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继续说:“那口袋里还有他羁押的一众阴魂的一部分残魂。”
“那咋办?”白志强一听忙问。
“我答应过那红裙子姑娘了,给她些奖励,让她上路时一起带到地府。”
雷老伍说:“丫头你总是这样,但凡是助你之人,你都不会亏待。”
“那是,咱得讲究才会赢得人心嘛!”白素笑笑。
“我闺女这才出去上了几天学,咋还市侩上了?”白志强笑笑纳闷儿。
白素闻声便解释:“我也是一介凡人,凡人必得世俗嘛不是?”
雷老伍也附和:“素素,是有些不一样了。”
桃夭一个闪身就回来了:“姑姑,我拿到了。”
白素随口说:“好,那就留着给你当个随身的法器吧!”
“啊?要知道谁去拿就给谁, 我一定比她跑的快。”雷老伍听后有些捶胸顿足。
“诶,雷叔,小小俗物不适合你,以后必定有更好的法器等着你,莫伤怀。”桃夭拍着雷老伍的肩膀安慰道。
白素瞥她一眼:“打住,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都不困啊!”
没管他们的叽叽喳喳,白素径直就下了楼。
回去时,还是白志强开车,因着有桃夭,就让雷老伍坐前面,桃夭和白素坐后排。
车子开动后,桃夭一直滔滔不绝:“姑姑,你不知道我对你多崇拜!那真是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可以撞大墙啊!”
“哦?怎么个崇拜法?”白素看着她问。
“我对你的崇拜那是犹如泛滥的滔滔江水啊!我这满腔的热忱是...呕....哕....。”
片刻间,车内的气氛随着桃夭的一阵呕吐凝结。
“这呃...”雷老伍回身看着这一幕不知如何开口。
白素却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算是切身的体会到了你满腔的热忱了。”
桃夭反应过来时,没顾得擦嘴,就开始用袖子去擦白素身上的呕吐物。
“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是师兄这车开的,我没坐过车有点儿...有点儿不适应,这股热忱来的太突然我就没控制住。”
白素出声忙制止她的动作:“你住手,先擦擦你的嘴。”
白志强也不好意思的说:“是那红衣服的姑娘咻的一下出现,我才本能的踩的刹车,我也不是故意的。”
白素无奈的舒出一口气后,打开了车门下了车,那红衣姑娘见她下了车忙说:“我不用坐车跟在你们后面就行。”
白素忍不住瞪着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都被气笑了。
她掏出手绢儿,擦着被桃夭吐脏的裙子,擦完她看着那条手绢还一阵心疼。
那手绢还是墨无尘给她的,她是又想扔又舍不得。
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提溜着打开后备箱,扔进了车里。
此时白素的眼皮突然跳了两下,她挠了挠发痒的脑门儿,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心里特别憋闷的慌。
她总以为是被桃夭的呕吐物恶心的,也没在意。
雷老伍也下了车,担忧的问:“丫头,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赶紧回家再洗吧!”
“师兄,都怪你,害我出那么大丑。”桃夭埋怨着。
白志强也不示弱:“我都说是因为那红裙子姑娘闹的了,你要是晕车,你就下车,自己跑回家。”
雷老伍拉开车门制止争吵的两人:“行了,你俩别攀咬对方了,赶紧回家吧!”
随后等人都上了车,白志强又发动的车,到家时,都两点多了。
白素到家就跑进了浴室,桃夭也机灵的很,快速的跑上了楼,给白素取了一套换洗衣物。
等浴室的水声停止后,白素小声问:“姑姑,我来给你送换洗衣物,你开开门。”
白素闻声轻轻打开浴室门将衣服接了过去,随口说:“你去拿我套衣服,也换洗一下。”
“谢谢姑姑!”桃夭感激的轻声说。
等白素洗好出了浴室门后,看见雷老伍正拿着一个水盆在洗着什么,她上前问:“雷叔,这么晚你还洗什么呢,赶紧去洗洗睡吧!”
白素走近一看,是他丢在后备箱里的手绢儿,她忙说:“雷叔,我自己洗,你快去洗洗休息吧!”
“诶,你别沾手了,我再冲洗两遍就好了。”
白素暖心一笑,本来还打算和陈桂芝一起睡的,都这个时间了,她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就回了楼上自己的卧室。
白志强洗完澡回到卧室时,陈桂芝也没有醒,按照以往,一有动静她早醒了。
他心想可能是白天小卖店忙累着了,也没敢吵醒她。
由于睡的晚,次日一早大家都没醒,还是刘福贵一大早的跑来了,将人们吵醒的。
他都没敲门就进了白志强和陈桂芝的卧室,他先一步跑到窗前,探了探陈桂芝的鼻息。
随后他惊的一声大喊:“强子,你快起!”边喊边跑到那侧去摇着白志强的身体。
白志强被他的动静也惊醒:“老刘你吃错药了,大早晨的。”
“强子,桂芝走了,我在下面看见她了。”
白志强还没纳过闷儿,仰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八点半。
边伸懒腰边说:“是啊!这个点儿她早该去小卖店了。”
“那你看看你旁边。”刘福贵伸手指着他旁边。
白志强回身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呆愣住,他才想起刚才刘福贵的话。
他咽了口唾沫慢慢转身看向刘福贵:“老刘,你刚刚说什么?在哪儿看见桂芝了?”
刘福贵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在下面。”
白素是从梦中惊醒的,她从来不做梦,可刚刚她却在梦中梦到了陈桂芝,陈桂芝跟她说:“她走了,别挂心,家里就交给你了。”
白素从床上惊坐而起,连鞋都没顾得穿,就向楼下跑。
她赶到白志强和陈桂芝的卧室时,白志强正伸出手颤颤巍巍的靠近陈桂芝的鼻息。
白素知道来不及了,也没再上前,可是似乎还抱有一丝侥幸,等着白志强探了鼻息告诉她,说妈妈只是睡着了。
昨晚-她的眼皮跳时,她为什么却没有留心呢,假如她早回来一步,妈妈是不是就不会走。
这明显是自己骗自己的话,她比谁都清楚,她这是寿数到了,天命不可违。
就在白志强的手在陈桂芝的鼻息处停顿了几秒后,他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一股脑的就咕噜到白素脚边。
“素素,你快救她,就像救王玉兰那样?快,她一定会醒过来的。”白志强像魔怔了一般。
跪在白素的脚边,瞪着双目,笑着说着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