佛割了一人的大动脉,鲜血浸染了整个世界。
张正缓缓站了起来,唤出双枪。
“张正?”
声音从身后响起,张正慢慢转身,他没急着丢枪。
只见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男人戴着黑白相间的鬼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穿着白色的卫衣,静静地站在张正面前。
“你是谁?”张正问。
“张平川是你,你是张平川……”男人的声音低沉,他似乎在笑?
张正不再废话,对着鬼面人奋力丢枪。
这一次,枪插入鬼面人的身体内,并没有穿过。
鬼面人依旧没有流血,只是他微微低头看了看身体里的枪,最后抬头看向张正。
那一刻,张正有一种错觉,他感觉他在笑?
不足片刻,鬼面人化作一阵烟,消失不见了。
“张正!醒醒!”
张正猛地睁眼,他直接坐了起来。
薛山被他吓了一跳,随后又立即上前,“妈的,你他妈终于醒了!”
薛山激动得快要哭出来。
张正狐疑地看向薛山,他嘴巴半张着,许久后他才说,“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薛山眼睛夹着眼泪,他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宋时云还在睡,我叫了他几声,才发现他好像晕倒了?我赶紧来找你们帮忙,就发现你们都晕倒了!”
“我有点害怕,就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拖了出来,这里也没有信号,我想给警察叔叔打电话,根本打不出去,所以我只能一个劲一个劲的叫你们!”
“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薛山一把抱住张正,号啕大哭起来。
张正有些懵,“好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在,没事啦!那现在,老大他们呢?”
“你旁边!”薛山擦了擦眼泪,松了手。
张正看向旁边俩人,他老大以及李潮。
他们俩人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张正站了起来,头有些晕。
他扶着头,踉踉跄跄走了几步。
他回到帐篷前,发现地上惊奇地出现了几束花。
那花未全开,样子酷似玫瑰,花瓣的颜色蓝色与紫色交错,很是漂亮。
张正瞳孔不由放大好几倍,“这是,紫格蓝(臆想之花)?”
“张正,你说现在怎么办呀?”
后面的薛山问。
张正吞了口唾沫,“他们中了毒,你叫李潮,我来叫老大!他的鼻子比较灵,应该陷得最深?”
……
李潮在一片白雾中慢慢地走着,他挥了挥手,尽力驱散白雾。
忽然,他发现白雾中站着一个人。
他走进才瞧见那人的模样。
男人穿着病号服,他的眼睛蒙着一条白布,他静静地站着。
有些眼熟?
“请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嘛?”
李潮皱着眉头问。
“叫她滚呐!我不想见她!”那人突然大喊。
李潮被吓得后退了半步,“先生,你……”
“告诉她不要来了!我不喜欢她!要她滚!要我这废人有什么用?”
男人放声大喊。
忽然,他不再大叫。
他蹲了下来,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他微微抽泣着,发出轻微的“呜呜呜”声。
过了片刻,没忍住,放声大哭。
李潮的心仿佛被揪住一般,他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受极了。
他上前半步,“先生……”
男人突然猛地抬头,虽然蒙着眼睛,却总感觉他的眼睛里透着杀气,尤其是微微上扬的嘴角,特别渗人。
李潮吓得后退了一步,“你你……”
“李潮!李潮!”
天空中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潮猛地睁眼,迎面看到的便是薛山担心的面孔。
“你醒啦?呼呼……吓死我了!”
薛山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李潮刚坐起来,薛山就一把抱住他,他有些懵问,“怎么了嘛?先生?”
薛山松了手,看着他说:“你还好意思问,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李潮:“???”
薛山看向一旁正在喊宋时云的张正,“怎么样?他还没有醒吗?”
“老大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