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了六件物品。
“扳指不错,戴上吧,”白露说着,又从里面选了一幅画留下,“其余的你联系漳州博物馆吧,这些东西我没什么收藏的想法,你如果有喜欢的也可以留下。”
杨阳摇头,“听主人的。”
白露也不是散财童子,捐文物可以获得功德力,功德力到100万需要日积月累的过程,她不想等到自己七老八十才凑够……
周元贞对这次的会面很上心,实则是对白露有些期待的……
“你要不要,进京圈群,里面大多是一些红三代,但也有很多做生意的人……”周元贞建议。
白露寻思了一下,“暂时不用,等我在京圈冒了头,应该会有人邀请我进去。”
白露如今对人情世故也算是十分了解了,旁人看不到你足够的实力,未必买你的账,但当亲眼看到你的实力,就会一窝蜂的扑向你,奉迎你……
人脉这东西,上赶着去结交的都不是最好的。
“你跟鲍家,是不死不休了么……”周元贞试探问。
白露摸不清周元贞的态度,“怎么,你想帮他们说话?”
“那倒不是,只是希望你对鲍家二爷手下留情,他是鲍家的一股清流,是个考古教授,年轻有为,自小就没怎么参与过鲍家的那些腌臜事。”周元贞解释。
“我这人恩怨分明,对上鲍家,又不是要对所有人赶尽杀绝,我只是要收了鲍家,让鲍家改姓白,更上一层楼。”白露眼底带笑。
周元贞有些不好意思,“那先多谢你手下留情。”
“你这虚头巴脑的谢意,我可不敢接,你说的那位二爷如今在哪?方便的话可以引荐给我,鲍家树大根深,有个内里的人,或许我更好操作,也省的自己去辨好人坏人了不是?”
白露觉得,周元贞对那鲍家二爷似乎有点上心。
“他人现在应该也在潍城,我与他有几个月没联系过了,最后一次联系,他说回族里有些事。”周元贞抱歉道。
白露眯了眯眼,“回去几个月,没联系过你?你不是说他是考古教授么?没有回学校任职去?”
白露心思百转千回,莫名觉得这其中有故事。
“这我哪里知道,平日里我也忙,他经常考古下墓一去就是几个月,久的话要一年多,我之后联系过他一次,没联系上,后来也就没再联系了。”周元贞说到这,莫名的右眼皮跳了两下,突然想到什么一般。
“不对!他不会出事了吧……”
白露不置可否,“原本还以为你对这人挺上心呢,结果,就是嘴上功夫。”
“你等等!”周元贞说着,拨了鲍治渊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再次拨过去,几声后,有人接听了电话。
“喂。元贞……”沙哑的声音,像是许久未曾喝水一般。
白露伸手点开了周元贞手机的扩音。
周元贞顿了两秒,平稳着声音应声,“二爷这是刚睡醒啊,都几点了?”
“没,没有……咳咳……”咳嗽声不断从对面手机传来,白露耳力极好,听到细细碎碎说话的声音,她摒心静气的认真听。
白露跟周元贞比着动作,示意他跟对方聊几句。
周元贞青筋都快爆出了,一直沉着声音,他知道,鲍治渊真遇到事了!但他现在才发现!几个月!
“这还病上了,本来说好久没见过你了,最近新收了个东西,想让你帮忙参谋一下,有空么?”
“我,有点忙。”话落,又是持久的咳嗽声。
“那还挺可惜的,秦皇的物件,我是真把不准,你对那段时期的东西比较懂,就想着让你帮忙看看,那等你空了再说吧……”周元贞下钩子。
鲍家一直在做假文物,如果鲍治渊真的被鲍家那群人压下了,必定是逼着他鉴定假文物的失真程度……他莫名的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大玉件,他都没看出问题!如果是鲍治渊长眼过的,就有缘由了!
“秦皇……那,”
白露听到了手机那边,有人在很小声的说,“让他带东西来潍城……”
她拿起手机,打字在上面给周元贞看:他旁边有人在威胁
周元贞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表情里带了几分慌乱。
“你要很急的话,带,带着来潍城……元贞,我不太舒服,挂了先……”电话被挂断。
白露的手在桌上一下下的敲打着,“看来是真的出事了,而且对方对你说的那东西还挺有兴趣,把你约去潍城,还让你带着那么个东西,是想直接抢么?”
“复制假货。出口国外。”周元贞眼底透出一抹狠厉,“原本对鲍家,我们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传承到现在做文物的家族没多少了,大多都换了行业,从没想过让他们消失……”
“现在可以想想了,去糟粕,留精华。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是传承,不是唯利是图。”白露收起了手,“对方想要你手里东西的原件,为了让你在潍城看到一个正常的鲍家二爷,这几天应该会对他好一点。你把时间跟我要收拾鲍家的时间定在一起,到时顺带营救那位二爷吧。”
周元贞面色有些沉重,“我也会做一些安排与你配合,”他看了一眼杨阳,“他你用着还好么?”
“你说哪方面?”白露混不吝的开玩笑。
周元贞抹额,“方方面面。”
“挺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进的了闺房。”白露想了下,“不过,你们培养的人,身体都是冰凉的么?是专门找的这种体制的,还是给喂了药?”
这事她当时并没让杨阳直接去问,她并不认为对方会跟杨阳说实话。
周元贞脸色果然有些不好,他看了一眼杨阳,眼神飘忽。
“喂药了。”三个字,冰冷无比。
“所以,其实你们在培养他们的时候,就没有把他们当做正常人一样养,是么?”白露的问题,周元贞没办法回答。
他伸手,朝着白露的手抓去。
白露面色一惊,“你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