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情感一旦得到释放,一切所谓的痛苦好像就小了许多,一觉醒来之后,我和赵阳绝口不提昨晚之事,没错,我们都是爱面子的人,不愿承担内心深处曾为一个女人死心塌地。
王洛琦过来找我是在我意料之外的,回国前我们曾推心置腹的谈过一次,她有时候偏执的不可理喻,偏执的有些可爱。她说:“表哥,你放心,我已经拜托老爸帮你从全世界寻找最好的医生,你的病一定可以痊愈的。”
病人有时候是喜欢听到这种安慰的,可是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做不到自欺欺人,只能无奈的说:“听天由命吧。”
王洛琦委屈的看着我,说:“表哥,我这次是听姨妈嘱咐过来的,我知道你为什么回到这里,我也知道嫂子对你的重要性,可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你得手术,只有养好身体,才有继续爱情的权利。”
我就知道,老太太绝不会善罢甘休。
“洛琦,你跟老太太说,我这次,是过来分手的。”我也不准备瞒着王洛琦,索性说了实话。
“分手?为什么?”
“我的情况你很清楚……”
“所以,你是瞒着嫂子的?”王洛琦惊讶的看着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看了腕表,说:“放心吧,我会按时返回。”
王洛琦只是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我想着她和蒋天洋的关系,说:“洛琦,在回去之前,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
“蒋天洋来到A市你知道吗?”我说着话,注意了一眼王洛琦的表情,说:“你和他如果能说上话,就让他安分些。”
“好。”
王洛琦和蒋天洋的关系我和赵阳都是知道的,所以当她答应我之后,我自然是放心的,在接下来的一周,我除了将恒宇内部的一些问题做了汇总之外,还顺便查了梁文浩的财政状况,事实证明,这个男人,完全有能力让她幸福。
给她安排一个好的男人,才是我这个时候应该做的。
我不知道这一周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当王洛琦打电话告诉我蒋天洋在凯撒会所蓄意闹事时,我的心底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而推门进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护着他的情形。
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几种女人,所以也明白很多姑娘面对梁文浩这种男人是没有抵抗力的,况且,他也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好,所以她若是对他动心了,我完全能够理解。
是的,我能够理解。所以我能佯装无事的看着他们离开,也能淡定的面对蒋天洋。
“哟,这是我认识的曾二哥吗?”蒋天洋的确的看着我,眼神落在包间的大门上,绕着我走了一圈,说:“看来,是郎有心,妾无意啊。”
“你要是吃够了,可以跟兄弟我打声招呼啊,我也特别想知道这姑娘到底哪里好,能让二哥你如此牵肠挂肚……”
我将之前的准备的光碟直接扔到蒋天洋脸上,说:“你好自为之。”
光碟的内容是蒋天洋在A市的开放记录,当然,还有具体的开房内容,如果这些东西寄到了他未婚妻手中,他那强强联合的梦想,就可以付诸东流了。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至少,在她的事情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十分钟后我接到了赵阳的电话,我知道他已经将他们两人安全的送了回去,这才稍微安心了些。日历已经翻到了倒数第五天,我知道,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凌晨三点,我收到了她的信息:谢谢你。
有些东西一旦开始牵扯,便会越描越黑,我当然明白她发这条信息的缘由,她舍不得断掉的东西,只能我来出手。
离开倒计时第四天,我在她办公室的楼下等她,我想这个时候我总要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尾随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那个身影,我想,最后一次了,就允许自己做点不理智的事情来。而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察觉了,当她满脸期待的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楼下,我只能若无其事的说,确认她的安全。
她气的面红耳赤,而我很清楚,这是我们必将经历的过程。原本以为她已经对我彻底死心了,可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给我打了电话。
第一句,便是破口大骂。
我听出了她的醉意。
“曾子谦,你真是太狠心了,我都低三下四的求你好几次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哄哄我,你不是那种花花公子,可你为什么那么做,你很清楚,我是喜欢你,你就那么厌烦我吗?给我一个痛快的理由都不行吗?”
她是歇斯底里的大吼出来的,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我去找她就会前功尽弃,所以我说,我没兴趣。她哭的更大声了,质问我:“那你之前对我的好都是骗人的吗?你痛痛快快的告诉我,你现在已经恶心了我,我保证,我不会再去纠缠你,呜呜呜……”
我怎么可能讨厌她呢?我真的讨厌不起来。所以,我不顾一切的出了门。
电话里我知道她还在公司,我知道她一个人醉醺醺对着酒杯哭泣,我知道原来我承受这些煎熬的时候,她也在默默承受着。爱其实,从来都是痛苦和快乐交互的。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彻底没了理智,看着面色憔悴的她,因为眼泪流的太多,她两鬓的长发已经贴在了脸上,她还是那么好看,只是眸子里,多了一份受了煎熬后的委屈。
她大约是把我的出现当成是做梦了,所以她抱着我的时候,是那么的放松,那么的自然。
自从米兰回来之后,我们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情感包袱,拥抱在一起。
我吻了她,甚至是想把她这个人揉进我的身体里,那柔软的唇,那散发着熟悉香味的长发,那精致的锁骨,她的一切,我都万分怀念。
我想送她回住处,可是醉酒后的她却吵着要睡觉,所以,我去开了一间房。
这件事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
这一次她倒是没吐,却化身成为一个欲求不满的小白兔,我拼命的控制自己的理智,可是当她的手伸到我的腰间时,我已经没了理智。
这个身体,我太久没有接触了。我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撬开她的双唇,不断的吸允着,酒精让她彻底放下了平日里娇羞,这一刻,她反吸着我的舌尖,双手却在撕扯着我的腰带。
身体贴近的那一刻我并无犹豫,可想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克制着体内的**推开了她,她大约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小嘴儿撅的老高,完全就是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我要紧牙,撕开桌上的TT,毫不犹豫和她贴合在一起。
放纵之后,她躺在我的怀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安静而沉醉,而我的内心,却是五味杂成。我很庆幸这个时候她是不清醒的,因为这时候的她,看不到一个躺在她身边大口喘气的男人。
如果有一天,我连一个丈夫最基本的义务都给不了她,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只要脑海里蹦出这个问题,我就忍不住自嘲。所以,我做了一个最残忍的决定。
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温存之后的“抛弃”是最残忍的,所以,她放弃了。而我也要离开了,当然,如果没有出现车祸这件事。
ps: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见,有读者会把曾先生和赵哈尼做对比,我觉得不是一类人,正如我们这种没有什么病的健康人,是无法理解生病人的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