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杨阳想错了。
醒来的鲍治渊有些发懵。
三颗安眠药的效果,委实后作用力有些大。
“醒了?”白露由上而下,盯着躺在沙发上的鲍治渊。
“说说吧,怎么想的,为了文物甘愿在行李箱里待着?你的教授评职是怎么考上的?你们三个人的智商加起来,加成负数了?”
白露挑眉。
鲍治渊此时才反应过来,他还在飞机上!
而且,他们三个秘密计划的事情,白露已经知道了!
教授不敢多言,并不知道那两个人说了多少。
但看着白露脸上的笑,怎么那么奇怪……
尤其是,白露的手在做什么!
做什么?
鲍治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减少。
“想清楚要怎么说。”
后机舱的人,都能听到前面发生的事,机门并没有拉上,只隔着一个挂帘。
“没,没有,我只是去看一件文物,去带东西回来……”
白露并不觉得薄司夜跟鲍治渊真的像两人说的那么简单。
当初在鲍家找到鲍治渊时,他已经瘦瘦如柴到那种程度了,如今身体却健硕的跟正常男人没什么区别。
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
白露不相信,仅靠恢复能力他能恢复的这么好!
鲍治渊身上有秘密!
而这个秘密,薄司夜知道!
而杨阳是否知道,她并不清楚。
但现在只能靠诈!
“薄司夜交代的,可不止这么多。”白露声音冰冷,脸上却是混不吝的表情,“他遭遇这些事的时候,可是嗓子都叫哑了。”
白露的手,揪住了鲍治渊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作势要往下扯。
她的心理学已经在系统的辅助下全部学完,最是能找到人的弱点。
而鲍治渊这样的人,最是骄傲,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一个一直高压他的女人在身体上“凌-辱”他?
尊颜即将被触及时,就会口不择言,但也会有一个新的可能,就是他的脸皮厚度增加……
无论哪一种,白露都不是吃亏的那个。
毕竟她的男人里,还没有教授。
“你想清楚,这件衣服如果被我撕了,要发生的事,可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白露声音里,带着几分疯批的“愉悦”。
机舱后的那些人,各个竖着耳朵,莫名的想继续听下去,却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
“我确实是去看文物的……”鲍治渊紧紧闭着眼,表情紧张,不敢看白露,生怕下一刻就交了底。
“小哥哥,薄司夜不是这么说的。”白露换了方式。
以软替硬。
她恶趣味的看着鲍治渊身子颤抖了一下,甚至看到鲍治渊脸红了……
“鲍治渊,机场后面都是人,你说我要是在这边真对你做了什么,你……”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能对我做那种事!我……我就是去看文物的。”鲍治渊口风很紧,但眼神闪烁。
白露彻底黑了脸,既然如此,你在我飞机上偷渡,我在你身上就要收点利息了。
白露的手撕向鲍治渊的衣服。
鲍治渊原本紧闭的眼察觉到软弱无骨的手指触及到他锁骨时猛然睁开眼。
鼻子间莫名的有什么出来……
白露肉眼可见的,鲍治渊流了鼻血……
她扶了下乱跳的太阳穴,这个教授有点,不经事。
这才哪到哪?
他竟然流鼻血了!
原本就是准备吓唬一下他的!
这下好了。
还怎么下得去手?
白露阴沉着脸,从桌上的抽纸上抽出一张纸,拍在了鲍治渊脸上,“无趣。”
两个字,定位了鲍治渊的属性。
“把他丢到后面去吧。飞机落地后,杨阳,你跟着薄司夜和鲍治渊一起离开吧,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白露说完,示意保镖。
“主人我错了!我说实话!”杨阳眼睛酸涩,挣脱了保镖的禁锢跑到白露面前跪下,“我说实话!薄司夜准备去跟雇佣军团的人联系,鲍教授曾做过两年雇佣军,但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之前自己待过和联系过的雇佣军团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并不敢跟您说,怕带来危险。而且薄司夜回国时,在国外惹了很大的事,他不想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所以我私自做主偷偷的让他上了飞机,因为他不能买机票去国外,会被找他的人发现……”
“晚了。”白露语气淡然。
如果早一点,杨阳说实话,在她没有做惩罚决定之前说实话,在国外的这段时间白露还会留杨阳在身边。
虽然他在做这些决定时,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自己好。
但是,没有告知自己这些事,本身就是错。
一旦这次准许他,放任他,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事!
“带下去。”
白露的表情没有变化,她捏了捏眉心,闭眼靠在了沙发后背。
“白总,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杨阳没有告知你整件事,是觉得我们还没有把事情做好,不该让你操心这些事,他从始至终都在为你着想。”薄司夜解释。
“所以,你是以什么身份在我的飞机上,帮我的男人解释?”白露眼睛都没睁开,语气冰冷的如三九天的北极。
薄司夜微怔了片刻,对于白露这样伤人的话,竟没有丝毫的回击能力。
他以什么身份?
他什么都不是。
“白总。m国并不是华夏国,我曾在做雇佣军的那两年,受到过很多的排挤,他们对华夏国的人,实际上并没有我们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友善,甚至他们在某些事上很是鄙夷我们,这件事我承认我们在计划之前没有告知你,做的不对,但是告知了你以后呢?你能做什么?我们确实是通过你的飞机去m国,但做这些事也是为了辅助你在m国更好的解决问题,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我们也是怕一开始说出这些,到最终什么都做不到,导致失望感觉太多。”
鲍治渊倒地是教授,思维上比薄司夜要顺畅许多。
“所以,鲍教授觉得,因为你们自认为的一切为了我好,我就要原谅杨阳对我的隐瞒。实际上,你跟薄司夜想做什么,而或是已经做了什么对我而言,我一点都不在乎。鲍治渊,你说这么多,都是你们三人的自我感动,觉得这些事做成了我会对你们多看几眼?还是做成后你们有什么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