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于正在进行的课堂。
这位中忍的自省没有持续太久。
讲台下,一些忍者学员看着老师的神色不大好,也明白是罚站的那几个惹忍者老师生气了。
不懂规矩、基础成绩差、不尊敬师长的形象,一一被铭刻在鸣人身上。
看起来似乎有些离谱。
仔细盘算好像又有些合理。
很符合以前的刻板印象。
忍者学校内的歧视现象实际并不严重,但在村子整体的大环境下,还是有一定的人或事物因此而从众。
作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
虽暂时没能够跟那位狐狸房客达成友好协议,对于恶意的感知,却也同样足够敏感。
在这一节课结束后,一行人重新回归教室时,听到些不大好听的话语,也是鸣人心中早有准备的事情。
要一一打服...噢,要一一“说服”这些同龄人真心接纳他,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工作。
而一个人的恶意,有时候足够让温暖的初夏都回归深冬的寒冷。
故此,他对其余人虽平静,但主要交流的还是已经能够接纳他的人。
如此才能够有足够的正向能量进行流通。
避免堕入那种深沉的黑暗与孤独。
但有些声音是无法完全止住的。
“又是他,又惹老师生气了。”
“每天都在搞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样乱来不是违背了规矩吗?”
“听妈妈说注意点得离远一些,果然是对的。”
“......”
可见的校园总是嘈杂如菜市场。
但总有些刺耳的声音在其中显得尤为突出。
鸣人收拾好资料,对这些恶意暂时不是很在意。
实战对抗的时候都能一一教育好的。
忍者的思维有时候并不算复杂。
不过,鸣人这次虽没有计较,自入学以来的努力,似乎终于初步开始起到了作用。
佐助、丁次等同时行动,就是内容与方向有些区别。
“鸣人做的没有问题,他是在为我们谋福利。”丁次严肃地说着,“你们不许质疑他。”
包括那种隐约出现的孤立感,也是丁次所不允许的。
平日里一个懒散而迟钝的人。
在此刻竟执拗的可怕。
当然,一个只会吃零食的人突然发火,自然也会难有太多的震慑力。
在丁次旁边,佐助帮忙补上了对应的震慑力:“如果你们觉得鸣人有问题,就在实战对抗上胜过他。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几个,全都不如他!”
综合成绩第一,以及宇智波的身份等,都跟个体的实力挂钩。
是历代写轮眼个体强者积累下来的声望。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到鸣人过来调解时,氛围才重新缓和下来。
联想起今日自己可能还占了对方一点便宜,鸣人对佐助的帮忙有点不大好意思。
不过他转念一想。
觉得自己当时也确实是在帮助佐助,又恢复了平和。
就他俩这关系。
谁是谁爸爸也不用太计较。
鸣人如此想着,感觉心里暖暖的,对几位同窗的出头很是动容。
当天,一行人集思广益,从鹿丸取过来的诸多项目选择中,挑选了战歌、战舞、球类运动三项,探讨着建设的方向。
音乐本身在佐助看来属于多余的。
忍者本身要注重隐蔽性。
准备做任务的时候带个音响出发,这是生怕敌人发现不了自己吗?
但如果是应用于日常的话。
音乐本身的激情、感染力等,还是很不错的。
限制于自身没更好的想法,在鸣人的讲解下,佐助半信半疑地选择了接受一半。
自然,更详细的情报,以及更具体的措施,还是得让鹿丸来做。
他脑瓜子灵活,办事也较为方便。
佐助这边也打算在家族中努努力,看看能不能在资金上,尽量多出点力。
当日下午。
以网球规则为基础,一队新生挑了个训练场,还开始了一场挥洒汗水的赛事,看起来红红火火的。
原先觉得鸣人这边有点过分的几个同班同学,看着他们在那徒手互扔草球,甚至将体术技艺融入其中,都感觉到了其中的趣味性。
“好像,鸣人确实是在给大家谋福利吗?”
有人轻语,对这一现象有了一点改观,当然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当天放学时间点到来后。
他们的家长就给了他们沉重的纪念:“怎么离那个孩子那么近?不是告诉过你要离远点吗?”
“就是,而且那个孩子......”
“嘘——”
“可我也想跟着玩。”
“玩什么玩,作业做了没,老师讲的都记住了吗?就想着玩!”
一些渴望娱乐、交际的孩子们,萌芽的运动员天赋,就这样被初步扼杀。
开放和温良。
有时候过于珍贵。
珍贵到一但用错,其沉默成本将是无法承受的。
另一边,鸣人正常同佐助打完最后一球,对佐助能将技术应用到打球上颇为惊叹。
他没记错的话,这手法原本是宇智波手里剑来着。
“对宇智波而言,做任何事情,快速上手都是很正常的。”佐助理所当然的说着,不过他对鸣人同样有些疑惑,“你的速度......
“怎么可以那么快?”
“这叫左右横跳,力量大一点,速度很自然就能上来。”鸣人解释,“毕竟我天生力量比正常人大亿点。”
对天生神力这个人设。
鸣人强调过不止一次,并且往后还要继续强调下去。
只因为从复刻的成果来看。
以后他纯力量的增长,怕是能高到一个非常离谱的地步,提前打个预防针。
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天色准备到晚上了,你们还要继续玩吗?”不远处,鹿丸打了个哈欠说着。
丁次伸了个懒腰道:“你俩真有精力啊!”
“看来是得说再见了。”鸣人说着,“我想你们该接受这种形式的娱乐了,一起——
“加快这个进程。”
热闹.....
伴着忍校放学而结束。
鹿丸、丁次等,也都有各自的家长过来接送,他们同鸣人打着招呼,走向不同的道路——各自家庭的方向不同。
鸣人收拾好了场地,亦是向佐助搭把手道:“走了。”
“嗯......”
佐助轻轻点头。
二人穿过离校这段唯一相同的道路,各自都有着不同的思绪。
虽然没有父亲接送,在今日鸣人演练后,佐助却回忆起父亲的习性,发现他似乎首先确实是一个精英上忍,还是一个家族的族长,事务繁多。
日理万机。
父爱缄默如干涸火山。
沉默而随时有爆发的潜力。
相较而言,看似想占他便宜的鸣人,能够轻描淡写地说出父母这些词汇,又该是怎样的开朗和大度呢?
不论如何,作为强者。
稍稍照顾挚友的情绪,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带着这个想法,佐助重新回忆原先交流,对父亲和儿子这个关系,觉得还是得再理一理。
谁是谁爸爸这事。
还是蛮重要的。
他介意!
......
黄昏。
火影大楼,三代通过水晶球之术,观看到上面契合而又和谐的两道身影,感觉心情难得的舒缓许多。
他使用水晶球时看得开心的地点不多。
澡堂子算一个。
忍校这些孩子算一个。
早年富岳跟水门这边关系亦是不错,可惜自从水门去世后,宇智波跟村子的联系就淡了许多。
当这段和谐的画面结束时。
三代接到来自止水的消息时,良好的心情到这一天就算结束。
明面上没有任何动静的宇智波。
暗地里似乎距离造反只剩下一线边缘了。
这让他颇为无奈。
影的权力固然至高无上,但一个村子往往只有最强者能成为火影,其实已经印证了一些事实。
只有能够镇压一切不服的火影,才能完全贯彻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力。